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凡收起刚绘制好的金刚盾符，听到洞府外赵铁柱的声音，便挥手打开了禁制。
“进来吧。”
赵铁柱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几分兴奋和神秘。
他先是恭敬地行了一礼，然后才压低声音道：
“王长老，没打扰您修炼吧？”
“无妨，何事？”王凡示意他坐下说。
赵铁柱却没坐，而是凑近了些，道：“长老，您之前不是让俺留意宗门外坊市和那些生面孔的消息吗？
俺认识一个人，他消息特别灵通，外号叫‘钱小眼’，就住在山下坊市里，专门倒卖些消息和小道物资。俺觉得…他可能知道点啥。”
“钱小眼？”王凡微微挑眉，“此人可靠吗？”
赵铁柱挠挠头：“这人吧…有点贪财，嘴巴有时候没把门，但消息确实挺灵通的，坊市里南来北往的散修很多都找他买卖东西或者打听事。
俺跟他打过几次交道，只要灵石给够，他一般不会胡说八道。”
王凡沉吟片刻。他现在确实需要更多关于圣教和黑风峡的情报，光靠宗门渠道和赵铁柱偶尔听来的消息，终究有限。
这个钱小眼，或许是个突破口。
“好，你带我去见见他。”王凡做出决定。
“哎！好嘞！”赵铁柱见王凡采纳他的建议，很是高兴，“长老，您要不要…换个打扮？坊市里人多眼杂，您这长老身份…”
王凡点点头，赞许赵铁柱的细心。他运转《百脉炼宝诀》中收敛气息的法门，周身强大的金丹气息迅速内敛，看上去就像个普通的筑基后期修士，又换了一身更不起眼的灰色法袍。
“走吧。”
两人离开黑岩宗山门，再次来到山外的坊市。
坊市依旧热闹喧嚣。赵铁柱轻车熟路地带着王凡在纵横交错的小巷里穿行，最后来到一处偏僻角落的小铺子前。
铺子门面很小，挂着个“百事通”的破旧牌子，里面堆满了各种杂七杂八的东西，一个身材瘦小、眼睛滴溜溜转、留着两撇小胡子的中年男子，正趴在一个破算盘上打着瞌睡。
“钱老板！钱老板！”赵铁柱喊了两声。
那瘦小男子一个激灵醒过来，看到赵铁柱，没好气地道：
“哟，是铁柱啊，咋又来了？上次那批劣质铁矿的钱还没结清呢！”他声音尖细，透着精明。
赵铁柱脸一红，嘟囔道：“俺那不是看走眼了嘛…这次俺是带个大主顾来找你。”
钱小眼这才注意到赵铁柱身后的王凡，小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看到王凡筑基后期的修为和沉稳的气度，脸上立刻堆起了生意人的笑容：
“这位道友面生得很啊，想打听点啥？还是想淘换点好东西？不是我钱小眼吹牛，这坊市里，就没我不知道的事！”
王凡淡淡一笑，直接抛过去一小袋下品灵石，约有二十块：
“想跟你打听点消息，关于最近在黑风峡附近活动的生面孔，还有…一种黑色的骨牌。”他刻意模糊了圣教的信息。
钱小眼接过灵石，掂量了一下，小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
“道友爽快！黑风峡…生面孔…黑色骨牌…”
他做出一副思索的样子，手指却下意识地搓动着。
王凡也不催促，只是平静地看着他。
钱小眼眼珠转了转，压低声音道：
“道友问的这个，可有点敏感啊…那些人神出鬼没的，不太好惹。不过嘛…”他又搓了搓手指。
王凡心中明了，又抛过去一小袋灵石。
钱小眼这才心满意足，声音压得更低：
“不瞒道友，前几天确实有一伙生人在这坊市出现过，大概四五个人，修为都不低，起码筑基中期往上，
为首的好像还是个筑基圆满！
他们都穿着黑衣，不怎么跟人打交道，买了些辟谷丹和疗伤药就走了，方向确实是往黑风峡那边去的。”
“至于黑色骨牌…”钱小眼皱起眉，
“我倒没亲眼见他们亮出牌子，但听一个卖给他们药材的老家伙偷偷嘀咕，说好像瞥见其中一人怀里揣着个黑乎乎、像是骨头做的玩意儿，上面还有古怪花纹…当时没在意，道友你这么一问，我倒想起来了。”
王凡心中一动，基本对上了。
“可知他们去黑风峡具体所为何事？可是寻找某种灵药？”王凡追问。
“这个…”钱小眼露出为难的神色，“这就真不清楚了。那伙人嘴严得很。不过…”他顿了顿，又看了看王凡。
王凡无奈，再次抛过去几块灵石。这钱小眼，果然是个只认灵石的主。
钱小眼迅速收起灵石，嘿嘿一笑：
“不过他们打听过去黑风峡深处‘毒龙潭’的路！那地方邪门得很，瘴气弥漫，还有毒虫妖兽，平时根本没修士愿意去，除非…那里有什么特别吸引他们的东西？”
毒龙潭？王凡记下了这个地名。
又问了几个问题，见钱小眼确实掏不出更多有用信息，王凡便准备离开。
临走前，钱小眼忽然又道：“道友，我看你是个爽快人，免费送你个消息。那伙人看起来不好惹，而且…感觉不像咱们这边的修士，身上有股子说不出的阴冷劲儿。你要是想去找什么，可得万分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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