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摇了摇头,他只知道汪家是隐藏在暗处的敌人,对九门多有渗透和破坏,但具体的渊源,并不清楚。
张韵棠的目光变得有些悠远,仿佛在回忆那些尘封的档案和口述的历史:“很多事情,发生在你出生之前,甚至在你爷爷吴老狗年轻的时候。当年,长沙来了一辆‘鬼车’,你应该听说过。”
吴邪点头,那是九门早期一件极其诡异的大事。
“那辆鬼车,牵扯出的东西,远比外界知道的要深。”张韵棠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历史的重量,“张启山,当时作为长沙布防官,牵头九门进行调查。最终,他们在矿山深处,发现的并非是普通的墓葬,而是……一块的陨玉。”
“汪家,想独占那块陨玉。”张韵棠的语气带着一丝冷嘲,“而张启山,他借助了小官和张家的力量,处理掉了当时碍事的情报官陆建勋,并成功取回了陨玉。他这么做,固然有维护长沙稳定的考虑,但更多的,是为了巩固他自己的权力和地位。那块陨玉,最后在救治重伤的张启山时,由尹新月交到了我的手上,由我和小官共同封存。”
她顿了顿,目光中流露出对往昔的一丝复杂:“当时的九门,除了你爷爷吴老狗,还算秉持着一分江湖人的底线和义气,以及解雨臣的爷爷解九爷,心思缜密,尚能顾全大局之外,其他人的所作所为……霍家、陈家、齐家……为了利益,或多或少,都有些让我无法认同的地方。”
说到这里,她似乎想起了什么,看向吴邪:“还记得巴乃那个塌肩膀吗?”
吴邪立刻点头,那个如同鬼魅、能在岩壁中穿行的身影,他印象极其深刻。
“当时我记忆并未完全恢复,后来想起,”张韵棠的声音带着一丝冷意,“他应该就是张启山当年,在全国范围内‘海选’出的,‘张起灵’的替代品之一。”
“海选张起灵?!”吴邪猛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什么意思?!小哥不就在这里吗?为什么要海选替代品?!”
这个消息,如同惊雷般在他脑海中炸响!
张韵棠的眼中闪过一丝冰冷与嘲讽:“吴邪,你要明白,‘起灵’这个名字,代表的不仅仅是一个人,更是一种责任,一种力量,一个位置。这个位置,拥有接近‘终极’的可能,掌握着张家部分核心秘密。觊觎这个位置的人,从来不少。张启山当年或许是想培养完全听命于他的‘起灵’,而汪家,更是无时无刻不想除掉小官,或者……掌控一个属于他们的‘起灵’。”
这番话,如同惊雷般在吴邪脑海中炸响!他一直以为张起灵是独一无二、无可替代的,却从未想过,在暗处,竟有如此多的人,因为“起灵”所代表的意义,而进行着如此肮脏的谋划和争夺!
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他抱着小白团子的手不自觉地收紧,小家伙似乎感觉到他的情绪,不安地动了动,发出细微的“吱”声。
如果连张起灵都曾面临被“替代”的危险,那么九门内部,在汪家眼中,恐怕更像是一个可以随意安插棋子、挑选“代言人”的苗圃。用九门的人做核心的饵,确实风险极高,极易被识破,甚至可能被汪家将计就计。
他之前的计划,建立在信息不对等的基础上,但现在看来,他对汪家的了解,还是太过浅薄。
看着吴邪眼中翻涌的思绪和逐渐清晰的认知,张韵棠知道,他已经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吴邪沉默了很久,大脑在蛇毒残余效应和张韵棠梳理的信息刺激下,飞速运转。他需要一个全新的,更隐蔽,更出乎汪家意料的“饵”。
忽然,他眼中精光一闪,抬起头,看向张韵棠,语气带着一种豁然开朗的决断:
“如果……不用九门的人呢?”
“找一个身世清白,与九门、张家、汪家都毫无瓜葛,但又恰好能接触到核心信息,并且……有着足够动机去探寻‘终极’的人呢?”张韵棠闻言,清冷的眸中骤然爆发出惊人的亮光!她紧紧盯着吴邪,仿佛要重新审视这个在她眼前飞速成长的年轻人。
这个想法,极其大胆,甚至可以说……天才!
跳出所有已知的棋盘,重新引入一个完全不受控的、却又可以被暗中引导的变量。这确实有可能打破汪家基于对九门和张家渗透所建立起来的监控优势!
她沉吟了片刻,脑中飞速推演着这个方案的可行性与风险。
“风险在于,‘新人’的忠诚度、能力、以及如何在汪家严密的监控下,将其‘自然’地引入局中,而不引起怀疑。而且,培养和引导这样一个‘饵’,需要时间,也需要一个绝对可靠的‘执棋人’。”
她的目光再次落在吴邪身上,带着一种复杂的考量。
“但是……这个方向,确实比你原先的计划,多了几分胜算,也少了你以身犯险的必要。”
地下室内,两人一宠,陷入了新一轮的、更为深邃的沉默与思量。空气中,仿佛有无形的线开始重新编织,指向一个更加隐秘,却也更加未知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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