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沐晨推门而入,没有惊动太多人。他径直走向主教练办公室。菲尔·杰克逊正坐在宽大的皮质座椅里,面前摊着战术笔记,手里夹着一支粗大的雪茄,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深邃如古井。
“坐,老板。”禅师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声音平静无波。
王沐晨坐下,陈岩如同影子般守在外间。他拿起桌上一个精致的威士忌杯,里面琥珀色的液体在灯光下荡漾。他没有喝,只是看着。
“25场了。”王沐晨开口,声音听不出情绪,“离33,还差8场。”
菲尔吐出一口烟圈,烟雾在两人之间缓缓上升。“纪录就在那里。但更重要的,是过程。这六场,爵士的铁壁,森林狼的反扑,超音速的神射,篮网的灵动,黄蜂的韧性…他们都逼出了我们不同的东西。” 他拿起笔,在战术板上点了几个位置,“佩顿的控场,KG无处不在的防守,姚的策应和终结,罗恩(阿泰斯特)的撕咬,科比的关键球…还有板凳上,凯文(马丁)和王(治郅)随时待命的火力,费舍尔的稳健,托尼(阿伦)的活力…这是真正的团队。铁血,纪律,信任。缺一不可。”
王沐晨的目光落在战术板上那些代表球员的磁贴,仿佛看到了场上那些浴血奋战的紫金身影。“东部那边,热火鲨鱼东游,韦德锋芒毕露;活塞五虎,铁桶依旧。西部,马刺的磐石,小牛的炮轰,太阳的七秒风暴…季后赛,不会轻松。”
“当然不会。”菲尔嘴角露出一丝洞悉世事的笑意,他拿起雪茄,轻轻在烟灰缸边缘磕了磕,动作缓慢而富有韵律,“但风暴来临前,恰恰需要这样的平静,这样的连胜来淬炼锋芒,凝聚意志。” 他抬眼,目光穿过缭绕的烟雾,直视王沐晨深邃的眼眸,仿佛看透了那平静海面下涌动的、源自黔地血火的冰冷暗流,“就像您一样,老板。湖人的‘常规赛’,才刚刚进入最需要铁与血的阶段。”
王沐晨端起酒杯,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轻轻旋转,映照着窗外星晨中心永不熄灭的璀璨灯火。他抿了一口,辛辣与醇厚在舌尖交织,如同这胜利的滋味,也如同那远未结束、步步惊心的征途。25连胜,是荣耀的勋章,更是铁幕升起后,紫金王朝踏向更残酷战场时,那沉重而坚定的脚步声。风暴眼中心的平静,只为积蓄撕裂一切阻碍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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