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们成婚吧!”小七对我说道。
“可我……”我还没有说出口,小七打断我。
“我知道,我都知道,哥哥,你如我的愿吧!这么多年,我一直等你,以为等不到了,可如今,你回来了。”小七顿了顿,“我想有个我们的孩子,以后,我会告诉孩子,他的父亲是一位大英雄,大豪杰!”
小七的话像颗石子投进平静的湖面,在我心里激起千层浪。
我愣愣地看着她,她眼里还闪着未干的泪光,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仿佛早已在心里演练了无数遍这番话。
喉咙里的干涩忽然更甚,我张了张嘴,那些“我时日无多”“给不了你未来”的话堵在舌尖,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我怕看见她眼里的光再次熄灭,怕打碎这好不容易才有的温暖。
小七见我没说话,轻轻握住我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衣传过来,带着些微的颤抖:“哥哥,我不是一时冲动。这些年我绣活时总在想,若你回来,我们就守着这绣坊,晨起晒药草,午后绣帕子,傍晚看夕阳,哪怕……哪怕日子短些,我也想跟你有个家。”
她的声音很轻,却一字一句砸在我心上。
我望着她泛红的眼眶,想起当年在人牙子手里把她救下时,她攥着我衣角的模样;想起这些年她守着绣坊等待的日子;想起方才小姑娘说“她总说要等秦公子”——原来这份等待,早已刻进了她的岁月里。
胸口的灼痛又隐隐袭来,我却忽然觉得释然。
或许,我给不了她一辈子的陪伴,却能给她一个短暂却真切的承诺。
我缓缓抬起手,轻轻抚了抚她的发顶,声音虽哑,却无比清晰:“好,听你的。”
小七猛地抬头,眼里瞬间迸出光,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真的?”
我点了点头,指尖擦过她脸颊的泪:“真的。我们成婚,守着这绣坊,过你想过的日子。”
她再也忍不住,扑进我怀里放声大哭,这次的哭声里没有了委屈,满是失而复得的欢喜。
嫂嫂不知何时站在门边,手里还拿着刚晒好的药草,见此情景,悄悄红了眼眶,转身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把空间留给我们。
阳光透过窗棂,落在我们身上,暖得像要把人融化。
我抱着怀里的小七,感受着她的颤抖与欢喜,忽然觉得,哪怕生命只剩下最后几日,能给她一个“家”的承诺,也算没辜负她这么多年的等待。
婚典办得简单,却满是心意。
嫂嫂提前几日就把绣坊后屋收拾出来,换上新浆洗的青布帘,窗台上摆着两盆刚摘的月季,是小七前一日特意去城郊采的。
没有红烛高燃的排场,只有一盏盏油纸灯挂在屋檐下,昏黄的光映着门上嫂嫂亲手绣的“囍”字,针脚里满是暖意。
成婚那日,天刚亮,嫂嫂就给我递来一身浆洗得平整的青布长衫,布料虽不华贵,却带着阳光的味道。
小七穿着件水红襦裙,是她自己绣的,裙摆缀着细碎的兰草纹,发间别着支银簪,是当年我送她的旧物——她一直好好收着,磨得有些发亮。
没有三媒六聘,没有宾客满堂,只有嫂嫂和隔壁的老嬷嬷做见证。
老嬷嬷牵着小七的手,把她送到我面前,笑着说:“秦公子,小七是个好姑娘,往后可得好好待她。”
我握着小七的手,她的手有些凉,却攥得很紧,指尖微微发抖,眼里满是笑意,却还是有泪珠落下来。
嫂嫂端来两杯米酒,递到我们手里:“喝了这杯酒,就是一家人了。”
我和小七对视一眼,轻轻碰了碰杯,米酒的醇香在舌尖散开,混着心里的暖意,竟压过了胸口的灼痛。
小七喝得急,呛了一下,我伸手替她擦了擦嘴角,她抬头望着我,笑得眉眼弯弯,像极了窗外盛放的月季。
午后的阳光正好,小七拉着我坐在院中的藤椅上,给我看她连夜绣好的荷包,上面是并蒂莲的纹样,针脚细密得很。
“以后你出门,就带着这个。”她把荷包系在我腰间,指尖轻轻摩挲着布料,“等以后有了孩子,我再给孩子绣虎头帽,绣百家衣。”
我没有说话,只是握着她的手,望着院中的阳光。
或许我看不到孩子出生的那天,或许这份“家”的温暖只有短短几日,但此刻,她在我身边,阳光在身上,绣坊里满是丝线的清香,这就够了。
嫂嫂在屋里煮着红枣粥,香气飘出来,混着油纸灯的光晕,成了我生命里最温柔的模样。
红烛的光在帐上投下摇曳的影,把小七的发梢染得暖融融的。
她轻轻扶着我的胳膊,动作轻柔得像怕碰碎易碎的瓷,声音里还带着未散的欢喜,却藏着几分小心翼翼:“哥哥,你靠在枕上歇着,别累着。”
我顺着她的力道躺下,指尖触到枕间叠着的绣帕,是白日里她绣的并蒂莲,针脚里还带着淡淡的丝线香。
她坐在床沿,替我掖了掖被角,烛火映着她的侧脸,睫毛垂下来,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倒比当年初见时,多了几分温婉的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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