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心里有苦说不出。她已经三十多岁,因为常年操劳,状态大不如前,平时只能靠浓妆遮掩。一旦卸了妆,看上去像四十多的人。
新人骗不了,熟人也知道她的底细,不好再下手。秦淮茹手头很紧,而且她已经从轧钢厂辞职,平时连粮票都没有,买粮食都得花高价,根本攒不下什么钱。
虽然紧一紧或许能凑出一百块,但她想的是,绝不能再让棒梗和那帮坏孩子混在一起了,最好彻底断了联系。她希望棒梗能走上正路,将来堂堂正正做人。
毕竟她自己能挣钱的日子也不多了,还辞了工作,再不早做打算,以后全家老少吃饭都成问题。
想到这些,秦淮茹毫不犹豫地说:“棒梗,妈真的没钱了。你在里头这么久,我每个月都给你五十多块生活费,你妹妹还要上学、吃饭,我上哪再弄钱去?”
棒梗不屑地回道:“别装了妈,谁不知道你挣钱快啊?”
“你知道外头人是怎么说你的吗?我的好妈妈!”
秦淮茹不喜欢他说话的语气,只是抿着嘴不说话,默默盯着棒梗那带着讥笑的嘴角。
棒梗的声音幽幽传来:“你这破鞋头儿的名声,街坊邻里早就传遍了。”
秦淮茹闻言,整个人都愣住了。她万万想不到,这般话语竟会从自己十二岁的儿子口中说出来——从她最疼爱的孩子嘴里吐出来。
她掏心掏肺,榨干了身体,也耗尽了青春。可这一切,究竟是为了谁?付出又有什么意义?
此刻,秦淮茹只觉得眼前一片灰白。儿子没了,她的人生也仿佛断了指望。
这一回,她是被棒梗彻底伤透了心。
见母亲落泪,棒梗非但没有心疼,反而一脸嘲弄:“没钱就不知道出去挣?赶紧去啊!几天就能凑够一百块,凑够了我好把自行车赎回来。”
秦淮茹被这话拉回现实,抬手狠狠给了棒梗一耳光。
五个指印清晰地留在他肉乎乎的脸上,但棒梗毫无反应,反倒幸灾乐祸地说:“你急了?是不是被我戳中了痛处?”
他梗着脖子,死死瞪着秦淮茹。
这时小当见妈妈伤心,冲上去对棒梗又踢又打,不一会儿小槐花也加入进来。小当边打边骂:“你不是我哥!我哥不会欺负妈妈!你还我哥哥!”
棒梗虽然挨着打,但小姑娘力气小,他如今又扛得住打,根本没觉得疼。只是被人打久了心烦,他一把推开两个妹妹,看也不看摔倒在地的她们,径直出了门。
两个孩子坐在地上哭。秦淮茹望着儿子离去的方向,一言不发,只有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不停往下掉。
小当见妈妈这样,赶紧跑过去踮起脚,想擦掉母亲脸上的泪。可她怎么踮脚、怎么跳,都离 脸差着一掌的距离。
这一掌,仿佛天涯。
过了许久,秦淮茹用袖子抹去脸上的泪。藕粉色的袖口沾满了青灰的眼影和嫣红的腮红,混成一片刺目的颜色——若真要形容,那大概就是母爱的颜色吧。
看着袖上的斑驳,她走到脸盆前,用清水打湿整张脸,用力搓揉。最后脸上的湿润,分不清是清水还是泪。也许,连秦淮茹自己也分不清。
洗去所有妆容后,她仿佛瞬间从三十出头的少妇,蜕变成了四十多岁的妇人。那岁月的痕迹里,想必尽是辛酸。
擦完脸,哄好仍在哭泣的两个孩子,秦淮茹径直走向刘照天的家。
从门外望进去,刘照天正陪着妻子和女儿吃饭,一家人其乐融融。刘若竹稚嫩的眼睛里,满满映着刘照天与何雨水身影。
秦淮茹不由心想,难道是他们把这样的纯真种进了孩子的眼里?
她意识到,孩子眼中的光芒,都是父母播下的种子。想结出怎样的果实,就要先种下怎样的种子。
站在门外,她有些犹豫。
刘照天抬头看见她憔悴的面容,心里泛起一阵酸楚,还是热情地请她进屋坐下。
刘若竹用软软的声音说:“秦阿姨好,你是不是哭过呀?妈妈说,不开心的事说出来,就会好起来的。”
刘照天听了也接话:“是啊,孩子说得对。有什么困难就说吧,毕竟我们也认识十多年了。”
秦淮茹没有犹豫,直接开口:“刘厂长,能不能麻烦您帮我安排一份厂里的工作?”
刘照天有些不解。
秦淮茹接着说:“以前的事都过去了。那时是为了棒梗在里面过得好、不受欺负,我才去挣快钱。”
“现在他出来了,我也不想再那样拼了,只想安安静静过日子,把孩子们带大。”
“所以麻烦您帮我安排个工作,什么活我都能做,临时工也行,只要能糊口、不饿着就好。”
她说完,静静望着刘照天。
刘照天知道她突然找工作并不简单,但看着她仿佛苍老十岁的脸,又见女儿在一旁看着,也想给女儿做个榜样,于是说道:“明天你就来厂里,直接去人事科报到,其他事我会安排。”
秦淮茹连声道谢,随即告辞。
刘照天心情复杂,何雨水也好奇地问:“今天秦淮茹来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没看明白。”
刘照天摇了摇头:“不光你不明白,我也没看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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