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张起灵按住他的手。
就在这时,张起灵猛地抬起头,望向墓室上方虚空中的某一点,一向平静的脸上露出了罕见的惊愕。张韵棠也几乎同时有所感应,清冷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
“吴……邪?!”张起灵试探着叫了一声。
令人震惊的事情发生了——虚空中,竟然隐隐约约传来了吴邪的声音,虽然模糊,却真切无比:“小……小哥?!是……是你吗?!还有棠棠姐?你们是不是和胖子在一起?!”
“我靠!见鬼了?!”王胖子吓得跳了起来,四处张望,“天真?!你在哪儿?!你怎么能听见我们说话?!”
“我也不知道!”吴邪的声音带着激动和困惑,“刚才一阵震动,我好像……不小心碰到了青铜树……然后就好像能感觉到你们了!但我们离得应该很近!”
张韵棠瞬间明白了什么,她沉声道:“青铜树……有古怪。能连接……意识。吴邪,描述你的位置。”
吴邪迅速将自己所在的环境——石桥、棺椁、发光的底部——描述了一遍。
张起灵听完,脑中迅速勾勒出立体结构,冷静地说:“呆在原地,别动。我找路,汇合。”
“好!小哥,棠棠姐,胖子,你们小心!”吴邪的声音带着依赖和庆幸。
就在这时,王老板在下面催促吴邪,吴邪只能匆忙切断了这神奇的联系:“我先下去看看,你们快点!”
平台下方,吴邪顺着冰冷的铁链向下攀爬。王老板已经先一步到达底部,正站在那个散发着柔和白光的物体前,激动得手舞足蹈。
“吴老弟!快下来!我们找到了!找到了!”王老板的声音因为兴奋而扭曲。
吴邪落地,走近那发光物。那是一个半透明的、如同巨大琥珀般的物体,内部似乎包裹着什么,散发出温润而诡异的光芒。
“这是……琥珀?”吴邪疑惑。
“不!这是尸茧!”王老板双眼放光,语气狂热,“而且不是普通的尸茧!你看这大小,这光泽!”
“尸茧?我见过,但里面一般都是小动物,没见过这么大的……”
“那是因为秦始皇把知道制作尸茧真正方法的方士都杀光了!”王老板打断他,如同一个狂热的布道者,“但也有传说,这是一种防止身体腐烂、追求永生的技术!我的曾祖父在香港当大朝奉时,见过一个类似的琥珀尸茧,当东西的人说,只要得到合适的方子,就能炼成长生不老药!就算不成,陪葬在墓里也能保墓主人尸身不腐,甚至……成仙!”
他逼近吴邪,眼神灼灼:“吴老弟,你离这么近,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有没有……特别想要什么东西?或者,有什么梦想?”他甚至抓起吴邪的手,强行按在那温凉的尸茧表面上,“想!用力想!”
吴邪只觉得触手冰凉,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异常感觉,他茫然地摇了摇头。
王老板脸上的狂热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惊慌和难以置信。他猛地松开吴邪的手,像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疯癫地回身从背包里掏出那本《河木集》,疯狂地翻看起来,嘴里念念有词:“不对……不对啊……怎么会没反应……明明记载……”
吴邪看着他这副样子,又联想到之前老痒的种种异常,以及王老板对这里超乎寻常的熟悉……一个大胆而惊悚的猜想,如同惊雷般在他脑海中炸响!
他捡起被王老板丢在地上的《河木集》,抬头,目光锐利如刀,一字一句地对着状若疯魔的王老板说道:
“你提到《河木集》就出口成章,思路清晰……你根本就不是王老板……”
“我是不是应该……叫你老痒?”
正在翻书的“王老板”身体猛地一僵,如同被施了定身法,整个人彻底呆住了。
另一边,阿宁从昏迷中惊醒,发现自己还躺在那个冰冷的崖壁平台上。她猛地坐起,四处寻找吴邪和老痒的身影,却只看到凉师爷还蜷缩在角落。
“吴邪!老痒!”她焦急地呼喊。
就在这时,一个她以为早已逝去的身影,缓缓从阴影中走了出来——是她的父亲!
“宁宁……”父亲的声音带着慈爱和悲悯,“别找了。吴邪他……已经被推下去,死了。接受现实吧,我们还有使命要完成。”
阿宁如遭雷击,心脏仿佛被瞬间撕裂。但下一秒,强烈的违和感和职业本能让她瞬间清醒!父亲早已去世多年!
“你是谁?!”阿宁厉声喝道,同时去摸腰间的武器。
然而眼前的“父亲”脸色骤然变得狰狞,猛地扑上来,死死掐住了她的脖子!力量大得不可思议!阿宁奋力挣扎,却如同蜉蝣撼树,窒息感再次袭来……
“啊!”
阿宁再次猛地惊醒!冷汗已经浸透了她的后背。刚才那逼真的绝望和心痛,原来是一场噩梦!
她急促地喘息着,发现凉师爷还在一旁昏睡,老痒却不见了踪影。她立刻掏出枪,警惕地推醒了凉师爷。
“说!老痒去哪儿了?!”枪口抵着凉师爷的额头,阿宁的声音冰冷如铁。
凉师爷吓得魂飞魄散,结结巴巴地交代:“他……他杀了王老板!然后……然后给我们下了迷幻剂!所以我们……我们之前都出现了幻觉!他……他早就计划好了!”
阿宁的心沉了下去。老痒……他才是幕后操控一切的黑手!那吴邪现在……岂不是更加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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