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暑热渐消,陈向北带着林南笙去了附近最有烟火气的街市。叫卖声、食物香气、熙攘人群交织在一起,林南笙是第一次真正沉浸式体验这样的北方市集,眼睛亮晶晶的,看什么都觉得新鲜。
陈向北紧紧牵着她的手,怕她被人群冲散,更像是在向所有潜在“威胁”宣告主权。他给她买了烤冷面、炸蘑菇、锅包肉、冻梨……林南笙每样都想尝,但胃口小,吃几口就眼巴巴地递给陈向北。
陈向北笑着接过,毫无怨言地充当“剩饭回收站”,看着她满足的笑脸。
“这样就开心了?”他揉揉揉她的头发。
林南笙用力点头,嘴里还含着半块锅包肉,含糊不清却眼神清亮:“要不然呢?身体健康,世界和平,这世上两样最难的事要是都能达成,那还不值得开心吗?”
她的想法总是简单又通透。陈向北心头发软,将她拥入怀中,在这喧闹的市集里,给了她一个安静的拥抱。
接着,他带她去了附近的江边。夕阳将天空染成一片瑰丽的橘红色,江水波光粼粼,美得不像话。陈向北看着夕阳余晖勾勒着林南笙柔和的侧脸和飞扬的发丝,觉得眼前人比景色好看千万倍,忍不住拿出手机,定格下这美好瞬间。
这时,陈向北妈妈的电话打了过来,兴致勃勃地说订好了包间,晚上一起去洗浴中心,让他们也过去。
陈向北看了一眼身边好奇张望的林南笙,果断拒绝了:“妈,你们去吧,我带笙笙随便逛逛。”
开玩笑,大好二人世界,怎么能浪费在集体活动上!
于是,夜幕降临后,陈向北带着林南笙开始了真正的“压马路”。晚风凉爽他们沿着灯火通明的街道慢慢走,路过个蘸串小摊,各种蔬菜、豆制品串在竹签上,放在公共大锅里煮着,食客围着锅子,拿着自己喜欢的串在旁边的调料碗里蘸着吃,氛围轻松热闹。
陈向北要了两瓶冰镇啤酒,给林南笙倒了一小杯。或许是气氛太好,或许是他在身边格外安心,林南笙一时没留意,多喝了几杯。等她反应过来时,脑袋已经有些晕乎乎,胆子也大了不少,话也多了起来。
陈向北看着她粉扑扑的小脸和迷离的眼神,觉得可爱又好笑,恶向胆边生,开始“套话”。
他凑近她,压低声音,像在说什么秘密:“笙笙,跟我说实话,你….喜不喜欢那个周延?”
周先生?
林南笙反应慢了半拍,皱着眉想了半天,才突然瞪大眼睛,语气带着被冤枉的委屈和不可思议,声音都拔高了:“陈向北!你是不是喜欢周延?!”
“?!”陈向北被她这神奇的脑回路彻底干沉默了,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他无奈地扶额,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换了个方式,循循善诱:“好好好,我不喜欢他。那笙笙最喜欢谁?”
林南笙这次反应很快,伸出纤细的手指,准确无误地戳了戳他的脸颊,笑得傻乎乎的:“陈向北!”
陈向北心头一暖,握佳她作乱的手指,放到唇边亲了亲。
酒精放大了某种直白,他看着她水润的眼睛,继续引导,问出了更露骨的问题:“那…喜欢我压在你身上吗?
林南笙愣了一下,像是被勾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小嘴一瘪,眼眶瞬间就红了,委屈巴巴地控诉:“那次……好痛。”声音带着哭腔,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陈向北的心涌上巨大的自责和心疼。他把她紧紧抱在怀里,怀里,低声哄着:“对不起,老婆,是我不好,我是个变态…我以后一定注意。”他吻着她的发顶,语气极尽温柔,“那………今晚我们温柔一下,好不好?”
林南笙在他怀里,晕乎乎地觉得他认错态度良好,于是乖巧地点了点头,瓮声瓮气地应道:“好。”
陈向北看着她这全然信赖、主动“上套”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光芒,以及再也无法压抑的汹涌欲望。
他蹲下身,将微醺的小妻子稳稳地背在背上,朝着家的方向走去。林南笙伏在他宽厚温暖的背上,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然而,一进家门,反手锁上门,陈向北就将她放了下来,抵在玄关的墙上,之前承诺早已被抛到九霄云外。
取而代之的,是积蓄了一晚的狂风暴雨。
“陈向北…你骗人…说好..…小力的…”林南笙破碎的抗议声被尽数吞没。
至于“小力点”的承诺?嗯,男人在床上的话,尤其是憋着坏的时候,听听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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