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墨脱的冰雪融了又积,转眼已是两年。
两年间,外界的风云并未停歇。一则消息通过特殊渠道传到了这片几乎与世隔绝的雪域圣地——裘德考,那个执着追寻长生、搅动了无数风云的美国人,死了。并非死于仇杀或意外,而是在他那个堆满了各种诡异收藏品和研究资料的庄园里,因器官急速衰竭,自然死亡。据说他死前,依旧念念不忘那些未解的秘密,眼神狂热而不甘,但生命的流逝无情地斩断了他所有的野望。
收到消息时,吴邪正结束一轮严酷的体能训练,汗水浸透了他的衣衫,在寒冷的空气中蒸腾出白雾。他听着张海楼用平淡的语气告知这个消息,沉默了片刻,脸上没有太多快意,反而有种物是人非的复杂。那个曾经给他带来无数麻烦和危险的对手,最终也逃不过生命的终结,这让他更深刻地意识到,有些执着,或许本身就是一种诅咒。他轻轻呼出一口白气,只说了一句:“因果循环罢了。” 便转身继续投入训练,将这份感慨压在了心底。
这两年里,变化的不止是外界。在日复一日的并肩作战、生死相依的训练和生活中,吴邪与阿宁之间那份早已萌芽的情感,也如水到渠成般,悄然落定。没有轰轰烈烈的告白,只是在一次险死还生的训练后,吴邪看着阿宁为他包扎伤口时专注的侧脸,轻轻握住了她的手。阿宁动作微顿,眼眸抬起,与他对视,没有言语,却缓缓回握。一切尽在不言中。在这片冰冷的雪域,他们成为了彼此最温暖的依靠。
吴邪也不再是那个只能困守于墨脱训练的“吴邪”。他利用训练间隙,频繁往返于墨脱、杭州与长沙之间。以“吴小三爷”的身份回归,却带着截然不同的气场与手段。他不再仅仅依靠潘子的忠诚和解雨臣的支持,而是凭借着自己在这两年中被磨砺出的狠厉、果决以及对局势精准的洞察力,以雷霆手段整合了吴三省留下的、已然有些涣散的盘口。他清理门户时毫不手软,布局谋划时算无遗策,对待敌人时冷酷决绝。渐渐地,道上的人不再敢轻视地叫他“小三爷”,而是带着敬畏,称他一声——“吴小佛爷”。这个称呼里,有对他手段的惧怕,也有对他能在短短时间内重整旗鼓、隐隐有统领九门之势的认可。
此刻,吴邪刚刚处理完长沙一批试图挑战他权威的老刺头,带着一身尚未散尽的肃杀之气,风尘仆仆地返回墨脱。他习惯性地第一时间来到圣泉边的石室,想看看沉睡的张韵棠,也让自己被外界纷扰搅乱的心神,在这片圣地得到片刻安宁。
石室内依旧温暖,氤氲的水汽缭绕。维生舱静静地放置在青石板上,各项生命指标平稳,但依旧显示着主人深度的沉睡。
吴邪走到舱边,如同过去两年里的每一次一样,隔着透明的舱盖,看着里面那张清丽苍白却依旧动人的睡颜,低声说着近来发生的一些事情,仿佛她只是睡着了,还能听见。
“……棠棠姐,长沙那边基本稳住了。胖子现在能徒手爬上那边的冰崖了,就是天天嚷嚷着海楼哥给他的药膳是‘猪食’……阿宁的潜行技巧,连海楼哥都夸赞……裘德考死了,也算……一种解脱吧……”
他的话音未落,一直安静蜷缩在维生舱旁边、把自己团成一个白色毛球的小白团子,突然猛地抬起了头,黑溜溜的眼睛瞪得圆圆的,死死地盯着舱内的张韵棠,两只小耳朵竖得笔直,浑身柔软的毛发似乎都微微蓬松了起来。
紧接着,吴邪也注意到了异常!
维生舱旁边连接着的、监控生命体征的仪器屏幕上,那代表脑波活动的曲线,突然出现了细微但持续的波动!不再是之前那种平缓近乎直线的沉寂状态!
与此同时,舱内,张韵棠那如同蝶翼般静止了太久的长睫,极其轻微地颤动了一下。虽然细微,但在吴邪紧紧盯着的目光中,却清晰得如同惊雷!
“棠棠姐?!”吴邪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仿佛是回应他的呼唤,张韵棠的眼睫又颤动了几下,然后,那双紧闭了整整两年的、清冷如玉的眼眸,缓缓地、带着些许迷茫与虚弱,睁了开来。
初醒的视线有些模糊,她适应了一下石室内昏暗温暖的光线,目光缓缓移动,首先看到了趴在舱边、激动得快要哭出来的吴邪,然后是听到动静冲进来的、一脸惊喜和关切的王胖子和阿宁,接着是闻讯赶来的、神色复杂难辨的张海客和张海楼。
她的目光在众人脸上缓缓扫过,最后,落在了自己左手无名指上,那枚从未取下过的、样式古朴的麒麟纹指环上。她的指尖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感受着指环冰凉的触感。
没有初醒的惊慌,没有虚弱的询问,她开口,声音因为长久沉睡而沙哑干涩,却带着一种仿佛从未中断过的冷静与了然,清晰地问道:
“吴邪,胖子,阿宁……海客,海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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