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了。”他甩了甩头,“刚才那首是什么神曲?”
“世界树定制版《信息安魂曲》。”灵汐收回手,“我加了点‘防过载’BPM,效果不错吧?”
“不错,就是下次别用《孤勇者》前奏,搞得我差点想喊‘谁说站在光里的才算英雄’。”
白收起冰镜,冰层碎裂,化作水汽消散:“知识融合完成,现在你能干嘛?”
星玄闭眼,调出新获得的“犯罪心理画像”模块。
他回忆起成实站在钢琴前的背影,火光映在墙上,像一场无声的告别。
“他不是想躲。”星玄缓缓开口,“他是想让整个岛都知道他死了。公民馆是岛上的文化中心,火灾那天又是《月光》演奏纪念日——他选那儿,不是为了隐蔽,是为了‘被看见’。”
他睁开眼,目光清亮:“他爸麻生圭二死在钢琴旁,他也想死在同样的位置,同样的曲子下。这不是逃跑,是仪式。他想完成一场‘父子二重奏’,只不过,一首是死亡,一首是救赎。”
灵汐鼓掌:“哥哥现在说话都有PPT了!”
“所以,”星玄看向白,“我们救的不只是命,是把他从‘复仇的符号’拉回‘人’的位置。他接受审判,等于承认自己有罪,也承认自己有选择——这才是修正的核心。”
白沉默两秒,突然问:“那如果法律没用呢?如果他杀了人,却因为证据不足被放了?”
“那就补证据。”星玄答得干脆,“或者,提前干预。比如,他在写杀人预告时,我们就能通过笔迹压力、用纸习惯,判断他心理状态,提前介入。”
“可我们不是警察。”白皱眉,“不能取证,不能审讯,怎么靠逻辑救人?”
星玄一笑,抬手一挥。灵泉空间投影开启,月影岛事件的时间轴在空中展开,像一张巨大的思维导图。
“看这儿。”他点向成实购买汽油的便利店监控,“他买了两桶,但只用了半桶。为什么?因为他在犹豫。这是第一个干预窗口。”
又指向钢琴房:“他提前一周布置现场,但没锁门。说明他希望有人发现。第二个窗口。”
最后指向火灾前夜,星玄小队救人的瞬间:“他没反抗,甚至配合。说明‘想死’和‘不想死’在他脑子里打架。第三个,也是最后的窗口。”
“我们抓住了最后一个。”星玄收手,“但以后,我们可以抓更早的。逻辑不是万能,但能缩小盲区。”
灵汐蹦起来,小手一挥:“魔法靠力,刑侦靠理,修正靠两者之间的平衡!”
白看着投影,终于点头:“所以,以后进现实类世界,不能只靠情报和战力,得学会‘找证据’。”
“没错。”星玄收起投影,怀表在掌心轻轻震动,系统提示浮现:
【新任务待发布】
【位面坐标锁定中】
【类型:现实向·民俗异常】
【建议准备:基础法器识别、阴阳五行基础、驱邪流程概论】
星玄盯着那行字,嘴角微抽:“等等,这技能包听着怎么像道士速成班?”
灵汐已经兴奋地原地转圈:“我要学画符!我要用星辰碎屑做朱砂!我要当最靓的女天师!”
白面无表情:“我建议先学怎么分辨僵尸和活人,别到时候把村长当尸王给冻了。”
星玄把怀表揣回兜里,抬头看了眼天空。
云层裂开一道缝,阳光斜照下来,正好落在他肩上。
“既然来了,”他轻声说,“就干到底。”
灵汐突然耳朵一动,小手贴上表壳:“星星,它又在敲门了。”
星玄没动。
表壳轻轻震了一下。
不是系统提示。
是内部。
像是有人在用螺丝刀,轻轻撬动某个封印层。
白皱眉:“这次没写字。”
“嗯。”星玄拇指搭上表盖,“但动静比上次大。”
灵汐闭眼,哼起一段新调子,开头像《恋爱循环》,中间混了点《新闻联播》片头曲。
表盘内侧,黑灰残渣突然抖了一下。
从缝隙里,露出半截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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