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楼天台上,杂草丛生,散落着各种废弃的桌椅和广告牌。风很大,吹得人头发乱飞。陈默环顾四周,目光警惕地扫过每一个角落:“大家小心,分头查找线索。”
叶清欢走到天台的边缘,低头看向楼下的街道,这里视野开阔,能清楚地看到KTV的各个楼层。她注意到天台的角落里,有一个废弃的音响设备,上面覆盖着厚厚的灰尘,但音响的电源线却被人剪断了,切口很新。
“陈队,这里有情况。”叶清欢喊道。
陈默和赵磊立刻走过去。叶清欢指着音响的切口:“切口很整齐,是最近被人剪断的。而且,音响旁边有脚印,是女人的高跟鞋印,尺码和苏晴的一致。”
赵磊蹲下身,仔细观察着脚印:“脚印很新鲜,应该是昨天晚上留下的。”
陈默拿起音响,发现音响的背面贴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行字:“伴奏不停,死亡不止。”字迹娟秀,像是女人写的。
“伴奏不停,死亡不止?”叶清欢皱眉,“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有人要被杀?”
就在这时,林念恩的电话打了进来,语气急促:“陈队,查到了!那个公用电话亭的监控,虽然看不清脸,但我们通过步态分析,确认了打电话的人就是苏晴!她是在给自己打掩护,误导我们的调查方向!另外,技术科在207包厢的点歌台主板里,发现了一个隐藏的微型录音设备,里面录下了案发当晚的声音!”
“录音设备?”陈默眼神一亮,“立刻播放!”
林念恩将录音通过手机外放出来。录音一开始,是嘈杂的歌声和骰子碰撞声,接着是张浩和李凯的争吵声,然后是短暂的停电,一片混乱中,能听到一个女人的低喝声:“动手!”
紧接着,是麦克风被掰断的声音,然后是重物倒地的声音,最后是一段轻柔的伴奏声——正是那首未唱完的《算你狠》,只是伴奏被放慢了,听起来诡异又阴森。
“这个女人的声音,是苏晴!”刘峰在审讯室里听到录音,突然喊道,“是她让我动手的!她说只要杀了张浩,就能还我清白,还能给我钱还赌债!”
真相似乎逐渐清晰,但又透着一丝诡异。陈默看着天台上的纸条,又听着录音里的伴奏声,心中的疑问越来越深:苏晴为什么要在点歌台里装录音设备?她留下的纸条到底是什么意思?她跑向公海,真的是为了逃跑,还是为了完成某个未完成的计划?
叶清欢突然发现,音响的侧面有一个小小的U盘接口,上面插着一个不起眼的U盘。她小心翼翼地拔下U盘:“陈队,这里有个U盘,可能里面有线索。”
陈默接过U盘,立刻说道:“立刻回队里,读取U盘里的内容。”
众人刚走下顶楼,就接到了赵磊的电话:“陈队,KTV里又出事了!李凯在休息室里晕倒了,身边留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下一个’!”
陈默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不好!我们中了苏晴的调虎离山计!立刻赶回KTV!”
当他们回到“星籁”KTV的休息室时,李凯已经被送往医院抢救。休息室的桌子上,除了那张写着“下一个”的纸条,还有一个正在播放伴奏的手机,播放的依旧是那首《算你狠》的慢版伴奏,声音轻柔,却透着刺骨的寒意。
林念恩快速检查了手机:“陈队,手机是匿名购买的,里面只有这一首伴奏,没有其他信息。李凯的水杯里检测到了和之前相同的镇静剂成分,但剂量更大。”
陈默看着那循环播放的伴奏,突然明白了纸条上“伴奏不停,死亡不止”的意思。苏晴根本不是要逃跑,她是在利用伴奏声作为信号,一步步实施她的杀人计划,张浩、王鹏,再到李凯,她的目标是所有参与泄露客户资料、冤枉刘峰的人。
“立刻封锁KTV,不准任何人进出!”陈默大喊道,“念恩,查KTV里所有人员的身份信息,看看有没有苏晴的同伙;江毅,立刻从港口赶回,支援我们;陆禹白,继续审讯刘峰,问出苏晴可能藏身的其他地点!”
KTV里的客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惊慌失措,纷纷想要离开,却被警察拦住。周建军急得团团转,拉着陈默的胳膊:“警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又出事了?我的生意还做不做了?”
陈默没有理会他,目光扫过混乱的人群。他知道,苏晴很可能还在KTV里,隐藏在某个角落,继续她的杀人计划。那首循环播放的《算你狠》伴奏,就像死亡的序曲,在量贩式KTV的各个角落回荡,提醒着所有人,这场惊魂未定的谋杀,还远远没有结束。
叶清欢拿着那个U盘,快速走向技术科。她知道,U盘里的内容很可能是解开所有谜团的关键,而苏晴的下一个目标,或许已经在她的瞄准镜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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