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韵棠的怒气并未因张起灵伤势稳定而消散。在阿贵家临时安置的房间里,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雨前的闷雷。她仔细地给张起灵换药,动作依旧精准利落,但全程冷着脸,一言不发,连眼神都不曾与他交汇。那无声的冷冽,比任何斥责都更让人难以承受。
张起灵靠坐在竹床上,看着她在自己手臂烧伤处涂抹清凉的药膏,那药膏显然是她特制的,带着奇异的镇痛效果。他空洞的眼神里似乎有了一丝极细微的波动,嘴唇翕动了一下,似乎想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他喉咙里发出一个极其轻微、几乎不可闻的音节,像是想叫她的名字:“棠……”
然而,仅仅这一个音节还未完全出口,张韵棠正在上药的手指猛地一顿,随即更加用力地按压在伤口周围的完好皮肤上,虽不至于加重伤势,却带着明确的警告意味。她倏地抬起眼,目光如同淬了冰的银针,直直刺向他,声音又冷又硬,截断了他所有未尽的话语:“闭嘴!”
她盯着他,胸口微微起伏,显然余怒未消,“伤好之前,认识不到错误之前,不许跟我说话!”
她说完,猛地收回手,将药瓶塞好,转身走到窗边,背对着他,只留下一个紧绷而疏离的背影。那姿态明确表示,这个话题没有商量余地。
连一向活泼、试图充当调和剂的小白团子,此刻也敏锐地察觉到了女主人身上散发出的超低气压。它不敢再像往常那样耍宝打滚,只是怯生生地蜷缩在房间角落的背篓里,把自己团成一个尽可能小的毛球,黑溜溜的眼睛一会儿看看张起灵,一会儿又看看张韵棠,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触怒了他们。
另一边,解雨臣通过拖把的关系,顺藤摸瓜,找到了之前与吴三省有过秘密联系的一个绰号“抹布”的中间人。几经周折,他们从抹布口中逼问出了“初韵茶舍”这个名字,似乎是一个关键的信息中转点。
巴乃,王胖子不信邪,尝试用浓硫酸溶解那从吊脚楼得到的诡异铁块,可那铁块在强酸中浸泡许久,竟然连一丝锈迹都未增加,依旧漆黑如初,纹丝不动,其材质之奇特,远超众人认知。
就在这时,有村民慌慌张张地跑来告诉阿贵,在危险的牛头沟附近,发现了老猎户盘马的血衣和搏斗痕迹,怀疑他被凶猛的野兽所伤,恐怕凶多吉少。
吴邪心中一动,盘马是重要知情人,绝不能让他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在山里。尽管牛头沟传闻极其危险,他还是决定冒险进山寻找。
与此同时,解雨臣带着拖把前往初韵茶舍查探,却意外遭遇埋伏,被人算计。而同行的抹布也突然暴起,想要攻击霍秀秀,幸好被解雨臣及时制服。在审讯拖把和抹布的过程中,解雨臣从他们零碎的供词里,意外听到了“湘西古丈翊王地宫”这个地点,似乎与铁块或是其他秘密有关。
吴邪、王胖子、张起灵、张韵棠四人深入牛头沟。这里植被更加茂密阴暗,空气中弥漫着腐烂的气息。果然,他们遭遇了成群结队、拳头大小、色彩斑斓的“圣蛛”围攻!王胖子躲闪不及,被一只圣蛛咬中了小腿,瞬间伤口发黑肿胀,剧痛难忍。
张韵棠立刻上前,银针封穴,挤出毒血,又敷上解毒药粉,暂时控制住了毒性蔓延。但王胖子依旧疼得龇牙咧嘴,行动困难。
眼看圣蛛越聚越多,层层叠叠,几乎要将他们淹没。吴邪急中生智,与张起灵和张韵棠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张起灵微微颔首,张韵棠也会意地抿了抿唇。
“哎哟……我不行了……头晕……”吴邪率先夸张地叫了一声,然后身体一软,“扑通”倒在地上,紧闭双眼,连呼吸都刻意放缓。
王胖子虽然不明所以,但看到吴邪倒下,又接收到张韵棠一个隐蔽的“倒下”手势,虽然腿上剧痛,也立刻心领神会,跟着“昏死”过去,甚至还努力憋气让脸看起来发青。
张起灵则更为干脆利落,他本就沉默,直接向后一仰,倒在厚厚的落叶上,气息瞬间变得极其微弱,仿佛重伤濒死。
张韵棠是最后一个“倒下”的,她先是装作焦急地查看了一下“昏迷”的三人,然后似乎也因为力竭或吸入毒气,脚步踉跄几下,软软地倒在张起灵身边,一只手还看似无意地搭在他的手腕上,实则是在感知他的脉搏,确保他装得像。
四人演技逼真,连细微的抽搐和痛苦的低吟都模仿得惟妙惟肖,瞬间从抵抗者变成了毫无威胁的“尸体”。
圣蛛群围着他们转了几圈,似乎确认这些猎物已经失去反抗能力,躁动的嘶鸣声渐渐平息,但它们并未离开,而是如同守卫般散布在四周。
入夜,山林中一片死寂,只有虫鸣和远处不知名野兽的嚎叫。一道佝偻而警惕的身影,如同幽灵般从密林深处悄然出现,正是盘马!他手持猎刀,小心翼翼地靠近“昏迷”的四人。
就在他蹲下身,试图检查王胖子状况的瞬间,原本“昏迷”的吴邪和张起灵猛地睁眼,一左一右瞬间制住了盘马!张韵棠也同时起身,银针已抵在盘马的颈侧要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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