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解释,如同一位最高明的诡辩家,巧妙地将飞段那纯粹为了杀戮而杀戮、为了享受痛苦与死亡而献祭的疯狂野蛮行为,瞬间拔高到了一个“替天行道”、“执行神圣净化”的、“维护世界秩序”的“神圣”层面。这既保留了他力量体系的核心来源(杀戮与献祭),又为他那血腥、令人发指的仪式,套上了一个看似更具“正当性”、“使命感”甚至“必要性”的华丽外壳。
飞段听得目瞪口呆,嘴巴微微张开,绿色的眼珠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震撼与一种豁然开朗却又更加迷茫的复杂情绪。他从未……从未从这个角度去思考、去理解过自己的行为!如果……如果杀戮不是为了享受那瞬间的快感和聆听猎物的哀嚎,而是为了一个更宏大的“净化世界”的目标……如果献祭不是为了取悦邪神大人那(他想象中的)血腥口味,而是为了清除特定的“罪业”……那他的邪神教义,岂不是可以包装得更加……“高尚”?更加……“有道理”?甚至……更加易于被那些愚昧的普通人接受?!
一个全新的、颠覆性的可能性,如同魔鬼的低语,开始在他混乱的脑海中滋生。
佐助见飞段那简单而狂热的思维已然被引入彀中,如同驯服了一只危险的凶兽,便继续用那带着古老威严与无形蛊惑力的声音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仿佛最终裁定般的笃定:
“所以说,你以往那种毫无甄别、只为满足自身杀戮欲望与仪式快感的滥杀,从根本上就偏离了‘净化’的本意,变得毫无意义,甚至可能因为屠戮了不该屠戮的、身上并无深重罪业的无辜者,而玷污了净化的纯粹性,使得仪式效果大打折扣,乃至产生反效果。” 他的目光如同冰冷的火焰,灼烧着飞段的灵魂,“你,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偏离了邪神大人为你指引的真正道路。”
这番话,如同最后一记精准的重锤,彻底敲碎了飞段心中残存的那点基于原始欲望的认知。他非但没有感到被指责的愤怒,反而如同被醍醐灌顶般,脸上露出一种混合着恍然大悟、追悔莫及以及强烈自我批判的神情。他用力地(尽管身体被纸蛹紧紧束缚着,只能做出微小的点头动作)点着头,绿色的眼睛里充满了懊恼和一种近乎顿悟的激动:
“没错!没错!是这样的!神明大人您说得太对了!” 他激动地嚷嚷起来,声音因情绪的剧烈波动而更加嘶哑,“我以前真是错得太离谱了!太愚蠢了!我只知道一味地追求祭品的‘质量’——比如是不是强大的忍者,灵魂是否足够坚韧能承受更多痛苦,却完全忽略了杀戮背后那神圣的目的!我……我简直是在玷污邪神大人的荣光!我偏离了正道!我辜负了邪神大人的恩赐!”
他越说越觉得后怕,一股寒意从脊椎升起,仿佛自己过去那些引以为傲的“献祭”都成了亵渎神明的罪证。随即,这股后怕又被一股巨大的、劫后余生般的庆幸所取代,他看向佐助的目光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感激涕零,仿佛看着拯救自己于永恒沉沦的救世主:
“幸好!幸好能够遇见您!神明大人! 这一定是冥冥之中邪神大人的指引和保佑!是邪神大人不忍心看我再继续错下去,在无尽的歧路上越走越远,才让您来点醒我的!这是神启!这绝对是神启!”
此刻的飞段,已然将佐助视作了邪神派来拯救他脱离歧途的“神使”,或者地位更为崇高的“古老盟友”,心中的敬畏与感激之情简直无以复加,几乎要满溢出来。他感觉自己仿佛在黑暗和谬误中行走了太久,双手沾满了无意义的血腥,如今终于被一道来自“神界”的光照亮,看到了那条真正“正确”且“神圣”的道路。他甚至开始觉得,过去那些被他视为同道中人的邪神教徒,恐怕也都和他一样,走在错误的道路上,急需这位“神明大人”的指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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