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驶入杭州站时,窗外正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将这座江南古城笼罩在一片朦胧的水汽之中。站台上人流熙攘,但与沙漠和雪山的死寂辽阔相比,这里的喧嚣带着一种熟悉的、却又恍如隔世的烟火气。
吴邪、王胖子、阿宁,以及同行的张韵棠,随着人流走下火车。经过墨脱的淬炼,三人的气质都有了微妙的变化,更内敛,也更锐利,像出鞘的刀,只是暂时收敛了锋芒。而张韵棠依旧是一身素雅便装,清冷卓绝,走在人群中自成一方天地,引得周遭行人不由自主地侧目,却又不敢长时间直视。
刚出站口,就看到不远处停着两辆低调但价值不菲的黑色越野车。车旁站着三个人,风格迥异,却同样引人注目。
解雨臣穿着一件熨帖的淡粉色衬衫,靠在车门上,雨丝沾湿了他额前的碎发,更衬得他面容俊雅,只是那双桃花眼中没了往日的风流,多了几分沉凝。
他身边是霍秀秀,一身藕荷色的新中式及膝裙,外罩同色系薄纱外套,清丽脱俗,像一支雨中绽放的芙蕖,眼神却比以往更加坚定明亮。
而最显眼的,是倚在另一辆车引擎盖上的黑瞎子。依旧是那身万年不变的黑色背心外套着敞怀的冲锋衣,墨镜遮眼,嘴里叼着根没点燃的烟,嘴角挂着一丝玩世不恭的痞笑,与这湿漉漉的文艺江南格格不入。
“哟!花儿爷,秀秀,黑爷!可想死胖爷我了!”王胖子第一个嚷嚷起来,张开双臂就要扑过去来个熊抱。
黑瞎子灵活地侧身避开,目光却越过他,精准地落在张韵棠身上,嘴角的痞笑加深了几分,带着熟稔的调侃:“小棠棠,可算把你盼来了。你说你不在,哑巴张要是在那青铜门里头待久了,脑子一抽,又把你这未婚妻给忘了,我们上哪儿说理去?”
这话说得随意,却像一根细针,轻轻扎在了某处隐秘的神经上。空气似乎凝滞了一瞬。
张韵棠脚步未停,清冷的目光扫过黑瞎子,语气平淡无波,却带着一股子能将人冻住的寒意:“忘了又如何,再让他想起来便是。倒是你,这么多年,眼睛没好,嘴皮子功夫倒是见长。需不需要我帮你扎几针,清净清净?”
她指尖不知何时夹住了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在站台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冽的幽光。
黑瞎子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颈,讪讪道:“别,小棠棠,我喊您姑奶奶,我错了还不行吗?您那针,扎一下得躺半个月,我可消受不起。”
就在这时,一直安分待在张韵棠随身背包里的小白团子似乎感应到了主人被“欺负”,“嗖”地一下从包里钻出个小脑袋,冲着黑瞎子龇牙咧嘴,发出“呜呜”的低吼,浑身的白毛都炸了起来,圆滚滚的身子努力做出凶狠状,只可惜配上它那副萌态,威慑力大打折扣,反而逗得霍秀秀忍不住掩嘴轻笑。
“嘿,你这小东西,还想揍我?”黑瞎子乐了,伸手想去逗它。
小白团子“嗷”一声,缩回包里,只留一条短尾巴在外面警惕地晃悠。
这番插曲冲淡了些许重逢的凝重。解雨臣走上前,对张韵棠微微颔首,语气尊重:“棠棠姐,一路辛苦。住处已经安排好了。”
霍秀秀也乖巧地喊了一声:“棠棠姐。”
张韵棠对着他们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没有过多寒暄,众人上车,两辆越野车无声地滑入杭州的车流雨幕之中。
接下来的几天,核心几人聚集在吴邪安排的一处隐秘安全屋内,开始了繁重而枯燥的“局外人”筛选工作。
桌上、地上铺满了厚厚的资料,都是通过各种渠道搜集来的,符合“聪明、有冒险精神、背景干净、有一定承受力”等初步条件的候选人信息。照片、履历、社会关系、性格分析……杂乱如山。
吴邪、解雨臣、黑瞎子、张韵棠是筛选的主力。王胖子和阿宁负责外围信息的核查与补充,霍秀秀也利用霍家的资源,提供了一些人选。
“这个不行,性格太优柔寡断,遇到真事容易崩溃。”
“这个背景看似干净,但有个表舅在考古系统,不能完全排除关联。”
“这个倒是够狠,但心思不正,容易反噬。”
讨论声在安全屋内持续不断,气氛严肃。每个人都很清楚,这个“局外人”的选择,关乎整个计划的成败,甚至所有人的生死。
霍秀秀也推了几个人选过来,大多是些家境优渥、寻求刺激的年轻人,或者是一些在灰色地带游走、胆大包天的亡命徒。
解雨臣仔细看过之后,摇了摇头,将资料放到一边:“秀秀选的人,能力或许有,但背景太复杂,牵扯太多,不可控因素太高。我们需要的是一个更……‘纯粹’的变量。”
黑瞎子叼着烟,在一堆资料里翻捡着,忽然,他手指停在一份薄薄的档案上,墨镜后的目光似乎亮了一下。他将档案抽出来,又仔细看了看,然后递给旁边的解雨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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