办公室的短暂会议结束后,纲手和卡卡西就配发计划的细节继续讨论。佐助和鼬默契地一前一后离开了火影大楼,仿佛有种无形的引力牵引着他们,一同走向南贺川畔那片熟悉的林地。午后的阳光穿过层层叠叠的树叶,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潺潺的流水声比任何话语都更能抚平心绪的褶皱。
南贺川畔,只有流水潺潺与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佐助与鼬并肩站在河岸,目光投向那永不回头的河水,仿佛在凝视着时间与命运本身的流淌。
沉默良久,佐助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深思后的痕迹:“力量需要枷锁,这是这个世界的规则。我提供刀刃,他们锻造刀柄,并握紧它……这很公平。” 他弯腰拾起一块扁平的石头,手腕随意一甩,石片在水面上跳跃出几圈涟漪,最终沉没。这个带着点“钟明”印记的随意动作,与他此刻谈论的严肃话题形成微妙对比。
“我会留在他们划定的框架内,”他继续,像在陈述一个既定的策略,“使用他们的规则,借助他们的平台。但我的眼睛,不会只看到框架之内的东西。” 他转过头,看向鼬,那双黑色的眼眸里,是清醒的疏离与坚定的自主,“有限的融入,持续的审视。 这是我选择的道路。”
这不是消极的抵抗,而是一种积极的应对。他意识到,彻底的同化意味着“钟明”的消亡,而绝对的孤立则会让“宇智波佐助”的存在也失去意义。在这两者之间保持一种有意识的平衡,是他对抗灵魂层面那宏大孤独感的方式——他参与其中,却永不忘记自己来自何方。
鼬静静地听着,眼中没有惊讶,只有深切的领会。他看着弟弟,仿佛看到了多年前那个同样在木叶高层意志与自身理念间挣扎的、年轻的自己。
“审视是必要的,佐助。”鼬的声音温和而有力,如同河水打磨圆石,“但不要让你的审视,只停留在‘控制’与‘束缚’之上。” 他的目光也投向河流,仿佛能从中看到更广阔的图景。
“你看到的‘框架’,它所维系的‘秩序’,同样也是保护着木叶医院里那些伤员的屏障,是让孩子们能安心在忍者学校嬉闹的屋顶,是让那些被你提议召回的间谍们,最终得以归来的航道。”
他轻轻将一颗小石子踢入河中,看着涟漪缓缓荡开,与佐助之前打出的水痕交织、消散。
“体系本身并无善恶,它如同这河水,可以是滋养,也可以是泛滥。关键在于引导它的力量,以及身处其中的人,如何利用它去守护真正重要的东西。” 鼬将目光重新定格在佐助身上,带着一种近乎传承的意味,“你的力量,你的‘不同’,或许正可以成为引导这‘河水’的力量之一——不是从外部对抗,而是从内部塑造。”
“将你那份独特的视角,融入对秩序的理解与构建中。那么,这份你曾感到束缚的‘连接’,或许最终会成为你与这个世界之间,最坚实的桥梁,而非隔阂。”
鼬的话语,如同拨开了佐助心中的一层迷雾。他不再仅仅将“体系”视为需要警惕和对抗的束缚,而是开始看到一个复杂的、可以被影响和利用的“工具”和“环境”。他的个人挣扎,由此与更宏观的秩序价值连接起来。
佐助沉默着,再次看向南贺川。河水依旧奔流,框架依然存在,但此刻在他眼中,那流动的似乎不再是冰冷的隔阂,而是蕴含着无限可能与生机的脉络。他依然孤独,依然带着异乡客的审视,但前路似乎清晰了许多——他不必完全融入,也无需彻底远离。他可以成为一个清醒的参与者,一个内部的塑造者。
“我明白了。”佐助轻声说道。这三个字,代表着他接纳了鼬的视角,也标志着他那“有限融入,保持审视”的自我定位,找到了更深层的意义和更坚定的支点。这条狭窄的路,似乎因此而拓宽了些许。
“我明白你的感受,”鼬的声音低沉而带着一种历经沧桑后的通透,“游离于光影之间,既身处其中,又仿佛永远隔着一层看不见的屏障。”他所说的,既是佐助此刻的处境,又何尝不是他自己曾经在木叶与晓组织之间、在弟弟与村子之间挣扎的写照?
“但是,佐助,”鼬的目光变得深邃,“‘体系’并非只有束缚。它也可以是平台,是掩护,是能让你在意的人得以安居的秩序框架。完全的游离意味着绝对的孤独,而融入,哪怕是有限的、保持清醒的融入,也意味着连接与……归属的可能。”
归属。这个词轻轻触动了佐助(钟明)心中那根最敏感的弦。他渴望归属,却又恐惧被同化,恐惧彻底失去“钟明”的那一部分自我。
“我知道。”佐助最终说道,他抬起头,看向鼬,“我不会拒绝这种‘融入’,但我也不会放弃……审视。”他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他会遵守规则,但不会盲从;他会进入体系,但会保留自我独立的思考与底线。这是一种谨慎的平衡,是在孤独与同化之间走出的一条狭窄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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