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沿着洞口边缘的岩石台阶缓缓下行,通道内漆黑一片,只有墨影凝聚的混沌能量散发着微弱的黑色光芒,勉强照亮前方的路。台阶两侧的岩壁不再是之前的黑色岩石,而是覆盖着一层粘稠的灰色物质,指尖触碰时会传来冰冷滑腻的触感,像是某种生物的皮肤,还会缓慢地蠕动,仿佛在试探着触碰靠近的人。
林砚走在最前面,掌心的密钥不知何时又开始发烫,三角印记亮起淡淡的灰色光芒,与岩壁上的灰色物质产生了微弱的共鸣。她能感觉到,通道深处的诡异气息越来越浓,那股气息不同于怨念能量的刺骨寒意,而是带着一种令人心神不宁的 “虚无感”,仿佛靠近后连意识都会被彻底吞噬,化作一片空白。
“这灰色能量…… 比怨念能量更可怕。” 顾沉扶着虚弱的顾远,声音压低,“它不会主动攻击,却在悄悄侵蚀我们的意识,我刚才差点忘了自己要去做什么,脑子里一片空白。”
陈默握紧激光枪,眼神警惕地盯着周围的岩壁:“我也有这种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偷偷抽走我的注意力,必须时刻提醒自己要保持清醒。”
顾长风翻着星灵古籍,书页上的星灵文字在灰色能量的影响下变得模糊,他只能勉强看清几行:“古籍上说,灰色印记是‘虚空之外的能量’,不属于星灵,不属于混沌,也不属于怨念,它能吞噬一切能量与意识,是真正的‘虚无之源’。三百年前的星核爆炸,或许就是灰色印记苏醒的征兆,而怨念晶核,只是它用来收集意识的工具。”
“工具?” 林砚停下脚步,转头看向顾长风,“你的意思是,我们之前对抗的怨念晶核,只是灰色印记的‘手下’?真正的敌人,是这个灰色印记?”
顾长风点头,脸色凝重:“恐怕是这样。灰色印记需要大量的意识来壮大自身,怨念晶核收集的三百年意识,很可能已经被它吸收了一部分,现在它的力量,恐怕比我们想象中更强大。”
话音刚落,通道突然剧烈震动,岩壁上的灰色物质开始大量渗出,凝聚成一道道灰色的触手,朝着众人缠绕而来。这些触手比之前的红色触手更灵活,速度也更快,而且触碰到的地方,会传来强烈的 “虚无感”,像是能量被瞬间抽走,让人浑身无力。
“小心!别被触手碰到!” 林砚立刻用密钥释放出黑白光芒,光芒击中灰色触手,触手瞬间停止蠕动,化作灰色的液体滴落在地上,消失不见。可更多的触手从岩壁中涌出,密密麻麻,像是一张巨大的灰色网,将整个通道都笼罩其中。
墨影立刻配合,混沌能量化作无数道黑色的利刃,斩断靠近的灰色触手:“这些触手是灰色物质凝聚而成,只要用融合之力就能克制,但它们数量太多,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众人加快脚步,朝着通道深处跑去。跑了大约几分钟,通道突然变得宽敞,前方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地下空间,空间中央悬浮着一个巨大的灰色光球,光球表面布满了与密钥上相同的三角印记,无数道灰色的能量线从光球中延伸出来,连接着空间四周的岩壁,而岩壁上,竟镶嵌着无数道模糊的人影 —— 他们不是三百年前的开采人员,而是来自不同星球、不同时代的人,每个人影都紧闭双眼,脸色苍白,显然意识已经被灰色光球吞噬。
“这…… 这到底有多少意识被它吞噬了?” 顾远看着岩壁上的人影,声音颤抖,“不同时代的人…… 难道灰色印记已经存在了很久,一直在收集意识?”
林砚握紧密钥,三角印记的灰色光芒与中央的灰色光球产生了强烈的共鸣,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光球中传来一道冰冷的 “意识”,那道意识没有任何情绪,只有纯粹的 “渴望”—— 渴望吞噬更多的意识,渴望变得更强大。
“钥匙持有者…… 终于来了……” 灰色光球突然发出一道空洞的声音,不同于晶核的语调,这道声音仿佛直接在众人的脑海中响起,“三百年了,怨念晶核收集的意识还不够,不过没关系,你们的意识,比那些人更纯净,更有价值。”
“你就是灰色印记?” 林砚直视着灰色光球,眼神坚定,“你为什么要吞噬这么多意识?你的目的是什么?”
“目的?” 灰色光球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我的存在,就是为了吞噬一切,让整个宇宙都回归虚无。星灵能量、混沌能量、怨念能量…… 都是宇宙的‘杂质’,只有虚无,才是真正的‘归宿’。”
话音刚落,灰色光球释放出无数道灰色的能量线,朝着众人射去。这些能量线比之前的触手更危险,一旦被击中,意识会瞬间被吞噬,化作岩壁上的人影。林砚立刻用密钥释放出黑白光盾,抵挡能量线的攻击,可光盾在灰色能量线的冲击下,出现了一道道裂痕,显然支撑不了多久。
“墨影!融合能量!” 林砚大喊,将星灵能量注入密钥,墨影立刻响应,混沌能量融入黑白光芒中,光盾瞬间变得坚固,暂时挡住了能量线的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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