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笼罩下的镜儿宫深处,那条散发着微光的黑色玉石通道内,一片死寂。
张起灵和张韵棠屏息凝神,等待着那“沙沙”声的源头出现。然而,那声音在接近拐角处时,却诡异地戛然而止,仿佛从未出现过。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缓步上前。拐角之后,通道依旧向下延伸,空无一物。墙壁上没有任何缝隙或机关,地面也没有任何爬行生物留下的痕迹。方才那令人心悸的声响,如同一个幻觉。
他们继续深入,最终抵达了一个圆形的石室。石室中央有一个早已干涸的池子,池底刻满了与通道壁画风格一致的古老星图。四周墙壁上则是一些关于祭祀、以及描绘那种人身蛇尾神只接受朝拜的场景。
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没有预想中的密室,没有隐藏的棺椁,也没有任何与蛇眉铜鱼或那伙外来人直接相关的线索。整个石室干净得过分,仿佛被人刻意清扫过,只留下这些无法磨灭的古老印记。
张韵棠仔细检查了池底和墙壁的每一寸,甚至动用了罗盘探测地气流转,最终摇了摇头:“气息残留很微弱,且杂乱。最近确实有人来过,但没留下有价值的东西。”
张起灵沉默地站在星图中央,感受着那极其稀薄的、与自身血脉隐隐共鸣的气息,眉头微不可察地蹙起。这镜儿宫的核心,似乎只是一个被废弃的祭祀场所,真正的秘密,或许早已被转移,或者,更深层的入口被某种更高明的手段隐藏了。
“走吧。”他最终开口道。
两人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退出了镜儿宫,融回夜色,仿佛从未出现过。
数日后,解雨臣为“养父”解连环举办的葬礼,在一种诡异而紧张的氛围中如期举行。
墓地选在一处风水极佳但位置相对偏僻的山坡。解雨臣一身缟素,脸色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悲戚。他明知暗处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裘德考的人、陈皮阿四的探子、以及其他觊觎蛇眉铜鱼的各方势力——但他依旧气定神闲。
仪式按部就班地进行。到了最关键的时刻,解雨臣亲手捧着一个做工精美、密封严实的玉盒,缓步走到墓穴前。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玉盒之上,空气仿佛凝固。他郑重地将玉盒放入墓中,然后毫不犹豫地转身,带着手下人干脆利落地扬长而去,似乎真的只是来完成一场安葬。
然而,他留下的人手,早已化明为暗,如同蛛网般散布在墓地周围,严密监视着一切动静。
果然,在解雨臣离开后不久,一伙人便鬼鬼祟祟地摸了出来,为首的正是那个与吴三省有联系的混血儿——杰森。他们迅速撬开尚未封土的墓穴,目标明确地直取那个玉盒!
就在杰森的手即将触碰到玉盒的瞬间——
“唰!”
一道破空之声袭来!一枚铁弹子后发先至,精准地打在杰森的手腕上,疼得他惨叫一声缩回手。
阴影中,干瘦如柴的陈皮阿四在一众伙计的簇拥下,缓缓走了出来,脸上带着阴冷的笑意:“小辈,不懂规矩吗?这孝敬长辈的东西,也是你能碰的?”
话音未落,他手下的人已如狼似虎地扑上,与杰森一伙人混战在一起。陈皮阿四趁乱,轻而易举地将那玉盒夺入手中,看也不看,带着人迅速撤离,消失在密林之中。
吴三省那处隐蔽的老宅内。
真正的解连环拿着那个刚刚被陈皮阿四“抢”走的玉盒,匆匆走了进来。他的脸色有些苍白,眼神中充满了挣扎和不忍。
“三哥……我们这样做,是不是太……”解连环看着手中的玉盒,声音干涩,“小邪,还有雨臣那孩子……他们都被蒙在鼓里,接下来的计划,可能会……伤害到他们。”
吴三省正擦拭着一把老旧的匕首,闻言动作一顿,抬起头,眼神锐利如刀,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冷硬:“连环,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在优柔寡断?”
他的语气带着明显的不满:“我们布局这么多年,就是为了彻底摆脱‘它’的控制,揭开最终的秘密!现在箭在弦上,任何心软都可能导致满盘皆输!小邪……他必须经历这些,这是他命中注定要走的路!至于雨臣……那孩子比你想的要聪明,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解连环看着吴三省决绝的眼神,最终无力地垂下了头,紧紧攥住了手中的玉盒。
天还未亮,吴三省便独自一人出发,径直找上了裘德考暂居的别墅。
面对裘德考及其手下警惕的目光,吴三省开门见山:“裘德考先生,我要跟杰森做笔交易。用你们刚刚‘失去’的那个玉盒,换你手里那份战国帛书的残片。”
裘德考眼神闪烁,显然没料到吴三省消息如此灵通,更没料到他敢直接上门。他示意杰森拿出那个从陈皮阿四处“辗转”回来的玉盒(这本身就是吴三省和解连环设计好的环节),皮笑肉不笑地说:“吴先生好手段。不过,这玉盒的锁,似乎有些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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