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
戴维斯摇了摇头,眼中闪烁着一种近乎偏执的光芒。
“那个花瓶……那该死的花瓶!”
他到现在,一闭上眼,脑子里就全是秦明轩扑过去保护花瓶的那一幕。
那一幕,彻底颠覆了他的逻辑。
“一个正常的间谍,在生死关头,绝不会做出那种反应。”戴维斯喃喃自语,“所以,他要么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要么……他是在用这种疯癫,来掩盖一个更深的秘密。”
“我就是要用赛拉斯,这个真正的疯子,去当一面镜子。”
“我要看看,当一个假疯子,遇到一个真疯子时,他到底会照出什么样的原形!”
戴维斯猛地一拍桌子。
“去!把心理分析科的霍夫曼博士请来!我要立刻对他进行新一轮的心理评估!我要撬开他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藏了些什么!”
半小时后。
D-7囚室的门被打开。
一个穿着白大褂,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看起来有六十多岁的心理学专家霍夫曼博士,在两名狱警的陪同下,走了进来。
他搬了把椅子,在防弹玻璃前坐下,和里面的秦明轩隔着玻璃对视。
“李先生,你好。我是霍夫曼博士,我们能聊聊吗?”霍夫曼的声音温和,带着一种催眠般的磁性。
秦明轩蜷缩在角落里,抱着膝盖,像一只受惊的刺猬。
“我……我没什么好聊的……”
“别紧张,我们只是随便聊聊。”霍夫曼十指交叉,放在膝盖上,摆出一个最能让人放松的姿态,“聊聊你的童年,你的家庭,或者……你为什么会对那个花瓶,有那么深的执念?”
他开始了专业的心理诱导。
监控室里,戴维斯和米勒,都戴上了耳机,全神贯注地听着。
秦明-轩在霍夫曼的引导下,开始断断续续地,讲述起自己那个“编造”的童年。
他说自己从小就自卑,学习不好,总是被父亲打骂。
他说那个花瓶,是唯一疼爱他的奶奶,留给他唯一的遗物。
他说奶奶告诉他,花瓶里藏着一个能让他飞黄腾达的秘密,那是他唯一的希望。
他的讲述,充满了情绪上的漏洞和逻辑上的矛盾。
但在霍夫曼这个专业人士听来,这完全符合一个长期处于压抑和自卑环境下的人,所产生的“代偿心理”和“幻想症”。
“很好,一切都在我的预料之中。”霍夫曼在心里对自己说。
他准备开始下一步,用更强的共情和暗示,来击溃目标的心理防线,让他把那个所谓的“秘密”彻底吐露出来。
“李先生,我非常理解你的感受。失去唯一的希望,那种痛苦……”
然而,就在这时。
一直低着头的秦明轩,突然抬起了头。
他那双原本充满恐惧和迷茫的眼睛,瞬间变得清澈、锐利,像两把手术刀,直直地刺向霍夫曼博士。
“博士。”
秦明轩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得让监控室里的戴维斯都浑身一震。
那不是“李建国”的声音。
那是一种冷静、平稳,带着一丝玩味的,截然不同的声音。
“聊了这么久我的童年,不如,我们也来聊聊你的?”
霍夫曼博士愣住了。
“你最近,是不是睡眠很不好?”秦明-轩靠在墙上,姿态放松下来,“总是做噩梦,梦到你三年前,在一次临床催眠治疗中,因为操作失误,导致你的病人,一个只有十九岁的女大学生,变成了植物人?”
霍夫曼博士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你……你怎么知道?!”
“我还知道,这件事被你和医院联手压了下来。你对外宣称,那是一起医疗意外。”秦明轩的声音,像魔鬼的低语,“你因此获得了医院的嘉奖,还升了职。但是,你每晚都会从噩梦中惊醒,对不对?”
“你甚至……开始对你的妻子产生厌倦,转而去你助手的身上,寻求刺激和慰藉。上周三下午,在你的办公室里,你……”
“闭嘴!你给我闭嘴!”
霍夫曼博士猛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他指着玻璃后面的秦明轩,脸色惨白,浑身都在发抖。
他感觉自己不是在面对一个犯人。
他是在面对一个全知全能的魔鬼!
自己内心最阴暗,最肮脏的秘密,被对方赤裸裸地,血淋淋地,撕开在了光天化日之下!
“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是谁?!”霍夫曼博士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尖叫,他转身,连滚带爬地冲向门口,像是在逃离什么恐怖的怪物。
监控室里,戴维斯和米勒,已经完全石化了。
他们张着嘴,戴着耳机,听着里面传出的,霍夫曼博士那崩溃的哭喊声,和秦明轩那不带一丝感情的陈述。
米勒手里的咖啡杯,“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戴维斯则死死地盯着屏幕上,那个从角落里缓缓站起的身影。
恐惧。
一种前所未有的,深入骨髓的恐惧,攫住了他的心脏。
他终于明白,自己抓回来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了。
也就在这时。
D-7囚室对面的D-8囚室里。
那个一直安静读书的“食人魔博士”赛拉斯·凯恩,缓缓地合上了手中的书。
他走到防弹玻璃前,抬起手,用修长的指节,在冰冷的玻璃上,轻轻地,敲了三下。
“叩,叩,叩。”
秦明轩转过头,看向他。
赛拉斯博士的脸上,依旧挂着那个礼貌而优雅的微笑。
他看着秦明轩,嘴唇无声地动了动。
隔着一米厚的玻璃,秦明轩清晰地“读”出了他说的那个词。
“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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