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星球中央实验室,巨大穹顶下依旧是熟悉的景象:全息星图流转,仪器低鸣,能量流如同呼吸般明灭。笨笨和聪聪这对活宝的拌嘴声,依旧是实验室永恒的背景音。
“笨笨!我说了第137次!样本编号要按光谱顺序录入!不是按颜色深浅!”
“哎呀呀,聪聪大小姐!快乐的颜色不分深浅!你看这彩虹色排在一起,多喜庆!多有活力!效率?快乐就是最高效率!”笨笨油滑的电子音刚落,就伴随着“哐当”一声,不知又碰倒了什么。
多面体和冰柠檬并肩站在中央操作台前。巨大的星图投射着复杂的多维星尘轨迹,数据流如同瀑布般在辅助光屏上滚动。
“第七象限的异常波动,振幅峰值出现在这里。”冰柠檬指着星图上某个闪烁不定的红点,秀气的眉头微蹙。她今天穿着一身合体的珍珠白色实验服,长发束成利落的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和发鬓间那抹几乎看不见的永生花环星芒。她的神情专注,指尖在控制面板上快速滑动,调取着历史数据。
多面体站在她身侧,深蓝色的实验服衬得他身形挺拔。他微微倾身,目光锐利地扫过冰柠檬调出的数据流,下颌线绷紧,带着一丝思考时的凝重。他的左手很自然地搭在操作台边缘,距离冰柠檬放在控制面板上的右手,只有咫尺之遥。
“频率特征呢?”多面体沉声问,目光没有离开数据流。
冰柠檬立刻会意,指尖在面板上轻点几下,一组新的频谱图展开。“你看,主峰在伽马段,但边缘有非常微弱的不规则谐波,像是……”她顿了顿,似乎在寻找合适的描述词,“……像是被什么东西干扰了本底辐射。”
“干扰源……”多面体沉吟着,身体又向她靠近了半分,肩膀几乎贴着她的肩膀。他抬起右手,越过冰柠檬的手臂(动作极其自然流畅,仿佛演练过千百遍),指向光屏上频谱图的一个微小凸起,“放大这里。”
冰柠檬没有丝毫停顿,立刻执行。放大的区域显示出更清晰的异常波形。
“这个波形……”多面体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他侧过头,看向冰柠檬。两人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他的目光深邃,带着发现新线索的光芒,完全忽略了近在咫尺的美丽脸庞,“……像不像我们在‘暗物质回廊’边缘探测到的残留信号?”
冰柠檬被他眼中纯粹的探索光芒吸引,也忽略了那过于亲近的距离带来的心跳加速,立刻点头:“对!非常相似!只是强度弱了好几个数量级!”她的眼睛也亮了起来,仿佛两颗被点亮的星辰,“难道异常源和暗物质回廊有关联?”
“可能性很大。”多面体肯定道,他的右手很自然地落了下来,没有收回,而是极其自然地、仿佛只是调整姿势般,轻轻覆盖在了冰柠檬依旧放在控制面板的右手手背上!指尖还无意识地在她光滑的手背上轻轻点了点,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传递一种无声的肯定和鼓励。“我们需要调取‘回廊’最近三个月的完整监测日志,交叉比对。”
冰柠檬的手背感受到他掌心传来的温热和指尖那细微的触碰,脸颊微微泛起一层薄红。但她没有抽回手,反而指尖微动,极其自然地反扣住他的两根手指,轻轻捏了一下,表示收到和认同。她的目光依旧专注在光屏上,声音带着一丝强装的镇定:“好,我马上申请权限调取。笨笨!”
“在在在!冰柠檬大人有何吩咐!”笨笨立刻从和聪聪的“战场”滑过来(底盘带轮子就是方便),头顶的指示灯欢快地闪烁。
“申请调阅编号K7-DM区域近三个月完整监测日志,最高权限。”冰柠檬下令,声音恢复了清冷研究员的状态,只是那只被多面体覆着的手,还被他两根手指轻轻反勾着。
“遵命!立刻执行!”笨笨原地转了个圈,开始连接数据库。
聪聪的声音适时响起:“权限申请已提交。警告:K7-DM日志数据量庞大,传输与分析将占用实验室37.5%的算力资源,可能导致其他项目延迟。是否确认?”
“确认。”多面体代为回答,声音沉稳有力。他这才似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还握着冰柠檬的手,非常自然地松开,转而拍了拍她的肩膀(位置精准,力道适中),语气带着鼓励:“交给你了。” 那动作和语气,既像是上级对得力助手的肯定,又带着情人之间特有的亲昵和信任。
冰柠檬感受着肩头那温暖的一拍,回给他一个心照不宣的微笑,指尖已经在面板上飞快操作起来。
不远处,正拿着一个精密扫描仪对着某种晶体样本的艾克,眼角余光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他面无表情,只是抱着团团的手臂似乎紧了紧,扫描仪的频率微不可查地乱跳了一下。旁边的艾雪正在记录数据,也瞥见了,忍不住对着艾克做了个“又来了”的夸张口型,换来艾克一个无奈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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