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痒?”吴邪试探着叫了一声,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
那蹲着的身影猛地一颤,霍然抬起头来。
是他,老痒!吴邪小时候的玩伴,后来因为盗窃文物罪进去了,算算时间,确实也该出来了。
只是,眼前的老痒,和吴邪记忆里那个虽然有点小滑头但精神头十足的发小,判若两人。他的脸色是一种不健康的苍白,眼窝深陷,眼神里充满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疲惫,以及……一种更深的东西,像是某种被压抑已久的、扭曲的热切。他的动作似乎也有些微的不协调,给人一种莫名的僵硬感。
“吴、吴邪?!”老痒的脸上瞬间爆发出一种混合着惊喜、激动和某种难以名状情绪的表情,他猛地站起身,可能是因为起得太急,身体微不可查地晃了一下,才快步迎了上来,“真……真是你啊!我、我刚出来,没地方去,就、就想来你这儿碰碰运气,没、没想到你真在!”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奇怪的结巴和顿挫,不像是因为激动,反而更像是一种……生疏感,仿佛很久没有流畅地说过话,或者,仿佛这具身体还不完全习惯用来发声。
吴邪看着老痒这副样子,心里五味杂陈,既有老友重逢的喜悦,更多的是惊愕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他上前拍了拍老痒的肩膀:“是我。你……什么时候出来的?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出、出来没几天。”老痒的眼神有些闪烁,避开了吴邪探究的目光,转而看向他身后的胖子和张韵棠,尤其是在看到气质独特、怀里还抱着个奇怪白毛团子的张韵棠时,他眼中飞快地掠过一丝惊疑和戒备,“这、这两位是?”
“哦,这是王胖子。”吴邪介绍道,“这位是张小姐。”
胖子江湖经验老道,一眼就看出这老痒身上有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晦气”,但还是咧嘴笑了笑,算是打过招呼。张韵棠则只是淡淡地扫了老痒一眼,目光在他那不自然的肢体动作和游离的眼神上停留了一瞬,便移开了视线,继续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怀里的小白。小白团子却似乎对老痒有些反应,抬起脑袋,冲他龇了龇牙,喉咙里发出极低的、威胁性的呜声。张韵棠轻轻拍了拍它,它才重新安静下来,但一双眼睛依旧警惕地盯着老痒。
老痒被小白团子看得有些发毛,干笑了两声:“呵、呵呵,这……这小狗挺别致啊。”
吴邪没在意这个小插曲,掏出钥匙打开吴山居的门:“毕竟是我们吴家养的“狗”嘛,别在门口站着了,先进来再说。”
屋内弥漫着淡淡的灰尘和旧书卷的气息。吴邪离开有些日子,也没人打扫。他招呼几人坐下,自己去倒了水。
老痒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双手不停地搓着膝盖,眼神在店内那些古董摆设上扫来扫去,却又不敢细看的样子。
“老痒,你这几年……在里面还好吗?”吴邪把水递给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自然些。
“还、还行吧,就、就那么回事。”老痒接过水杯,手微微有些发抖,水溅出来几滴,“就是……就是憋得慌,天天想着……出、出来。”
他猛地灌了一大口水,然后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抬起头,直勾勾地看着吴邪,那双深陷的眼睛里,那种扭曲的热切更加明显了:“吴、吴邪!我这次出来,找、找你,是有件大事!”
“什么事?”吴邪心中那股不安感越来越强烈。
“我、我知道一个地方!”老痒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更加磕巴和尖锐,“一个……一个大墓!里、里面有好东西!真、真正的好东西!”
吴邪眉头皱了起来:“老痒,你刚出来,怎么又琢磨这个?忘了你是怎么进去的了?”
“不、不一样!这次不一样!”老痒急切地往前探着身子,几乎要抓住吴邪的手,“这、这个地方,不是一般的地方!它……它在秦岭!深、深山老林里面,一般人根本找、找不到!”
秦岭?吴邪心中一动。他记得三叔的一些笔记里,似乎隐约提到过秦岭一带有些不同寻常的古迹,但语焉不详。
胖子在一旁剔着牙,嗤笑道:“哟,哥们儿,志向不小啊。秦岭那地方,山高林密的,可不是旅游的好去处,闹不好就把自己给交代了。”
“我、我没骗你们!”老痒的脸涨红了,似乎有些着急,又有些愤怒,他挥舞着手臂,动作显得更加僵硬不协调,“那、那地方有棵神树!青铜的!巨、巨大无比!我、我亲眼见过的!”
“青铜神树?”吴邪的呼吸微微一滞。青铜器,巨大无比的神树……这听起来就非同小可。商周时期的大型青铜器铸造技术一直是谜,如果真存在这么一棵巨大的青铜树,其考古价值和背后隐藏的秘密,简直无法估量。
“你亲眼见过?在哪儿见的?什么时候?”吴邪追问道,职业病有些犯了。
“就、就在里面的时候,认、认识了一个老、老家伙,他、他告诉我的!他、他进去之前,就去、去过那里!画、画了图!”老痒说着,手忙脚乱地从他那件臃肿的外套内袋里,掏出一个用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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