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陈默扑过来推开林砚秋,银雾擦着他的肩膀飞过,落在旁边的向日葵上。那株向日葵瞬间枯萎,化作一道黑色的藤蔓,缠住了陈默的脚踝。
林砚秋立刻用火焰烧向藤蔓,藤蔓却越缠越紧,甚至开始往陈默的皮肤里钻。“玄阴子在吸我的阳气!”陈默脸色苍白,“快烧虫蛹,别管我!”
林砚秋咬咬牙,将剩下的柴油全部泼在虫蛹上,火焰瞬间将虫蛹吞没。玄阴子的惨叫声从火里传来,虫蛹剧烈扭动,裂缝越来越大,露出里面一张布满镜纹的脸。“我不会就这么死的!”玄阴子嘶吼着,从虫蛹里伸出无数道黑色藤蔓,“你们都要给我陪葬!”
藤蔓像毒蛇般缠上林砚秋和刘梦的手腕,将她们往火里拉。林砚秋握紧骨笛,火焰顺着藤蔓烧向玄阴子,可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反而笑得更疯狂:“我的魂已经钻进花田的每一根根须里,你们烧不死我!只要花田还在,我就能永远活下去!”
刘梦突然想起什么,对着林砚秋大喊:“向日葵的根须怕盐!上次我们用盐水浇花,花长得特别好,说明盐水能破坏根须的结构!”
林砚秋眼前一亮,立刻对着镇口大喊:“周野!带盐来!越多越好!”
周野听到喊声,立刻扛着几袋盐,朝着花田跑来。他将盐袋扔给林砚秋,自己则用骨笛的火焰逼退周围的镜魂虫。林砚秋接过盐袋,拆开袋子,将盐撒在黑色藤蔓上。盐粒碰到藤蔓,发出“滋啦”的响声,藤蔓瞬间枯萎,化作黑烟消散。
“有效!”林砚秋大喜,将盐一把把撒在虫蛹周围的土壤里。盐水顺着土壤渗透,花田的向日葵开始剧烈摇晃,花茎上的镜纹渐渐消退,虫蛹里的玄阴子发出凄厉的惨叫:“不!我的根须!你们毁了我的根须!”
虫蛹在火焰和盐水的双重作用下,渐渐收缩,最终化作一滩黑水,渗入土壤里消失不见。可林砚秋却没有放松警惕,她握着骨笛,在花田里来回走动,金色旋律仔细扫过每一寸土壤。果然,在花田边缘的一棵老槐树下,土壤里突然冒出一道银色的雾气,化作玄阴子的残影,想要逃跑。
“想跑?”林砚秋立刻吹响“破魂曲”,金色音符如利剑般刺穿残影。玄阴子的残影发出最后一声惨叫,彻底消散,只留下一枚青铜面具的碎片,落在地上,再也没有动静。
四人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气。花田的向日葵恢复了正常,在风中轻轻摇曳,再也没有镜气的痕迹。村民们纷纷围过来,脸上满是感激,那个被小虫咬伤的孩子,还拿着一束向日葵,递到林砚秋面前:“姐姐,谢谢你。”
林砚秋接过向日葵,刚想说话,手中的骨笛突然发出一阵剧烈的嗡鸣,笛身的向日葵花纹开始脱落,露出底下一层更深的镜纹——这层镜纹比之前看到的更复杂,甚至在笛身上缓缓流动,像一条活的藤蔓。
“这是怎么回事?”陈默凑过来,脸色凝重,“玄阴子不是已经消失了吗?怎么笛身的镜纹还会动?”
林砚秋将骨笛放在耳边,突然听到一阵微弱的声音,像是有人在笛身里低语。她脸色骤变,立刻站起来:“不是玄阴子的魂!这声音……是镜母的残魂!她藏在骨笛里!”
众人脸色一惊,纷纷看向骨笛。只见笛身的镜纹突然汇聚,化作一道细小的银色人影,正是镜母的残影。“没错,是我。”镜母的声音带着疲惫,“玄阴子死后,我的残魂失去了束缚,只能躲进骨笛里,借着向阳族的阳气续命。”
林砚秋握紧骨笛,眼神警惕:“你想干什么?又想找容器重生吗?”
镜母苦笑一声,残影渐渐变得透明:“我已经没有力气了。玄阴子吸走了我大部分的魂,现在的我,撑不了多久。我只是想提醒你,骨笛里藏着一个秘密——它不仅是向阳族的法器,还是打开‘镜渊’的钥匙。”
“镜渊是什么?”林砚秋追问。
“镜渊是镜气的源头,里面藏着无数镜魂,一旦打开,整个世界都会被镜气吞噬。”镜母的声音越来越弱,“当年你爷爷就是为了阻止镜渊被打开,才把骨笛藏起来,还骗我说骨笛只是普通的法器……现在,玄阴子虽然死了,但还有人在找镜渊的入口,他们会盯着骨笛,盯着你……”
残影说完,彻底消散在空气中。骨笛的镜纹渐渐停止流动,恢复了平静,可林砚秋的心却沉到了谷底。她看着手中的骨笛,突然意识到,这场与镜影的较量,从来都不是结束,只是开始。
夜幕降临,小镇恢复了宁静。四人坐在老郑的办公室里,围着一张桌子,桌上放着骨笛和那张施工队日志。周野翻到日志的最后一页,突然发现背面有一行小字,是用铅笔写的,已经有些模糊:“镜渊入口,在水库底的青铜棺下。”
“水库底?”林砚秋立刻站起来,“我们之前只找到了水晶棺,没看到青铜棺!难道青铜棺被埋在水库底的淤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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