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泉水面泛起涟漪,能量核心沉入金属沉积层,蓝光透过水面折射,像一颗沉在海底的星星。
“接下来呢?”灵汐问。
“接下来?”星玄打开储物区,翻出一堆乱七八糟的材料——导能金属丝、微型齿轮、还有一块从宝可梦世界顺来的电气石,“当然是搭骨架。”
“你连战甲长啥样都没想好,就开始搭?”
“想那么细干嘛?”他一边比划一边说,“先有心脏,再长肉。等哪天他醒了,发现胸口多了个会跳的玩意儿,说不定第一句话就是‘这啥?辣条包装盒?’”
“然后你说:‘不,这是你未来的座驾。’”
“聪明。”星玄咧嘴,“还得配个启动语音,比如‘欢迎使用复仇者牌心脏,今日推荐歌单:老子不死’。”
灵汐笑出声,小树布偶差点滚下来。
星玄没笑,手指却在金属丝上多停了一秒。
他知道,这不只是个能源方案。
这是个承诺。
对那个在山洞里咳血的男人,对那个不肯认命的魂。
他低头继续组装,动作越来越稳。
导能丝绕成环形支架,电气石嵌入关键节点,每一处连接都经过赛亚感知的微调。他甚至把一滴灵泉浓缩液混进焊点,让整个结构带上一丝生命波动。
“要是大黄蜂看见这个。”灵汐忽然说,“估计要吵着要同款。”
“它那身铁皮够硬了。”星玄拧紧最后一颗微型螺栓,“再说了,它已经有心跳了,干嘛还要心脏?”
“因为……”灵汐轻声说,“有了心脏,才能说‘我想去’,而不是‘我收到指令’。”
星玄手一顿。
他想起大黄蜂第一次放童谣的样子。不是程序设定,是回应。
是选择。
“所以……”他缓缓抬头,“这战甲,不只是保命。”
“是选择。”灵汐点头,“选择不认输,选择再打一拳,选择——回家。”
星玄深吸一口气,将整套结构扣在能量核心上方。
蓝光顺着支架蔓延,金属丝泛起微光,整个装置像被唤醒的生物,轻轻震颤。
“第一代原型。”他拍了拍外壳,“没名字,没涂装,连按钮都还没装。”
“但有心跳。”灵汐伸手,贴在模型表面,“它在说:我准备好了。”
星玄没说话,只是把装置收进特制容器,扣紧锁扣。
怀表上的红码依然闪烁,但他已经不急了。
他知道,山洞里的男人还在等。
等一束光,等一句“我来了”,等一个能跟他一起疯的铁搭档。
他转身走向空间出口,脚步沉稳。
“走。”他说,“该去送心脏了。”
灵汐跳上他肩头,小树布偶晃了晃。
“你确定这玩意儿能飞?”
“不能。”星玄扣上作战服领口,“但能炸。”
他抬起手,灵泉空间开始收缩,位面锚点自动校准。
容器里的装置突然亮了一下,蓝光透过缝隙渗出,像在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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