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光在跃迁门边缘炸开，像电流窜过玻璃。星玄的手指已经按到底，启动键发出一声清脆的“滴”，整个通道猛地一震。
光隙撕裂，马林梵多的轮廓在扭曲中浮现。高耸的处刑台、飘扬的海军旗、密密麻麻的人影……画面一闪而过，随即剧烈抖动，仿佛信号不良的老电视。
“稳住！”星玄立刻将振金拳套贴上通道壁，超赛神核心的能量顺着导管涌入。拳套表面泛起金纹，通道边缘的崩解速度减缓了一瞬。
可还没等他松口气，耳边传来刺耳的嗡鸣。空气像被无形的手撕开，几道细小的黑色裂痕在光幕周围蔓延。
灵汐抱着小树布偶跳到他身边，抬头看着那片混乱的光影。“这条路……不太欢迎我们。”她声音还是奶声奶气，但眼神沉了下来。
白站在后方，迅速从袖口抽出一只折好的纸鹤。他指尖一弹，纸鹤飞出，在空中展开成一道银色光带，直插通道前端。光带轻轻晃动，像是在测试风向。
“坐标偏移3.7度。”他说，“再不修正，可能会掉进红土大陆的地心。”
“那就修。”星玄咬牙，加大能量输出。拳套开始发烫，掌心渗出汗珠。
灵汐突然闭眼，哼起一段调子古怪的歌谣。星辰沙漏从她怀里浮起，自动倒转三秒。一股微弱的波动扩散开来，时间仿佛卡顿了一下，通道的震荡肉眼可见地平缓了。
“我梦见过这里。”她睁开眼，琉璃色的瞳孔映着光隙，“火哥哥站的地方，下面有条裂缝，是赤犬踩出来的。”
星玄没接话，他知道这时候不能分心。但他悄悄把生命守护符从暗袋里摸出来，攥在左手。那东西轻得像片羽毛，却压得他掌心发紧。
“走。”他低声道。
三人并肩迈步，踏入光隙。
通道内部漆黑一片，只有脚下一条发光的路径延伸向前。四周不断闪现破碎的画面——一个倒在血泊里的女孩，一座坍塌的城市，一只伸出铁笼的手……
星玄脚步没停。他知道这是幻象，是系统穿越时对宿主精神的干扰测试。那些人他救不了，不是因为不够强，而是任务失败了。有的是因为情报错误，有的是因为来晚一步。
“别看了。”灵汐拉了下他的衣袖，“都是过去的影子。”
白走在最后，忽然抬手打出三根千本，钉入虚空。空气中泛起涟漪，几道黑影瞬间消散。那些幻象本不该能攻击实体，但这次似乎有点不一样。
“有东西混进来了。”白收回手，“不是系统的问题，是这个世界本身的怨念。”
“怨念？”星玄冷笑，“顶上战争死了那么多人，有怨念很正常。”
“但他们不是冲你来的。”灵汐回头看了眼白，“他们在找替死鬼。”
白没说话，只是默默又折了只纸鹤，捏在指间备用。
星玄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守护符，忽然笑了。“你们说，要是哪天我也变成这种残影，你们会不会把我踢出去？”
“不会。”灵汐抢答，“我会把你装进星砂斗篷，天天带着你逛街。”
“然后拿我去换烤肉券？”星玄挑眉。
“五串起换，VIP客户打八折。”她眨眨眼。
星玄摇头，拳头握得更紧。超赛神的力量在血管里流动，体温逐渐升高。他能感觉到，通道尽头越来越近。
前方光亮骤增，出口到了。
三人冲出光隙的瞬间，脚下的地面微微一震。海风扑面而来，带着咸腥和硝烟的味道。远处炮火轰鸣，战鼓声隐约可闻。
星玄立刻将神之气息注入怀表，灵泉空间稳定下来。他环顾四周，发现他们落在一处高地岩石后，视野开阔，正好能俯瞰整个马林梵多广场。
处刑台就在正前方，艾斯被锁链吊着，低垂着头。周围全是海军士兵，旗帜猎猎作响。更远些，能看到白胡子海贼团的船队正在逼近。
“我们到了。”星玄低声说。
灵汐蹲下身，从口袋里抓了把星砂撒在地上。星砂自动排列成一个小阵，中间浮现出淡淡的红色光点。
“艾斯的心跳还在。”她盯着光点，“但很弱，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
白已经隐入阴影，靠在一块巨石侧面。他取出一枚微型通讯器，贴在耳后，手指快速滑动屏幕。
“雾影一号节点已激活。”他汇报，“海军通讯加密等级S级，正在破解。预计三十秒内建立屏蔽网。”
“够快。”星玄活动了下手腕，拳套发出轻微的金属摩擦声。
“你打算怎么接近？”白问。
“等混乱开始。”星玄盯着处刑台，“一旦开战，没人会注意多几个漏网之鱼。”
“那你得小心赤犬。”白提醒，“他的岩浆果实攻击力太强，正面硬碰不划算。”
“我又不是去打架的。”星玄摸了摸胸口的暗袋，“我是来贴创可贴的。”
灵汐噗嗤笑出声：“你管这叫创可贴？”
“不然呢？心脏复苏贴？”星玄耸肩，“反正功能一样，贴上去就能续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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