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乃一行,伤痕累累,身心俱疲。吴二白当机立断,动用了关系,将一行人全部转移回了杭州西泠印社附近的一处僻静宅院。这里闹中取静,是吴家一处不常对外人言说的产业,正好供众人隐匿行踪,安心养伤。
宅院带着典型的江南风格,白墙黛瓦,庭院深深。药香取代了古楼的霉味与血腥气,成了这里的主旋律。张韵棠伤势最重,初时几日大多在昏睡中,阎王血的过度消耗和强行冲破记忆封锁的反噬,让她本就因失魂症而不稳的心神受到了重创。张起灵几乎是寸步不离,除了必要的处理,他大部分时间都沉默地坐在她床边的椅子上,或是用那双能发丘探洞的手指,极其轻柔地为她擦拭脸颊、喂服清水。吴邪等人看在眼里,心中都明白,这份沉寂之下,蕴藏着何等汹涌的担忧。
休整几日后,见众人气息稍定,张起灵便开始了他的“督促”。天刚蒙蒙亮,吴邪和王胖子就被他从温暖的被窝里“请”到了清冷的庭院中。
“小哥,这…这天还没亮透呢…”王胖子揉着惺忪睡眼,试图讨价还价。
张起灵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那眼神清冷如古井,胖子后面的话就自动咽了回去。吴邪倒是自觉,他知道自己底子薄,云顶天宫、蛇沼、尤其是这次张家古楼的经历,让他深刻意识到没有几分自保之力,不仅会拖累同伴,更可能害人害己。
“基础。”张起灵言简意赅,亲自示范了几个看似简单,实则极考验核心力量与身体协调性的桩功动作。吴邪学得认真,一丝不苟,尽管浑身肌肉酸痛得厉害,也咬牙坚持。王胖子起初还呲牙咧嘴,但在张起灵那不容置疑的目光下,也只好收敛起玩闹之心,哼哼唧唧地跟着比划。张起灵偶尔会出手纠正他们的姿势,手指点在关节或腰眼处,精准无比,带来一阵酸麻,却也让人瞬间明了发力关窍。
另一边,在庭院角落的竹林边,伤势稍轻的阿宁也在张韵棠的指导下进行恢复性训练。与张起灵那边的刚猛基础不同,这边更注重灵巧与精准。张韵棠靠坐在一张竹椅上,脸色仍有些苍白,但眼神已恢复了往日的清亮。她手中捻着一根普通的缝衣针,手腕一抖,银光闪过,针尖便稳稳地钉在了五步外一根竹节的特定节点上,入木三分。
“你的优势是敏捷和实战经验,但缺乏系统性的发力技巧和对细微处的掌控。”张韵棠声音平和,带着一种师者的冷静,“力量并非只有刚猛一路,四两拨千斤,有时比蛮力更有效。”她让阿宁练习用特制的、分量极轻的飞镖,在不使用蛮力的情况下,精准命中她指定的目标,同时配合独特的呼吸法与步法,锻炼在狭小或复杂环境下的闪转腾挪能力。阿宁学得极快,她本就有极好的底子,经过张韵棠的点拨,往往能举一反三。两个风格迥异却同样出色的女子,一个清冷教授,一个利落学习,构成庭院里另一道独特的风景。
傍晚时分,是固定的药浴时间。吴三省留下的方子,加上张韵棠根据各人情况调整的药材,熬成浓黑的药汁,倒入巨大的木桶中。热气蒸腾,药味浓郁。
吴邪、胖子和阿宁分在三个相邻的隔间。氤氲的热气中,能听到隔壁胖子被烫得龇牙咧嘴的怪叫和抱怨:“哎呦喂!这什么味儿啊!天真,咱俩这泡完出去,是不是能直接挂牌当药材了?”
吴邪忍不住笑,却在转头看向旁边隔间方向时,与同样探出头来的阿宁视线撞个正着。热水熏得她脸颊微红,平日里那份凌厉褪去不少,竟透出几分罕见的柔和。吴邪一时有些愣神,阿宁也似乎有些不自然,飞快地移开了目光,将身子往水下缩了缩,只留下水面几缕漂浮的湿发。一种微妙的、带着药香的暧昧在空气中悄然弥漫,两人都默契地没有出声,只有胖子还在那边兀自哼哼唧唧。
时光在药香、汗水和略显枯燥的练习中悄然流逝。半月后,张起灵和张韵棠的伤势,在以惊人的速度恢复着。张起灵的行动已与常人无异,只是气息更加内敛沉凝。张韵棠也已能自如活动,虽然动用阎王血和某些秘术还有些勉强,但面色已然红润,眼神也恢复了惯有的冷静与洞察。
这天傍晚,众人聚在厅堂用晚饭后,张韵棠放下茶杯,目光扫过吴邪、胖子和阿宁,声音清晰地开口:“我和小官的伤,已无大碍。我们准备,再回巴乃一趟。”
厅内顿时一静。
吴邪第一个反应过来,立刻道:“棠棠姐,我跟你们一起去!”他语气坚决,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巴乃的谜团远未解开,他不可能在这个时候置身事外。
阿宁几乎同时开口,她的目光扫过张韵棠和张起灵,最后落在吴邪身上,语气平静却坚定:“我已经和裘德考没有任何关系了。我的命是棠棠救的,你们去哪,我去哪。”她的话语斩钉截铁,表明了自己如今的立场。
王胖子挠了挠头,脸上难得露出些扭捏神色,嘿嘿一笑:“那什么…胖爷我…也确实有点放心不下云彩那丫头。巴乃那地方邪性,她一个人在那边,我不踏实。”他这话半真半假,对云彩的挂念是真,对谜团的好奇和对伙伴的义气也同样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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