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碰!”李教授急忙跑过来,拉住他的手,“这些裂隙在吞噬能量,无论是阳气还是镜界之力,都会被它们吸走!”他指着自己的仪器,屏幕上显示着一条急剧下降的曲线,“我检测到,这些裂隙正在不断扩大,而且它们的能量波动,和我们之前遇到的任何力量都不一样,既不属于现实,也不属于镜界,更像是来自……某个未知的深渊。”
“深渊?”陈默皱起眉头,他想起了镜界主宰曾经说过,镜界之外,还有更广阔的空间,只是那里一片虚无,从未有过生命存在,“难道是从镜界之外来的?”
就在这时,天空突然暗了下来,灰雾变得越来越浓,远处的高楼大厦开始出现一道道黑色的裂痕,像是被风化的岩石,随时都会崩塌。广场上的裂隙也开始扩大,黑影的数量越来越多,林砚秋的音波渐渐有些支撑不住,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向阳之心的光芒也黯淡了不少。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张队一边开枪一边大喊,“我们得想办法关闭这些裂隙!”
陈默咬紧牙关,掌心的镜界之力开始运转,金色的光芒中夹杂着一丝银色的纹路,那是他与镜界主宰同源的力量。他尝试着将力量注入裂隙,想要堵住它,可力量刚进入裂隙,就被里面的虚无吞噬,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而让裂隙扩大了几分。
“不行,普通的力量根本没用。”陈默撤回手,脸色有些苍白,“这些裂隙的本质是空间的崩塌,我们需要找到它们的源头,才能彻底关闭。”
“源头?”李教授推了推眼镜,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我刚才检测到,所有裂隙的能量波动,都指向同一个方向——向阳山!”
“向阳山?”众人都是一惊,陈默立刻想起了古庙里的铜镜,“是铜镜!那里是两个世界最初的连接点,现在肯定也出现了裂隙!”
“可是,我们走了,这里的市民怎么办?”张队看着周围惊慌失措的人群,面露难色。
“我留下!”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众人转头看去,只见镜界主宰的身影从一道金色的光门中走出。它如今的形态已经不再是破碎的镜面,而是一个穿着白色长袍的男子,面容温和,周身散发着淡淡的金光,只是眉宇间,还残留着一丝镜界特有的清冷。
“镜主?”陈默有些惊讶。
镜界主宰点了点头,目光落在那些黑影上,眼神变得凝重:“这些是‘虚无之影’,来自镜界与现实之外的‘空渊’,以空间能量为食,专门吞噬世界的边界。”他挥手召出一面金色的镜子,镜子在空中扩大,形成一道屏障,将黑影们暂时困在里面,“我能暂时困住它们,你们快去向阳山,找到裂隙的源头,否则两个世界都会被空渊吞噬!”
“你一个人可以吗?”林砚秋有些担心。
“放心,”镜界主宰笑了笑,笑容里带着一丝释然,“我欠这个世界太多,现在,是时候偿还了。”他转头看向那些黑影,眼神变得坚定,“快去!”
陈默不再犹豫,点了点头:“保重!”他拉起林砚秋的手,对张队和李教授说,“我们走!”
四人立刻驱车赶回向阳山,一路上,天空的灰雾越来越浓,连阳光都无法穿透,整个世界仿佛陷入了黄昏。路边的景象越来越荒凉,原本茂盛的树林变成了一片枯木,飞鸟走兽不见踪影,只剩下一片死寂。
回到向阳山古庙时,这里已经面目全非。古庙的屋顶已经坍塌了大半,断壁残垣间,那面铜镜悬浮在半空中,镜面上的黑色裂痕已经蔓延到了中心,裂隙中涌出的灰雾比市区的更加浓郁,虚无之影在雾中穿梭,发出刺耳的嘶吼。更可怕的是,铜镜下方的地面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色漩涡,漩涡不断旋转,吞噬着周围的一切,连光线都无法逃脱。
“这就是源头。”陈默的脸色无比凝重,他能感觉到,漩涡中散发的虚无之力比裂隙中强大百倍,仿佛要将整个向阳山都吞噬进去,“铜镜是连接两个世界的核心,现在核心被空渊侵蚀,才导致了边界裂隙的出现。”
李教授立刻拿出仪器,开始检测漩涡的能量波动:“能量太混乱了!根本无法稳定!如果任由它扩大,不出半天,整个现实世界和镜界,都会被卷入空渊,彻底消失!”
“那我们该怎么办?”张队握紧了阳气枪,警惕地盯着周围的虚无之影,“我们的力量根本无法对抗这种级别的虚无之力!”
陈默看向林砚秋,又看向自己的手掌,掌心的镜界之力与林砚秋胸口的向阳之心同时闪烁起来,像是在相互呼应。他突然想起了镜界主宰曾经说过的话,向阳之心的生命之力,与镜界之力的空间之力,本就是相辅相成的存在,只是从前被镜主的执念所误导,才成了破坏的工具。
“或许,我们可以融合力量。”陈默的眼神变得坚定,“向阳之心的生命之力,或许能净化虚无之影,而我的镜界之力,或许能稳定空间,关闭裂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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