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灵汐轻声接，“可人心会忘，石头记得。”
他将碎石轻轻放入灵泉空间，与七卷竹简并列悬浮。泉水雾气温柔环绕，光粒子如萤火流转。
“那就一起存着。”他说，“纸的，石头的，都算火种。”
灵汐挣扎着站起身，小手一抬，一粒星辰碎屑按在怀表表面。银光流转，空间内，典籍缓缓升至泉眼上方，被雾气温柔托起，像是被无形的手捧着。
她轻唱：“光熄了，火还在；火灭了，灰还暖。”
星玄合上怀表，金属外壳发出清脆的“咔”声。他抬手，指尖抚过表盖，那里还残留着一丝温热。
“薪火相传。”他声音沉定，“我们是中转站，不是终点。”
灵汐靠在他腿边，小手轻轻抓住他的裤脚：“下一个世界……你还带它们走吗？”
“废话。”他咧嘴一笑，“我都收了，还能退货？”
她也笑了，小脸终于有了点血色。
可就在这时，怀表再次震动。
【黄金火骑兵距主城门：1分03秒】
【天工弩能量剩余：8.2%】
【密库结构稳定性：17%】
“哟，贴心小助手又上线了。”星玄眯眼，“提醒得可真及时。”
他低头看灵汐：“能走吗？”
她点头，扶着墙站直：“能，但得慢点。”
“行，那咱们不跑。”他拍拍怀表，“火种到手，接下来——该干活了。”
他转身，大步走向密道出口。灵汐跟在身后，脚步虽虚，却一步未落。
通道外，火光冲天，战鼓如雷。远处城墙的天工弩炮口闪烁着最后的微光，像是垂死巨兽的喘息。
星玄站在出口，抬手摸了摸怀表。
那里，七卷竹简静静悬浮，一块刻着“兼爱”的碎石静静相伴。
他没再说话，只是握紧了拳头。
灵汐抬头看他，忽然轻声问：“星玄。”
“嗯？”
“如果有一天……你也成了石头，会哭吗？”
他低头，看着她琉璃色的瞳孔，沉默了一瞬。
然后笑了。
“我不会哭。”他说，“但我得让别人听见——‘兼爱’两个字，到底怎么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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