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就是把巴乃古楼搅得天翻地覆,又让我们棠棠宝贝特意跑一趟的吴小佛爷?”那女子嘴角勾起一抹带着审视和些许挑衅的笑容,目光尤其在吴邪身上停留了片刻,“看起来……也就那么回事嘛。听说你被我哥操练得不轻?”
不用介绍,吴邪也猜到了她的身份——海外张海客的那个妹妹。
张海杏,张韵棠的闺蜜,对张起灵颇有“微词”的那位。
“海杏。”张韵棠淡淡开口,带着一丝制止的意味。
张海杏耸耸肩,不再说话,但眼神里的好奇和评估丝毫未减。
王胖子小声嘀咕:“这姑娘,够辣的啊……”
阿宁则保持着警惕,微微点头致意。
吴邪对张海杏的打量不以为意,他的注意力集中在张韵棠身上:“棠棠姐,你找我们来?”
张韵棠站起身:“跟我去个地方。见到那个人,你们或许会对‘局外人’的人选,有新的想法。”
她没有多做解释,直接领着三人穿过层层回廊,走向据点深处一间被特殊香料和淡淡药味笼罩的静室。
推开静室的木门,里面的光线柔和而温暖。一张铺着厚厚毛毯的床榻上,躺着一位沉睡的女子。她面容安详宁静,带着藏族女性特有的深邃轮廓,虽然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痕迹,却依旧能看出昔日的美丽。她的呼吸极其微弱而绵长,仿佛陷入了某种最深沉的休眠。
吴邪在看到这女子的瞬间,心脏猛地一跳。一种莫名的、源自血脉深处的熟悉感和悸动涌了上来。他体内的麒麟竭似乎都微微发热。
“这是……”他声音有些干涩。
“白玛。”张韵棠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难得的柔和,“小官的母亲。”
尽管有所猜测,但亲耳听到确认,吴邪三人还是震撼不已。尤其是吴邪,他深知张起灵对母亲的执念,也听说过那段残酷的往事。
张韵棠走到床边,如同对待一位熟睡的长辈,细心地替白玛拢了拢额前的碎发。她没有看吴邪他们,目光落在白玛宁静的脸上,仿佛在对着她低语,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声音轻得如同雪落:
“阿姨,我又来看您了。”
“小官他……最近还好。就是总不爱说话,您知道的,他一直都那样。”
“我们在巴乃遇到了点麻烦,不过都解决了。他受了点伤,但恢复得很快,现在已经没事了。”
“本家有些不听话的人,我刚刚处理干净。他不用为这些琐事烦心。”
“还有……我们养了个小东西,叫小白团子,胖乎乎的,有点傻,但是很粘人。小官表面上嫌弃,其实挺纵容它的。那小家伙,现在大概又不知道滚到哪里去捣蛋了吧……”
她絮絮叨叨地说着,说的都是些日常琐事,语气平静,却蕴含着极其深沉的情感。那是一种汇报,一种安慰,也是一种跨越了生死的陪伴。吴邪和阿宁沉默地听着,王胖子也收起了平日的嬉笑,眼神复杂。
张韵棠说了一会儿,停了下来。她俯下身,轻轻拨开白玛枕边一些用于维持生机的特殊草药,从最深处,取出了一朵花。
那花被小心地保存在一个透明的、充满惰性气体的水晶盒中。花瓣呈现出一种极其诡异而美丽的颜色,介于幽蓝与暗紫之间,仿佛凝结了冰川最深处的寒意与夜空最神秘的光泽,花蕊则是一种近乎透明的苍白。它静静地躺在那里,没有丝毫枯萎的迹象,散发着一种非生非死的奇异气息。
“这是藏海花。”张韵棠将水晶盒递给吴邪,“源自雪山之巅。”
吴邪接过盒子,能感受到那花朵散发出的、若有若无的冰冷能量。
“它的功效很简单,”张韵棠看着他,眼神锐利,“服下它,可以在短时间内,让人进入一种近乎完美的假死状态。心跳、呼吸、新陈代谢降至近乎停止,任何仪器都难以检测出生命迹象。但意识会陷入一种绝对的沉眠,对外界毫无感知。”
吴邪瞳孔微缩,立刻明白了这朵花的价值。
“汪家的监视无孔不入,”张韵棠继续道,“当你需要‘消失’,需要摆脱他们视线,去做一些真正关键的事情时,它或许能派上用场。或者……为你选定的‘局外人’,提供一个金蝉脱壳的机会。”
假死!这是瞒天过海,跳出棋盘最极端也最有效的手段之一!
“但是,”张韵棠语气一转,带着告诫,“假死状态一旦超过某个安全时限,或者服用者本身意志不够坚定,就可能假戏真做,意识永远沉沦,肉身彻底枯萎。所以,必须有解药。”
她又拿出一个更小的玉瓶,递给吴邪:“这里面是三颗解药。服下藏海花后,七十二小时内,必须服下解药,方可苏醒。超过时限,回天乏术。”
吴邪紧紧握着水晶盒和玉瓶,感受着其中蕴含的巨大风险与机遇。这朵藏海花,无疑是一把双刃剑,但在这盘与汪家对弈的死局中,它很可能成为打破平衡的关键一子。
他看着床上沉睡的白玛,又看了看神色平静却目光深远的张韵棠,深深吸了一口气。
“我明白了,棠棠姐。”他将两样东西小心收好,“谢谢。”
张韵棠微微颔首,目光再次落回白玛脸上,恢复了之前的柔和与低语状态,仿佛刚才那段关乎生死布局的对话从未发生过。
“阿姨,您放心……我们会处理好一切。等事情结束了,再带小官来看您……”
静室内,只剩下她轻柔的低语,和那朵在水晶盒中,散发着幽异光华的藏海花,静静地诉说着生死之间的秘密与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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