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鲁姆·恩佐已经被控制。”特查拉说,“安保部门刚刚汇报,他在地下三层试图删除日志。”
“那就让他开口。”星玄拿出一枚小巧的金属片,“这是小刚研发的记忆读取贴片,贴在太阳穴上就能还原最近七十二小时的关键记忆片段。”
灵汐举手:“我可以加点料!比如让他梦见自己变成一只小奶猫,被一群狗追着跑?”
“不用。”星玄把贴片递给特查拉,“真相就够了。”
特查拉接过贴片,目光沉稳:“一旦确认他背后有更高层指使,改革将面临巨大阻力。”
“我知道。”星玄看向埃里克,“所以这个提案,不只是给你们听的。也是给你,和所有像你一样的人。”
埃里克终于动了。他走到投影前,伸手触碰右侧画面中那个正在读书的小女孩。
“她说不定……会叫我叔叔。”他低声说。
没人接话。
灵汐悄悄把星辰沙漏藏回斗篷,小声嘀咕:“刚才那一幕,我要录下来卖周边,标题就叫《暴躁大叔一秒破防》。”
星玄咳嗽两声:“重点不是这个。”
“我觉得是。”灵汐眨眨眼,“你看他手都在抖。”
埃里克收回手,深吸一口气:“如果我支持这个方案,我能参与执行吗?不是作为敌人,也不是囚犯。是……合作者。”
特查拉沉默片刻:“你需要先通过长老会的质询。”
“没问题。”埃里克直视着他,“我可以当面跟他们说,为什么外面的人恨你们,也告诉他们,为什么有些人还想相信你们。”
星玄笑了:“既然来了,就干到底。”
灵汐举起小拳头:“正义联盟,启动!”
会议厅的灯微微闪了一下。
全息投影尚未关闭,左右两幅未来图景仍在交替闪烁。左侧战火未熄,右侧阳光正暖。
特查拉走向门口,手搭在门框上:“我会安排长老会紧急会议。明天上午十点。”
“等等。”埃里克叫住他,“如果我说的话他们不信呢?”
特查拉回头:“那就让他们看看,一个曾经想烧掉王宫的人,现在愿意为它重建付出什么。”
门关上了。
房间里只剩下四个人。
星玄靠在桌边,打开怀表查看积分余额。【任务进度更新:和平改革提案已提交,待决策结果】。
灵汐趴在他肩上打哈欠:“累死啦,下次能不能让我用抽奖代替唱歌?”
“不行。”星玄合上怀表,“系统规定,关键时刻必须现场演出。”
“不公平!”灵汐抗议,“上次克比觉醒霸王色,你怎么没让他当场跳海草舞?”
“因为他跳了。”星玄面无表情,“而且跳得挺好看。”
灵汐气鼓鼓地抱紧小树。
埃里克站在原地,盯着地面那道投影留下的裂痕。他的影子斜斜地压在上面,像一把刀,切开了过去和未来。
星玄走过去,递给他一杯水。
“喝吗?”
埃里克接过,发现杯底沉着一小片叶子,形状像心。
“这是……”
“心形草泡的。”星玄说,“不算仪式,就是提神。”
埃里克低头看着水面,自己的倒影晃了晃。
他抬起手,慢慢把杯子送到嘴边。
水珠顺着杯沿滑落,滴在会议桌的木质表面,洇开一圈淡淡的湿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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