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师和科比等人看到王沐晨眼中那几乎要溢出来的狂喜和闪烁的水光,心中都是一凛。科比敏锐地捕捉到了王沐晨紧握的手机和那不同寻常的状态。
“老板?” 禅师疑惑而关切地问。
“磊子!” 王沐晨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翻江倒海的情绪,但声音依旧带着强烈的震颤,“王磊!他…他醒了!刚刚医院来的消息,他睁开眼睛了!他认得雨薇了!”
“什么?!”
“上帝!”
“太好了!!”
如同在滚油中投入了冰块!训练馆瞬间炸开了锅!科比猛地站起身,脸上露出由衷的、巨大的惊喜!姚明瞪大了眼睛,憨厚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喜悦!加内特、佩顿、阿泰斯特…所有知道王磊为救王沐晨而重伤垂危的核心球员,脸上都露出了振奋和释然的笑容!训练带来的沉重压力,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大喜讯冲散了不少。
“晨哥!我们一起去医院!” 科比立刻说道,眼神真挚。姚明等人也纷纷点头附和。
王沐晨看着眼前这群在球场上浴血奋战的兄弟,心中涌动着暖流,但他强迫自己迅速冷静下来。他用力抹了一把脸,压下眼眶的酸涩,声音恢复了惯有的沉稳,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力量:“不!你们留下!”
他看着科比、姚明、加内特等人,眼神无比郑重:“比赛!今晚的比赛更重要!这是我们的战场!磊子用命给我挡下的枪,我要你们在今晚,用胜利给他送去最好的礼物!用一场对卫冕冠军的胜利,告诉他,他的大哥和兄弟们,没有辜负他的血!没有辜负所有人的期望!”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每一位核心球员的脸:“训练继续!按照菲尔的部署,把活塞给我研究透!把状态调整到最佳!我处理完医院的事就回来!我要在星晨中心,看到你们击碎铁桶!看到你们把胜利,献给王磊!”
王沐晨的话语,如同重锤敲打在每一个球员的心上。科比的眼神瞬间变得更加锐利和坚定,他用力地点了点头:“明白!老板!胜利,是最好的礼物!我们等你回来!” 姚明、加内特等人也齐声低吼,眼中燃烧起更炽烈的战火。兄弟苏醒的喜讯,化作了他们体内奔涌的、更加狂暴的力量!
王沐晨不再多言,对禅师点了点头,转身大步流星地冲出训练馆。上官婉儿、斯嘉丽和安吉丽娜·朱莉早已得到消息,在门外等候。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如同离弦之箭,载着王沐晨和三位佳人,风驰电掣般驶向比弗利山庄的顶级私人医院。
病房里,光线柔和。浓重的消毒水气味被淡淡的花香中和了一些。王磊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脸色依旧苍白如纸,嘴唇干裂,但那双曾经紧闭了无数个日夜的眼睛,此刻微微睁着,虽然眼神还有些涣散和迷茫,却真真切切地映着天花板的光。
王磊的父母——王沐晨的三叔王建民和三婶——早已哭成了泪人。三婶紧紧握着儿子那只没有受伤的、略显冰凉的手,贴在自己布满泪痕的脸上,身体因为极致的激动和后怕而剧烈地颤抖着,压抑的呜咽声断断续续:“醒了…醒了就好…老天爷开眼…开眼了啊…我的儿啊…” 王建民站在床边,这位山里的汉子,眼眶通红,强忍着不让泪水掉下来,粗糙的大手一遍遍抚摸着儿子的额头,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王雨薇、王文、王军等几个堂弟妹围在床边,脸上都带着劫后余生的狂喜和未干的泪痕。
当病房门被猛地推开,王沐晨的身影出现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过来。
“晨哥!” 王雨薇带着哭腔喊了一声。
王沐晨的目光瞬间锁定了病床上的王磊。他快步走到床边,甚至忽略了向三叔三婶问好,俯下身,声音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小心翼翼的轻柔,却又压抑不住那巨大的激动:“磊子?磊子?能听见我说话吗?我是晨哥。”
王磊的眼珠极其缓慢地转动了一下,视线有些吃力地聚焦在王沐晨的脸上。那眼神里,有迷茫,有虚弱,但渐渐地,一丝熟悉的光芒如同划破迷雾的星辰,微弱却清晰地亮了起来。他的嘴唇极其轻微地翕动了几下,发出微弱到几乎听不见的气音:“…晨…哥…”
这一声微弱至极的呼唤,如同惊雷般在王沐晨耳边炸响!他猛地闭上眼,强压下喉头汹涌的哽咽和眼底翻腾的热意,再睁开时,眼中只剩下无尽的、失而复得的狂喜和温柔。他伸出手,极其小心地、如同触碰稀世珍宝般,轻轻握住了王磊那只没有受伤的手。
“是我!磊子!是晨哥!” 王沐晨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他用力地、却又无比轻柔地握紧那只冰凉的手,仿佛要将自己的生命力传递过去,“没事了!都过去了!你挺过来了!好样的!磊子!你是好样的!”
王磊的手指在王沐晨温暖而有力的掌心,极其微弱地、几乎难以察觉地回勾了一下。这个细微的动作,让王沐晨的心瞬间被巨大的暖流填满,也让一旁的三婶再也控制不住,放声大哭起来,那哭声里是几个月来积压的所有恐惧、绝望和此刻汹涌的狂喜。王建民也终于忍不住,背过身去,肩膀剧烈地耸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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