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怎么办?”刘梦急得跺脚,看着越来越多的村民被银线控制,“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他得手?”
林砚秋盯着玄阴子的青铜面具,突然想起爷爷魂影说的话:“青铜镜碎片能克镜气。他的面具是青铜做的,说不定那是他的弱点!”她看向周野,“相机里还有青铜碎片吗?越多越好!”
周野立刻翻找背包,掏出一把零碎的青铜渣:“只有这些了,是上次从老郑办公室找到的。”
“够了!”林砚秋接过青铜渣,将其按在骨笛的裂缝处(上次插进水晶棺时留下的痕迹),“陈默,帮我吹‘破魂曲’的高音阶,我要把这些碎片射进他的面具里!”
陈默立刻点头,与林砚秋并肩而立,两人同时吹响骨笛。激昂的旋律混合着金光,将青铜渣包裹成一颗颗金色弹丸。林砚秋看准时机,猛地转动骨笛方向,金色弹丸如流星般射向黑色向日葵花盘。
玄阴子猝不及防,面具被弹丸击中,发出“咔嚓”一声脆响。面具上的镜纹瞬间黯淡,花盘里的人影剧烈晃动,银线和黑色藤蔓的攻势突然停滞。“该死!”玄阴子的声音带着暴怒,“我要你们全都变成镜奴!”
面具的裂缝中渗出黑色雾气,玄阴子的身影渐渐模糊,而花田的银色向日葵却突然加速生长,花盘变得巨大如车轮,无数道银雾从花盘里涌出,在半空中汇聚成一张巨大的银网,朝着四人当头罩下。
“快躲!”周野拉着刘梦扑倒在地,陈默则拽着林砚秋滚到水晶棺后。银网砸在水晶路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路面的水晶碎片竟开始融化,变成一滩滩银色的液体。
林砚秋趴在地上,看着银色液体漫过自己的脚踝,刚想缩回腿,就发现液体里映出了自己的脸——只是那张脸没有眼睛,只有一片涌动的银雾。“别碰那液体!”她急忙提醒众人,“那是镜气凝结的,会被夺魂!”
话音未落,银色液体里突然伸出无数只手,抓住了刘梦的鞋跟。刘梦吓得尖叫,拼命蹬腿,却发现更多的手从液体里钻出来,顺着她的小腿往上爬。周野立刻掏出最后一点向日葵根须粉撒过去,粉末碰到银手化作金光,暂时逼退了它们,可根须粉很快就用完了。
玄阴子的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带着回音:“没有向日葵阳气,你们撑不了多久。这镜城,就是你们的坟墓!”
林砚秋看着渐渐逼近的银手,突然摸到口袋里的青铜镜碎片——那是陈默之前塞给她的完整碎片。她灵光一闪,将碎片按在水晶棺的裂缝处,对着陈默大喊:“吹‘镇镜曲’!用骨笛引动碎片的力量!”
陈默立刻照做,骨笛的旋律变得沉稳厚重,金色光芒顺着碎片涌入水晶棺。棺内的镜母突然停止惨叫,仅剩的一只眼睛看向林砚秋,眼神复杂:“你若放我出来,我便帮你杀了玄阴子。我知道他的老巢在哪,那里有能彻底毁掉他的东西。”
林砚秋犹豫了。镜母的话未必可信,可眼下的情况已经没有选择。她看向陈默,见他点头示意,便咬牙拔出骨笛,将青铜碎片狠狠插进水晶棺的裂缝最深处:“我放你出来,但你若敢耍花样,我立刻用骨笛打散你的残魂!”
“成交!”镜母的声音带着狂喜,她猛地发力,水晶棺的棺盖“嘭”地一声飞出去,无数道银色藤蔓从棺内射出,与黑色藤蔓狠狠撞在一起。镜母扶着棺沿站起来,她的身体半透明,浑身缠绕着银雾,左腕的银镯虽然黯淡,却仍在微微发光。
“玄阴子,拿命来!”镜母嘶吼着扑向黑色向日葵,藤蔓如利剑般刺穿花盘,玄阴子的惨叫声响彻天地。花盘瞬间枯萎,黑色藤蔓失去控制,瘫软在地上化作黑烟。
林砚秋趁机吹响“归魂曲”,金色旋律席卷花田,银色向日葵纷纷枯萎,被控制的村民终于恢复神智,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气。可还没等众人松口气,就见花田中央突然升起一道黑色光柱,玄阴子的身影在光柱中浮现,面具已经碎裂大半,露出底下一张布满镜纹的脸。
“你们以为这样就能赢?”玄阴子的脸在光柱中扭曲,“我已经炼化了一半的花田魂,就算没有镜母,一样能成大事!”他抬手一挥,光柱突然扩散,将整个镜城笼罩其中,“这镜城本就是个巨大的引魂阵,你们所有人的魂,都要留在这里!”
地面开始剧烈震动,水晶路下钻出无数道镜纹,朝着四人蔓延。林砚秋突然发现,骨笛的金光竟开始减弱,笛身的向日葵花纹变得黯淡。“他在吸骨笛的阳气!”她惊觉不对,“快离开水晶路,回到镇上!”
四人转身就跑,可镜纹蔓延的速度远超想象,很快就缠住了林砚秋的脚踝。她只觉得一股寒气顺着脚踝往上爬,魂魄仿佛要被从身体里抽走。陈默回头想拉她,却被玄阴子甩出的银线缠住手腕,动弹不得。
镜母突然冲过来,用藤蔓斩断银线,又将林砚秋拉起来:“往古观跑!玄阴子的阵眼在那里!”她的身体越来越透明,显然损耗极大,“我撑不了多久,你们必须毁掉他的炼魂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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