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克终于可以喘口气。他走到厨房,给自己和艾雪各倒了一杯温水。阳宝已经悄无声息地将餐桌收拾干净,月宝则开始扫描艾阳的睡眠体征。
喂饱了艾月,将她放回小床后,时间已近上午。阳光变得明亮起来。
“该换尿布了。”艾克看着两个吃饱睡着的宝宝,对艾雪说。
“嗯,我来弄月儿。”艾雪点头。
两人分工合作。艾克走到艾阳床边,动作轻柔地解开襁褓。一股熟悉的、带着奶腥气的味道弥漫开来。艾克面不改色,极其熟练地抽出湿漉漉的尿垫,用温热的湿巾极其轻柔地擦拭儿子粉嫩的小屁股,动作快而稳。阳宝在一旁配合默契地递上干净的尿布和护臀霜。
“这小子,水量充足。”艾克一边麻利地给儿子包好干净尿布,一边笑着调侃,换来艾雪一个嗔怪又好笑的眼神。
艾雪那边也动作轻柔地处理好了艾月。小月儿全程睡得香甜,只在擦拭时微微皱了皱小眉头。
处理好卫生问题,两个小家伙在干爽舒适的环境下睡得更沉了。艾克和艾雪也终于能坐下来,真正享受一下属于自己的早餐(虽然有点凉了,但阳宝立刻帮忙加热)。
“上午有什么安排?”艾克喝着温热的饮品,问艾雪。
“想给阳儿月儿晒晒太阳,医生说这样好。”艾雪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就在阳台的恒温区吧。”
“好主意。”艾克赞同。
上午的阳光正好。艾克将两张婴儿床的恒温模式调整到“日光浴”状态,然后和艾雪一起,将两张床缓缓推到了与客厅相连、由透明能量罩隔开的恒温阳光露台。能量罩过滤掉过强的紫外线和宇宙辐射,只留下温暖柔和的光线。露台上摆放着舒适的悬浮躺椅和几盆散发着清新氧气的快乐星球绿植。
阳宝和月宝也跟随过来,忠实地守护在床边。艾阳和艾月被包裹在柔和的晨光中,粉嫩的小脸显得更加健康红润。艾阳在睡梦中无意识地挥动了一下小手,手腕上爷爷和外公的金辉手环在阳光下闪烁着温暖的光芒。艾月则依旧恬静,手腕上奶奶和外婆的银辉手环流淌着柔和的守护。
艾克和艾雪并肩坐在悬浮躺椅上,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和阳光。艾克伸出手,轻轻握住艾雪的手。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阳光下的两个孩子,感受着这份新生命带来的巨大平静和幸福。艾雪将头轻轻靠在艾克的肩膀上。永生花环的草木清香混合着阳光的味道,萦绕在鼻尖。永生腰带传来温煦的共鸣。
“累吗?”艾克低声问,手指摩挲着她的手背。
“有点,”艾雪诚实地回答,声音带着一丝慵懒,“但是…很开心,艾克。看着他们,就觉得什么都值得。”
艾克收紧手臂,将她搂得更紧:“嗯,我也是。”
阳光暖暖地包裹着他们。露台上只有微风拂过绿植的沙沙声和两个孩子细微的呼吸声。时间仿佛在这一刻慢了下来。
临近中午,阳光变得有些强烈。艾克和艾雪将婴儿床推回客厅。艾阳和艾月也陆续醒来,开始了新一轮的“喂食-清洁-短暂清醒互动”循环。艾克负责逗弄精力旺盛的艾阳,拿着一个会发出柔和星光和音乐的玩具在他眼前晃动。艾阳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追踪着,小嘴里发出“啊呜啊呜”的声音。艾雪则抱着艾月,轻声细语地和她“说话”,小月儿安静地看着妈妈的脸,纯净的眼眸里仿佛盛满了星光。
午餐是由阳宝根据艾雪的产后营养需求精心烹制的。清淡的蔬菜浓汤,富含蛋白质的能量块,还有特制的促进泌乳的饮品。两人在婴儿床边的小餐桌上安静地吃着,目光时不时落在各自“负责”的孩子身上。
午饭后,艾雪明显露出了倦容。剖腹产的消耗和哺乳的疲惫叠加,让她有些支撑不住。
“去睡会儿,雪儿。”艾克不容置疑地说,“我看着他们。”
艾雪没有逞强,点点头。她走到艾阳和艾月的床边,在各自的小额头上印下温柔的吻,才在艾克的搀扶下回到主卧。几乎是一沾枕头,她就沉沉睡去。
艾克留在客厅,肩负起看护两个宝宝的重任。他坐在两张婴儿床中间的悬浮椅上,手里拿着一本电子育儿手册,但目光更多是落在两个孩子身上。阳宝和月宝忠实地执行着监测任务。艾阳精力旺盛,短暂的清醒后很快又睡着了。艾月则显得更安静些。
下午的时光在静谧中流淌。艾克处理了一些通过个人终端发来的、非紧急的实验室事务简报(多面体体谅地只转发了摘要)。笨笨和聪聪中途回来过一次,进行数据同步和环境快速扫描,看到一切井然有序,笨笨对着熟睡的宝宝做了个“嘘”的手势,又和艾克交流了几句实验室的趣事,便又匆匆离开了。
艾雪睡了沉沉的一觉,直到傍晚星辉初现时才醒来。精神明显好了许多。她走出卧室,看到艾克正抱着刚刚醒来的艾阳,在客厅的落地窗前缓缓踱步,指着窗外缓缓旋转的巨大星环和逐渐亮起的城市灯火,低声说着什么。艾阳睁着大眼睛,好奇地看着窗外变幻的光影。艾月则安静地躺在婴儿床里,由月宝照看着,小手无意识地挥舞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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