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富贵把手里的酒盅重重往桌上一放,瞪着儿子骂道:
“那你也得干点人事啊!
你俩从小一个院子长大,你仗着你老子我在院里、在厂里吃得开,几次三番去撩拨一个没爹没妈护着的,你那叫本事吗?
关键你撩拨了,还回回都打不过人家!
你说你贱不贱呐!
这事说出去,我这张老脸都不知道往哪放!”
许富贵这番话,看似是在教训儿子,实则每一个字,都是说给方源和傻柱听的。
既点明了自家儿子“事出有因”,又把姿态放得低低的,显得自己这边能屈能伸,还大度。
果然,傻柱听完,脸上的怒气也消了三分。
方源见状,笑着举杯:
“好了,许叔叔,陈年旧事,不提也罢。
今天我做东,就当是给两位哥哥说和了。
冤家宜解不宜结,以后大家都在一个厂里上班,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把酒言欢,总比见了面就掐强,你们说是不是?”
话说到这份上,再不给面子,那就是不识抬举了。
在方源的劝解下,傻柱和许大茂,终于不情不愿地站起来,伸出了手。
“啪!”
两只手,重重地握在了一起。
只是,看着两人那瞬间因为用力而变得青筋暴起的手背,和几乎要喷出火来的眼神,所有人都知道,这“和解”,不过是暂时的。
接下来的酒桌上,两人不再斗嘴,而是开始拼起了酒。
一杯接一杯的二锅头,如同喝凉水一般灌进肚里,仿佛要把这十几年的怨气,都混着酒水,一并咽下去。
酒局散时,已是日头已经变得秋黄。
傻柱喝得酩酊大醉,被何雨水搀扶着,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家走。
刚到院门口,就迎面撞上了提着个酱油瓶子出门的阎埠贵。
“哟,傻柱,这是上哪喝的啊?满身的酒气。”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酸溜溜地问道。
“三大爷,”何雨水应了一声,“隔壁方家哥哥请客。”
“方源?”
阎埠贵一愣,随即脸上堆起了羡慕的笑容:
“哎哟,那可是好事啊!
看来你们这关系,是缓和了。
行,你们快回去吧,小心着点儿台阶。”
目送着兄妹俩的背影,阎埠贵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朝着地上“呸”地啐了一口。
“什么东西!一个个的,还真想攀上人家资本家的高枝儿?
没骨气!”
……
路过中院时,一个吊着膀子的身影,从阴影里走了出来。
正是等候已久的易中海。
打中午听说了方源被小汽车接送的事儿后,他就一肚子闷气,再听说傻柱兄妹拎着罐头去了方家后,这心里的闷气就更下不去了。
“柱子,回来了?”
他脸上挂着关切的笑容:
“前些天你住院,我这手也不方便,一直没顾上去看你,你别往心里去。”
傻柱眯缝着醉眼,含糊不清地摆了摆手:
“没事儿……一大爷,都……都过去了。”
他嘴上说着不介意,心里却已然有了芥蒂。
不想跟对方多话,于是暗中捏了捏搀着他的何雨水的手。
何雨水会意,立刻开口道:
“一大爷,我哥他喝多了,我先扶他回屋了。”
说罢,便半拖半拽地,将傻柱扶进了屋。
易中海脸上的笑容,僵在了原地。
但他是什么人?
唾面自干的主,一点都不介意地站在何家门口门口,隔着门帘,满口关切高声道:
“雨水,给你哥倒点醋水放床头,醒酒!”
然而,当他转过身后,脸上的笑容,瞬间便沉了下来,变得比锅底还要黑。
这傻柱兄妹,也跟自己离心了。
许家、傻柱,都跟隔壁那个小崽子搭上了关系。
这在他看来,可不是什么好事。
于是黑着脸,一言不发地,朝着后院的方向走去。
这事,他得跟老太太好好请教请教,捋一捋其中的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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