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抖。”星玄低声,“我还没画完呢。”
他继续落笔,第二道、第三道,符文逐渐连成回路。可到了最后一环,碎屑突然失控,金光炸裂,整把枪猛地后退半米,枪口直指星玄眉心。
“卧槽!”他本能后仰。
白指尖已凝出冰丝,却被灵汐抬手拦下。
“没事。”她轻声,“它只是……不信你真的想守护。”
星玄坐回原地,看着那枪口,没躲。
“我确实不是天生的守护者。”他低声道,“我一开始只想活命,想完成任务,想变强。可后来我发现,强了以后,总有人挡在我前面——山姆替我扛子弹,大黄蜂为我撞开炮弹,托尼把反应堆塞进我手里。”
他顿了顿,声音很轻:“他们信我,所以我得信自己。”
他闭眼,再次抬手,指尖凝聚最后一粒星辰碎屑。
“既然来了,就干到底。”
金光从他掌心涌出,不再是暴烈的战意,而是一股沉静的意志,如泉流淌,缓缓注入符文核心。
嗡——
整把机枪轻轻震颤,枪身符文由金转蓝,温润如月光。枪口缓缓下垂,随即离地悬浮,稳稳悬停在星玄身侧半米处,枪管微转,指向门口。
“认主完成。”灵汐笑,“防卫模式启动。”
星玄伸手,轻轻碰了碰枪管,金属微温,像是活物的皮肤。
“名字想好了吗?”灵汐歪头。
“叫啥?”他问。
“你给它起。”
星玄盯着那把歪歪扭扭、锈迹斑斑却泛着蓝光的破枪,忽然笑了:“就叫‘老铁’吧。”
“老铁?”白皱眉,“这名字比破烂盾还接地气。”
“接地气才安全。”星玄耸肩,“谁会防备一个叫‘老铁’的枪?”
灵汐咯咯笑:“那它以后就是你的‘铁哥们’了。”
她话音刚落,老铁突然“咔”地一声,弹匣仓自动打开,又“咔”地合上,像是在点头。
“它还挺配合。”星玄伸手拍了拍枪身,“下次任务,带上它。”
“你确定?”白冷笑,“它连子弹都没有。”
“不需要。”星玄眯眼,“它现在打的是灵能脉冲,充的是星辰能量,走的是非科技备案通道——完美规避‘异常数据’检测。”
灵汐忽然抬手,指尖轻点老铁的符文回路:“你知道吗?刚才它共鸣的时候,灵泉池底也震了一下。”
“正常吧?”星玄问。
“不。”她摇头,“是空间在回应。机械亲和的本质,不是你控制它,而是你们的意识,和金属产生了共振。”
她顿了顿:“就像灵泉能养灵药,你的意识,也能养机械。”
星玄若有所思:“所以以后我不用高科技,直接给装备‘养’出战斗力?”
“差不多。”灵汐点头,“你以后不是工程师,是‘机械饲养员’。”
“这职业听着像动物园投喂员。”
“但很安全。”她眨眨眼,“没人会查一个喂铁疙瘩吃饭的人。”
白把最后一张糖纸折成纸鹤,随手一放,纸鹤轻飘飘落在老铁枪管上,稳稳停住。
“所以以后的任务装备,都不走科技线了?”他问。
“走玄学线。”星玄咧嘴,“外壳贴符纸,内部塞碎屑,能量来源写‘祖传秘方’,说明书上印‘本产品受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
灵汐拍手:“建议申请‘传统手工艺复兴项目’补贴。”
“必须的。”星玄点头,“回头让小刚的矿业集团改名叫‘灵能工艺品有限公司’,专供万界地摊市场。”
白冷笑:“那你这把‘老铁’,算不算非物质文化遗产?”
星玄正要说话,老铁突然“嗡”地一声,枪口微转,对准静室角落的阴影处。
三人同时警觉。
灵汐瞳孔微闪,琉璃色一闪而过。
“不是入侵。”她轻声,“是……回响。”
“回响?”星玄皱眉。
“刚才的符文激活时,频率扩散了一瞬。”她指向灵泉池,“池底那枚净化残渣凝结的晶体,震了一下。”
星玄立刻调出空间监控,只见池底晶体表面,竟浮现出一道极细的裂痕,裂痕中,隐约有蓝光流动。
“那是……能量循环协议的蓝图?”他低声道。
“对。”灵汐点头,“它被激活了。不是系统发布的,是……你自己刻出来的符文,唤醒了它。”
静室陷入短暂沉默。
白看着那把悬浮的老铁,又看看池底的晶体:“所以你现在不是在用科技,也不是在用魔法,你是在……用‘规则’本身?”
星玄没回答。
他盯着老铁,缓缓抬起手。
老铁枪口微调,轻轻靠上他的掌心,像一只认主的猎犬。
“既然来了。”他低声,“就干到底。”
他话音未落,老铁突然“咔”地一声,枪管旋转半圈,弹出一枚泛着蓝光的菱形晶体,轻轻落在他掌心。
晶体表面,刻着一道微型符文,和他刚才刻的一模一样。
星玄瞳孔一缩。
那符文,正在反向吸收他掌心的赛亚人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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