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卷：假面破碎
第一百三十六章 尊严尽失
日内瓦国际会展中心的水晶吊灯还在折射着璀璨光芒，却再也照不亮林世鸿脸上半分体面。当国际刑警冰凉的手铐锁住他手腕的瞬间，那层维持了二十年的“儒雅企业家”外壳彻底碎裂，剩下的只有狼狈不堪的躯体，在全球直播的镜头前，被剥去最后一丝尊严。
他下意识地抬手，想要抚平被人群挤乱的定制西装领口——那是意大利裁缝耗费三个月手工缝制的珍品，曾是他出入高端场合、彰显身份的底气。可指尖刚触到布料，就被蜂拥而至的记者们围得水泄不通。数十个话筒如利剑般递到他嘴边，闪光灯密集得如同白昼，刺得他睁不开眼。“林世鸿先生，你用慈善做幌子敛财数十年，现在面对被你欺骗的公众，有没有半分后悔？”“你当年背叛苏振海先生，将苏氏机密卖给凯撒时，想到过今天会身败名裂吗？”“那些被你逼破产的企业主、血本无归的股民，你打算如何偿还他们的损失？”
尖锐的问题像冰雹一样砸来，林世鸿的脸色从惨白转为青灰，嘴唇颤抖着想要辩解，喉咙里却像堵了一团棉花，只能发出含混不清的音节。他试图后退，却被法警稳稳按住肩膀；想要低头避开镜头，可每个方向都有摄像机对准他，将他眼底的慌乱、脸上的冷汗、嘴角的抽搐，都清晰地传递给全球亿万观众。有记者捕捉到他被手铐铐住的双手，那双手曾戴着价值百万的定制腕表，签下过无数虚假的慈善协议，如今却在金属的冷光下，显得格外狼狈。这一幕被瞬间截图，配上“昔日慈善家沦为阶下囚”的标题，在社交平台疯狂传播，成为他尊严尽失的第一个标志性画面。
押解队伍刚走出会展中心大厅，更极致的羞辱便接踵而至。警戒线外，挤满了闻讯而来的人群，其中不乏被他伤害过的受害者。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举着泛黄的合同，隔着人群嘶吼：“林世鸿！你还记得我吗？二十年前你骗走我工厂的专利，逼得我妻离子散，今天你终于遭报应了！”老者的声音嘶哑却充满力量，瞬间点燃了人群的情绪。“骗子！还钱！”“背叛者不得好死！”的声讨声此起彼伏，有人朝他扔来矿泉水瓶，瓶身擦着他的肩膀落在地上，溅起的水花打湿了他的西装裤腿。
曾经对他毕恭毕敬的下属们，此刻站在人群的边缘，眼神冰冷地旁观。那个曾被他当作心腹、替他掩盖过财务造假的副总，此刻正低着头刷手机，仿佛从未认识他；就连他一手提拔起来的秘书，也转过身去，对着镜头小声控诉：“我早就知道他是个伪君子，只是一直敢怒不敢言。”更有人悄悄拿出手机拍照取证，想要用“划清界限”的姿态，向新的利益方表忠心。林世鸿想要避开这些熟悉又陌生的目光，可法警的手牢牢按在他的后背上，逼着他一步步向前走，直面所有的愤怒、鄙夷与唾弃。
全球直播的弹幕早已炸开了锅，“狼狈至极，这就是伪君子的下场”“以前有多风光，现在就有多凄惨”的评论刷屏，有人截取他低头躲闪的画面做成表情包，配上“尊严扫地”的文字，瞬间传遍全网。曾经追捧他的媒体，此刻纷纷调转枪口，直播间的主持人语气尖锐：“林世鸿用二十年时间编织谎言，却在一天之内彻底崩塌。他所谓的尊严，不过是建立在欺骗与背叛之上的空中楼阁，一戳就破。”
走到会展中心门外的广场上，法警停下脚步，开始当众清点他的随身物品——这是司法程序的一部分，却成了压垮他尊严的又一根稻草。公文包被打开，里面的物品被一件件取出，放在铺着白色防水布的桌子上：伪造的“全球慈善领袖”证书，边角还镶着金边，此刻却被记者的镜头怼得极近，上面的印章经专家现场比对，被证实是伪造的；一沓精心整理的名人合影，有他与各国政要、影视明星的同框照，照片上的他笑容儒雅，可此刻这些照片却成了他攀附权贵、炒作名声的铁证；还有一个加密U盘，被法警当场插入笔记本电脑，屏幕上瞬间弹出密密麻麻的非法交易记录，涉及洗钱、贿赂、商业欺诈等多项罪行，每一条都触目惊心。
最让他无地自容的，是那个被他视若珍宝的“年度慈善企业家”奖杯。那是他五年前通过贿赂评选机构得来的，纯金打造，底座刻着他的名字，曾被他摆在办公室最显眼的位置，逢人便炫耀。可此刻，法警却当着所有人的面，将奖杯随意扔进黑色的物证箱里，发出“哐当”一声闷响。林世鸿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沾满灰尘的西装上。他想伸手去抢，却被法警拦住，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象征着他“最高尊严”的奖杯，与伪造的证书、非法的U盘混在一起，沦为人人唾弃的垃圾。
“别碰它……那是我的……”他声音嘶哑，带着最后的哀求，却只引来周围人群的哄笑。“你的？你这种骗子也配拥有荣誉？”“这奖杯沾满了受害者的血泪，早就该被销毁了！”嘲讽声像针一样扎进他的心里，让他恨不得立刻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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