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桦林待了几天,周延已经学会了做地道的早餐。这天清晨,他端着托盘——上面摆着烤得金黄酥香的列巴和两碗冒着热气的浓稠小米粥——回到房间时,林南笙正好在晨光中揉着眼睛坐起身。
他放下托盘,走过去,很自然地俯身,给了她一个带着厨房烟火气和列巴麦香的早安吻。
“早,周太太。”
“早……”她声音还带着睡意,软绵绵的,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又啄了一下才放开,“好香啊。”
两人坐在窗边的小桌前分享早餐。周延想喂她喝一口粥,结果手一抖,一小勺温热的米粥不偏不倚,滴落在了她浅色睡衣的胸口。
林南笙愣了一下,低头看着那点显眼的污渍,然后抬起眼,幽怨地看着他,小嘴不自觉地扁了起来,像受了天大委屈的小朋友。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周延立刻放下碗,手忙脚乱地抽纸巾,脸上写满了懊恼和心疼,“我的错我的错,笨手笨脚的。” 他小心翼翼地帮她擦拭,但痕迹已经渗进去了。
“新换的睡衣……”她小声嘟囔。
“怪我怪我,”周延连忙哄她,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待会我就去给你手洗,保证洗得干干净净,一点印子都不留!要不,现在就去换下来?”
看着他紧张的样子,林南笙那点小委屈很快就散了,反而觉得有点好笑,轻轻推了他一下:“快吃你的吧,都要凉了。”
过了一会儿,林南笙刚上完厕所出来,味道还没完全散尽,周延就急着要进去。
林南笙脸一红,赶紧拉住他胳膊:“诶!不是说待会儿再去吗?味道还没散呢……”她有点不好意思,知道他肯定闻到了。
周延却浑不在意,反而咧嘴一笑,带着点促狭:“没事儿!我待会儿制造的,肯定比这个味儿更冲!”
林南笙被他这粗犷的直白弄得不知道怎么接话了,默默松开手,鼓着腮帮子坐回床边,背对着他,开始酝酿一点小小的、无声的“低气压”。
周延上完厕所,洗完手出来,敏锐地感觉到空气里那丝不对劲。他凑过去,从身后搂住她,下巴蹭蹭她的发顶:“怎么了?真生气啦?”
林南笙不吭声。
周延把她身子转过来,面对着自己,看着她故意板起的小脸,忍不住笑,一本正经地提议:“那这样,下次我上完厕所,也第一时间喊你来闻闻,公平起见,好不好?”
“你无聊!”林南笙被他这“损招”气笑了,抬手捶他。
周延抓住她捶过来的小手,紧紧握住,眼神却变得认真而温柔,他低下头,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声音带着笑意和不容拒绝的亲昵:
“那看来……只剩下一个办法了。”
“什么?”
“只能用我的嘴巴,亲亲我的老婆大人,直到她把这点‘小事’忘光光了。”
说完,不等她反应,便低头吻住了她那微微嘟起的唇,将她那点小小的“生气”彻底堵了回去。
房间里,只剩下细碎的呜咽和逐渐同步的呼吸声。
上午,周延带林南笙去白桦林深处散步。积雪未完全消融,林间静谧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只有脚踩在雪沫上发出的咯吱声,清脆而孤独。林南笙看着这白茫茫的一片,视线有些晃眼,周延便紧紧牵着她的手,一步一步,走得很慢。
走着走着,周延忽然聊起了天:“笙笙,你大学是在南方读的吧?那边冬天是不是从不下雪?”
“嗯。”林南笙心不在焉地应着,脑子里却不受控制地浮现出陈向北以前说过的话——“周延那小子,以前对他那个初恋可好了,大冬天把人手塞自己怀里暖着……”
想到这里,她心里莫名地泛起一股酸涩,像是喝了一大口没熟透的野果子酿的酒。她猛地抽回了被周延握着的手,语气硬邦邦的:“我自己能走,不用你牵。”
手心里骤然一空,周延愣了一下,敏锐地察觉到她情绪不对。他快走两步跟上她,侧头看她:“怎么了?”
“没怎么。”林南笙目视前方,脚步加快。
“你是不是生气了?”周延有点摸不着头脑。
“没生气。”她嘴硬,一个人闷着头往前走,积雪在她脚下被踩得咯吱作响,像是在发泄着小情绪。
走了一小段,她忽然感觉身后没了脚步声。疑惑地回头,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白茫茫的林子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周延?”她心里一慌,下意识喊了一声,脚下没注意,被埋在雪下的树根绊了一下,“哎呀!”脚踝传来一阵刺痛,她重心不稳,一屁股坐在了冰冷的雪地里。
几乎是同时,旁边不远处的一处“雪堆”动了一下,周延从雪地里坐了起来,头上、肩膀上都是雪沫——原来他刚才一直躺在那里!
林南笙这才明白,是因为雪太白,自己视力受阻,才没发现近在咫尺的他。想到自己刚才的慌张和扭到的脚,再加上之前那点醋意,委屈感瞬间加倍涌上心头。她索性破罐子破摔,也往后一仰,躺在了雪地上,不想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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