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还认你。”灵汐说。
“不是认我。”星玄摇头，“是认‘折痕’。白的折纸，小樱的咒语，你的歌，我的阵——它把所有这些‘习惯’都存进了根里。”
他低头看着那道复制到土壤上的划痕：“说不定哪天，它自己就能画阵了。”
“那你就失业了。”灵汐笑嘻嘻，“以后改名叫‘空间饲养员’。”
“饲养员也比工具人强。”星玄把折鹤收好，“至少我不用再被你说‘踩狗屎运’了。”
他正要转身，忽然察觉怀表内侧传来一阵轻微震动。
低头一看，那株“汐”字灵药苗正缓缓摆动，方向直指风铃草。
而风铃草的叶片，也在同步轻颤，频率与药苗完全一致。
“合着你们俩在打摩斯密码？”星玄无奈，“一个两岁外表三千岁心智，一个一百平空间妄想无限扩容，搁这儿搞量子纠缠呢？”
灵汐哼着歌，指尖划过沙漏：“它们在说——‘该交物业费了’。”
“又来？”星玄翻白眼，“上个月不是刚用小刚送的灵能矿石顶账了？”
“那是公共维修基金。”灵汐晃着沙漏，“这次是个人增值服务费，按‘意识同步率’收。”
“我同步个鬼。”星玄冷笑，“我连它想干啥都不知道。”
“但它知道你想干啥。”灵汐眨眨眼，“你每次进来，心跳快0.5秒，瞳孔放大1.2毫米，它都记着呢。这叫‘用户行为分析’。”
星玄：“……你们这空间是装了AI监控？”
“比AI高级。”灵汐奶声奶气，“它装的是‘习惯操作系统’。”
星玄沉默两秒，忽然伸手按在石台上，闭眼默念基础引导咒语。
风铃草集体转向，叶片轻颤。
他又掏出折鹤，轻轻晃了晃。
叶片又颤。
最后，他哼起灵汐刚才那首歌谣的调子。
风铃草剧烈抖动，像是在鼓掌。
“行。”星玄睁眼，“它确实比我懂你。”
灵汐笑出小酒窝：“所以以后别问它会不会，要问它想不想。”
星玄正要回嘴，忽然察觉空气中那股“褶皱感”变了。
不再是单一的折纸式走向，而是分裂成三条并行路径，一条像魔法阵笔顺，一条如折纸折痕，第三条……竟隐隐带着他赛亚人血脉运转时的能量律动。
“它在整合？”他瞳孔微缩。
三条路径缓缓靠近，在风铃草上方交汇，形成一个微小的螺旋。
螺旋中心，一缕淡青色的风形能量缓缓凝聚，不像残能，也不像魔力，更像某种全新的东西。
灵汐盯着那螺旋，忽然收起笑容。
她指尖的星辰沙漏，底部那粒黑砂，轻轻跳了一下。
星玄察觉她的异样：“怎么了？”
灵汐没回答，只是轻轻哼起一段从未听过的调子。
风铃草的叶片，第一次，没有跟着节奏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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