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热身结束!感觉身体都醒过来了吧?”欧阳老师停下动作,气息微喘,脸上带着运动后的红润和欣慰的笑容,看着眼前一张张同样泛着健康光泽的小脸。
“醒啦!”孩子们齐声回答,声音在山脚下显得格外清脆响亮,带着蓬勃的朝气。
“非常好!”欧阳老师满意地点点头,目光投向不远处一位穿着专业登山服、皮肤黝黑、笑容爽朗的中年男子,“同学们,这位就是我们这次黑山锻炼的金领队!金领队经验非常丰富,接下来的行程,大家一定要听从金领队的指挥,安全第一!”
金领队走上前,声音洪亮,带着山里人特有的豪迈:“同学们好!我是老金!很高兴能带你们这帮小勇士上山!记住三条:第一,紧跟队伍,不掉队;第二,走路不看景,看景不走路;第三,有任何不舒服,马上报告!能做到吗?”
“能!”回答声整齐划一,充满了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
“好!那就出发!”金领队大手一挥,指向那条蜿蜒向上的山径,“杨阳同学,班旗在前,保持醒目!欧阳老师,您押后,我居中策应。大家排成一路纵队,保持距离,出发!”
“是!”杨阳立刻挺直腰板,双手紧握班旗的旗杆,用力一挥,鲜艳的旗帜在风中“呼啦”一声展开,猎猎作响。“四(1)班,跟我走!”他声音洪亮,带着一种少年领袖的笃定和责任感,率先踏上了登山小径。
老夫子孟繁志紧跟在杨阳身后半步的位置,神情严肃,仿佛在进行一项神圣的护卫任务,他的小背包里那本《野外生存实用手册随着步伐轻轻晃动。接着是何大力、包雷、胖哥孙野……同学们按照平时行进的习惯,迅速排成了一条长龙。
艾克习惯性地侧身,示意艾雪排在自己前面。“你走前面。”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自然。
“嗯!”艾雪也不推辞,甜甜一笑,轻盈地迈步跟上。她肩上的圆圆玩偶随着她的步伐有节奏地轻轻晃动,粉色的蝴蝶结在斑驳的树影下跳跃着。艾克紧随其后,团团蓝色的领结在他肩头也同步地小幅度摇摆着,像两个小小的节拍器。
欧阳老师带着温和而安心的笑容,自然地走到了队伍的最后方。金领队则灵活地在队伍前段和中段来回走动,锐利的目光扫视着每一个孩子脚下的路况,不时提醒:“注意脚下碎石!”“这段路窄,靠里走!”“前面的慢一点,等等后面的同学!”
山径起初还算平缓,被浓密的树荫覆盖着。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枝叶缝隙,筛下无数跳跃的光斑,像洒了一地的碎金子,落在孩子们身上、背包上、还有团团圆圆可爱的绒毛上。空气是清冽的,带着泥土、腐叶、青草和某种不知名野花的混合气息,深深吸一口,仿佛能洗涤掉城市里沾染的所有尘埃。
“哇!快看那棵树,好粗啊!要几个人才能抱住?”包雷指着路边一棵需要数人合抱的古树,惊叹道。
“这叶子形状好奇怪,像把小扇子!”李思思小心翼翼地捡起一片落在地上的奇特树叶,展示给旁边的张小雨看。
“听!是鸟叫!好多不同的声音!”艾雪侧耳倾听,小脸上满是惊喜。山林间确实充满了生机勃勃的鸣唱,清脆的、婉转的、悠长的,交织成一曲天然的交响乐。
“老夫子,快看看这是什么植物?书上有没有?”何大力指着路边一丛叶片肥厚、开着细小黄花的植物问孟繁志。
孟繁志立刻停下脚步,扶了扶眼镜,凑近了仔细辨认,然后翻开他那本宝贝手册,煞有介事地查找起来:“嗯…叶片肉质,对生,小花黄色簇生…初步判断,可能是景天科的一种,具体学名待查…”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又引来一阵善意的笑声,连走在前面的杨阳都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嘴角含笑。
艾克走在艾雪身后,目光大部分时间都落在脚下崎岖不平的路上,偶尔抬头看看前方艾雪的背影。她的栗色短发随着步伐轻轻摆动,浅紫色的背包上,圆圆的粉色蝴蝶结像一只忠实的小精灵,始终在视线里跳跃。他能感觉到一种平静的愉悦从艾雪那边传递过来,像山林里潺潺的溪流,无声地浸润着周围。他不自觉地也放松了嘴角,手指无意识地碰了碰背包上团团蓝色的领结,那熟悉的、微弱的暖意回应着他。
胖哥孙野走在队伍中间,起初还兴致勃勃,没多久就开始呼哧带喘了。“哎哟…这山…看着不高…爬起来…还真费劲…”他抹了把额头上渗出的汗珠,圆圆的脸上红扑扑的。他下意识地想伸手去摸背包侧袋里的零食补充“能量”。
“孙野同学,”金领队的声音适时响起,带着笑意却不容置疑,“刚出发不久,别急着吃零食。留着体力,后面还有更陡的呢!喝口水润润嗓子就好。”说着,他自己也拧开腰间的水壶喝了一口。
胖哥讪讪地收回手,听话地掏出水壶,“咕咚咕咚”灌了几大口,咂咂嘴:“呼…水也挺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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