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酥抬头看向温茜茜,“温茜茜,你知道温家想补偿你,你知道霍奶奶那个时候很依赖你,你说什么都会同意,试探是你找的借口而已,别把别人当傻子。”
苏酥捕捉温茜茜眼底的那丝慌乱,心里微动,却没追问。
她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小的银质长命锁,是她满月时霍斯年送给原主的,原主离开的时候拿走了,一直压在箱底。
“霍斯年,”她举起长命锁,放在霍斯年的手里,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病房每个角落,“霍斯年,你不醒过来,我们是没有可能的时候当然,你醒来了,我会重新考虑我们之间的关系。”
嗯,她骗她的。
旁边的监护仪突然“滴”地响了一声,频率微微变快。
温茜茜眼睛一亮,随即又沉了下去:“别白费力气了,医生说他听觉神经可能受损了。”
苏酥没理她,继续跟霍斯年说着她和原主的点点滴滴。
从大学时的“今天食堂的红烧肉不错,下次带你吃”,到后来的“别怕,我会处理好”,一句句,像电影片段在病房里铺开。
她的声音很轻,就是没有一丝感情。
坐了两个小时,苏酥把长命锁放了下来,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霍斯年的手指突然动了一下,很轻,却清晰可见。
“他动了!”温茜茜猛地站起来,声音发颤,“医生!医生!”
苏酥也愣住了,看着那只刚刚碰过她的手,这么有效果的吗?
医生匆匆赶来,检查一番后,惊喜地说:“病人对声音有反应了!继续跟他说话,多刺激他!”
温茜茜立刻扑到床边,语无伦次地喊着:“斯年,你醒醒!看看我,看看果果!我们都在等你啊!”
霍斯年的眼皮颤了颤,却没睁开。
苏酥看着他苍白的脸,犹豫了很久,终究还是站起身:“既然他有反应了,我就先回去了。”
“你别走!”温茜茜突然拉住她,眼里带着从未有过的恳求,“苏酥,算我求你,再跟他说说话好不好?他刚才明明对你有反应……”
苏酥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又看了看病床上毫无动静的人,终究还是坐了回去。
挑了一些两人之间能说的事情说了。
监护仪的声音渐渐变得平稳,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活跃。
夕阳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霍斯年的脸上。
苏酥看着他睫毛投下的阴影,突然觉得,或许他一直都听得见。
离开病房时,温茜茜突然说:“谢谢你。”
苏酥脚步顿了顿,没回头,径直走出了医院。
晚风吹在脸上,带着初夏的暖意。
霍斯年,你要是真能听见,就快点醒过来吧。
连续一个星期,苏酥都过来陪霍斯年说话。
第七天傍晚,苏酥刚走到病房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温茜茜压抑的哭声。
她顿了顿,推门进去时,正看到医生摘下口罩,对温茜茜说:“病人情况突然恶化,各项指标都在下降,你们……做好心理准备。”
温茜茜瘫坐在椅子上,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怎么会这样……昨天他还动了手指的……”
苏酥的心脏猛地一沉,快步走到病床边。
霍斯年的脸比前几天更白了,嘴唇泛着青紫色,监护仪的声音急促得像在倒计时。
那只她每天都要碰一碰的手,此刻安静地放在被子上,毫无生气。
“霍斯年。”她伸出手,紧紧握住他的指尖,冰凉的触感让她指尖发麻,“你不是听见了吗?我还没跟你算清楚当年的账,你敢死试试?”
苏酥很是生气,也很愤怒,“你还是这么懦弱,七年前,你不敢为我跟家里抗争到底,现在又提离婚,一个人跑去战场,把所有的问题丢给我一个人,真是个懦夫。”
“你死了,别人只会说你霍斯年是为了我这个寡妇上战场,说我红颜祸水,说我克服,霍斯年,你真是好样的,就丢了一个烂摊子给我。”
苏酥越说越激动,眼泪掉在他手背上,滚烫的。
就在这时,霍斯年的手指突然猛地蜷缩,紧紧攥住了苏酥的手!
“嘀——”
监护仪的警报声骤然尖锐,随即又慢慢平稳下来,曲线重新变得规律,甚至比之前更有力。
医生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心率在回升!血压也稳定了!”
苏酥愣住了,感觉到掌心传来微弱却坚定的力量,她低头看向霍斯年,只见他紧闭的眼皮剧烈颤抖着,像是在和死神拔河。
“霍斯年……”她哽咽着,声音软了下来,“有本事就醒来,别让我……恨你。”
这句话刚说完,霍斯年的眼睛突然睁开了!
浑浊的视线聚焦了很久,最终落在苏酥脸上,他的嘴唇动了动,发出沙哑得像砂纸摩擦的声音:“酥酥……”
只有两个字,却让苏酥瞬间红了眼眶。
温茜茜站在旁边,看着他眼里只有苏酥的样子,突然觉得很累。
她默默退到门口,轻轻带上了病房门。
没关系的,人活着,等苏酥作妖作多了,他就会回心转意了。
病房里,苏酥看着霍斯年重新闭上眼,呼吸却变得平稳有力,她知道,他这一次,不会再离开了。
她没有松开他的手,就那么坐在床边,看着夕阳一点点落下去,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晚风吹进窗户,带着初夏的暖意。
苏酥轻轻摸着他的手背,那里还残留着她的眼泪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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