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你带着硫磺粉。”陈默松了口气,脸色却依旧难看,“那个养蛊人既然能在医院门口开店,肯定早就摸清了我们的行踪,她送花和赠品,就是为了确认你的位置,还有……试探骨笛的力量。”
林砚秋点头,骨笛的红光渐渐收敛,却仍带着一丝警惕:“她没直接动手,而是用这种迂回的方式,说明她知道正面打不过我们,想趁我们放松的时候偷袭。而且她敢在医院附近活动,说不定还有同伙藏在医院里。”
她刚说完,走廊尽头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几个护士推着病床跑过来,病床上的病人浑身抽搐,皮肤下有黑色的纹路在游动,和之前被注入残魂的傀儡一模一样。“又是傀儡!”刘梦惊呼,“难道养蛊人已经在医院里动手了?”
林砚秋立刻握紧骨笛,朝着骚动的方向跑去。跑到病房区拐角时,她看到一个穿灰色外套的女人正快步往楼梯间走,口罩下露出的眼睛闪过一丝黑色的光——正是陈默说的养蛊人!
“站住!”林砚秋大喊着,吹奏起防御旋律,红光直射养蛊人的后背。养蛊人却不回头,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黑色的粉末,撒向身后。粉末在空中变成无数只小腐骨虫,朝着林砚秋扑过来,挡住了她的去路。
“别追了!先救病人!”陈默拉住林砚秋,指了指抽搐的病人,“养蛊人跑不了,医院已经被张队派人封锁了,她插翅难飞。”
林砚秋咬了咬牙,转身走向病人。她将骨笛贴在病人的胸口,金光缓缓注入,病人皮肤下的黑色纹路慢慢退去,抽搐也渐渐停止。周围的护士和病人都看呆了,有人小声议论着“她手里的笛子是什么”,却没人敢靠近——刚才腐骨虫的动静,已经让大家意识到了危险。
“必须尽快找到养蛊人,”林砚秋收起骨笛,脸色凝重,“她能随意制造傀儡,再拖下去,会有更多人被感染。”
陈默掏出手机,联系张队让他加强医院的巡逻,尤其是楼梯间和地下室。刘梦则留在病房区,帮护士安抚病人,同时留意有没有可疑的人。林砚秋拿着骨笛,沿着养蛊人逃跑的方向往前走,笛身的震颤时强时弱,像是在指引方向。
走到医院地下室的入口时,骨笛的红光突然变得刺眼,直直地射向入口处的铁门。林砚秋推了推铁门,发现门没锁,轻轻一拉就开了。地下室里一片漆黑,只有应急灯的光在闪烁,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腐味和花香——是洋桔梗的味道,只是比之前的更浓,还带着一丝邪气。
“养蛊人肯定在这里。”林砚秋打开手电筒,光柱里能看到地上散落着很多黑色的花瓣,像是有人故意铺了一条路。她顺着花瓣往前走,走到地下室的尽头,看到一个临时搭建的架子,架子上摆满了各种盆栽,每一盆里都种着不同的花,但花瓣都是黑色的,花茎里缠着细小的藤蔓,和之前洋桔梗里的一模一样。
而在架子的中间,养蛊人正站在一个黑色的陶罐前,手里拿着一根权杖,嘴里念念有词。陶罐里不断冒出黑色的雾气,雾气里缠着无数根细小的藤蔓,正朝着架子上的盆栽蔓延。
“你在利用花来培养残魂!”林砚秋厉声喝问,骨笛的红光直射养蛊人。
养蛊人转过身,摘下口罩,露出一张布满黑色纹路的脸,和之前的守棺人余孽一模一样:“守护者的后人,你终于来了。这些花,都是用傀儡的血液浇灌的,每一朵都藏着一个残魂,只要我把它们种满整个医院,就能唤醒水妖的本体,到时候,整个城市都会变成我们的天下!”
她说着,挥动权杖,架子上的黑色花朵突然全部盛开,花茎里的藤蔓猛地朝着林砚秋缠去。林砚秋立刻吹奏起净化旋律,金光将藤蔓挡住,藤蔓一碰到金光就开始枯萎,黑色的花瓣也纷纷掉落。
“不可能!你的骨笛怎么会这么强?”养蛊人脸色大变,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黑色的种子,撒在地上。种子落地即长,瞬间变成一片黑色的藤蔓,朝着林砚秋的脚踝缠去。
林砚秋往后跳,却不小心踩空,摔倒在地。藤蔓趁机缠上她的腿,倒刺刺破皮肤,黑色的汁液渗了进去。她只觉得一阵眩晕,眉心的印记又开始发烫,像是有虫子在皮肤下游动。
“哈哈哈,你中了我的腐骨毒!”养蛊人狂笑起来,“这毒会慢慢侵蚀你的身体,让你变成傀儡,到时候,骨笛就是我的了!”
林砚秋咬紧牙关,强撑着举起骨笛,咬破舌尖,将鲜血喷在笛身上。骨笛瞬间爆发出耀眼的金光,金光顺着藤蔓蔓延,将养蛊人也包裹在内。养蛊人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身体开始融化,变成一滩黑色的液体,渗入地下消失了。
藤蔓失去控制,渐渐枯萎,林砚秋腿上的伤口也停止了疼痛,黑色的汁液被金光逼出体外,在地上变成了灰烬。她松了口气,刚想站起来,却听到身后传来一阵细微的“沙沙”声——架子上的黑色陶罐还在冒着雾气,雾气里渐渐凝聚成一个人影,正是之前消失的守棺人首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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