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晴凄厉的尖叫被甩在身后,宾客们惊恐的议论、记者们疯狂闪烁的镁光灯,都化作一片模糊的光影和噪音。
楚灵下意识地搂住男人的脖子,脸颊被迫埋在他挺括的西装布料里,鼻息间全是墨予白身上清冽又霸道的雪松气息。
他能感觉到抱着自己的这具身体绷得像一块钢铁,每一步都踩得又快又稳,带着不顾一切的决绝,要将他从这片泥沼中强行带离。
“拦住他!拦住大少爷!”
“先生!夫人晕倒了!”
管家和保镖的惊呼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却没能让男人的脚步停顿分毫。
有人试图上前阻拦,被墨予白一脚踹开,毫不留情。
混乱中,楚灵偏过头,视线越过墨予白的肩膀,最后看了一眼那片狼藉的舞台。
他的父亲,墨文旭,像一尊失了魂的雕塑,僵在原地,脸色灰败如死。
而那个被当众揭穿身份的魏阳,已经彻底瘫软在地,像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
一场精心策划的认亲宴,变成了一场轰动全城的豪门丑闻。
而他,楚灵,就是这场风暴的中心。
“别看。”
头顶传来男人沙哑的命令,一只大手扣住他的后脑,将他的脸重新按回自己胸口,隔绝了所有视线。
夜风扑面而来,带着初冬的寒意。
直到身体被稳稳地放进库里南柔软的副驾驶座,楚灵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松懈。
墨予白俯身,一言不发地为他系上安全带。
啪嗒。
锁扣清脆的响声在狭小的车厢内格外清晰。
楚灵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侧脸,下颌线绷得死紧,薄唇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
引擎发出一声低吼,车子像一头挣脱囚笼的野兽,决然地冲出墨家老宅,将那片虚伪的灯火和无尽的纷乱彻底抛在身后。
车内安静得可怕。
楚灵靠在椅背上,胸口像是堵了一团棉花,闷得他喘不过气。
他脑子里反复回响的,不是宴会厅的喧嚣,也不是墨文旭的丑闻。
而是那句从网络深处传来,直接烙印在他脑海里的叹息。
“我的……弟弟。”
弟弟……
这两个字像两把烧红的烙铁,烫得他灵魂都在战栗。
“墨予白。”他终于开口,声音干得像砂纸在摩擦,“温朗……他为什么叫我弟弟?”
开车的男人没有立刻回答。
“温家,不是只有温朗和温晴两个孩子吗?”楚灵攥紧了身下的真皮座椅,“那个温良……夏志远不是说他早就死了吗?”
“我到底是谁?”
他问出了那个让他恐惧了无数个日夜的问题,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
墨予白猛地一脚踩下刹车。
轮胎与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巨大的惯性让楚灵的身体重重前倾,又被安全带狠狠勒了回来。
车子停在了空无一人的路边。
“我不管你是谁!”
墨予白一拳砸在方向盘上,喇叭发出一声尖锐的长鸣。他转过头,黑沉沉的眼睛在黑暗中死死地盯着楚灵。
“你是孤儿院的楚灵,是季家的养子,还是什么温家的鬼东西,都他妈跟老子没关系!”
他粗暴地倾身过来,解开楚灵的安全带,一把将人从副驾驶捞进自己怀里,紧紧地、像是要将他勒碎般地抱着。
“你是我的人!是我墨予白的人!这就够了!”
男人的心跳隔着布料,一下,又一下,疯狂地撞击着楚灵的耳膜。
楚灵被他抱得生疼,却奇异地感到了一丝安宁。
他把脸埋在墨予白肩窝,闷声开口:“可我想知道。”
“不准想!”墨予白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暴怒。
“我……”
楚灵还想说什么,下巴却被男人捏住,被迫抬起头。
下一秒,一个带着血腥味的吻,凶狠地堵住了他所有的话。
这不是吻,是啃噬。
墨予白像一头失控的野兽,撬开他的牙关,舌头粗暴地扫过他口腔的每一寸,带着疯狂的占有欲,仿佛要将他从里到外都打上自己的烙印。
楚灵被吻得头晕脑胀,只能攀着他的肩膀,承受着这灭顶般的侵略。
直到尝到唇齿间的铁锈味,墨予白才稍稍松开他,额头抵着他的额头,两人都急促地喘着粗气。
“再敢为了那些不相干的人和事折腾自己,”墨予白的呼吸滚烫,声音又低又哑,“我就把你锁起来,锁在床上,哪儿也别去。”
他的黑眸里翻涌着后怕和偏执的疯狂。
楚灵看着他眼底清晰的血丝,心脏像是被一只手攥紧了,所有反驳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他知道,自己是真的把这个疯子吓坏了。
回到天阙公寓。
墨予白一脚踹上门,将楚灵死死地压在冰冷的门板上,又是一个漫长而深入的吻。
直到楚灵浑身发软,快要站不住,他才终于放开他。
“去洗澡。”他命令道,声音已经恢复了些许冷静,但眼底的暗流依旧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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