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俗话说恶人自有恶人磨。许大茂可不管他是不是孩子!
只要棒梗敢闹,许大茂就敢动手。
若是棒梗胆敢还手,许大茂便用棉被把他卷起来,捆在屋里的柱子上。
棒梗发觉许大茂比少管所里的人还要凶狠,大热天竟用棉被把他裹住。吃喝拉撒全在被子里解决。
此后每天许大茂都要这样整治他一遍,最终棒梗彻底服了,心服口服。
许大茂和秦淮茹结婚时未办酒席,连喜糖也没发,毕竟这事说起来不太光彩。
刘照天瞧着棒梗的狼狈模样,忍不住想笑,甚至怀疑许大茂最后会不会把这孩子管教成才。
如今的刘照天异常忙碌,既要处理厂里杂务,又得周旋于两个女人之间。
妻子和女儿他每日都要见面聊上几句。
至于于海棠和她的姐姐于莉,他也隔三差五前去探望。
于莉见刘照天确实真心关怀于海棠,渐渐打消了为难他的念头。
毕竟是他俩在一起过日子,自己横插一脚又算怎么回事。
于莉在照顾于海棠的这些日子里,完全被妹妹的生活水准所震撼。
穿着自不必说,于海棠把每月的收入全花在了穿衣上。
因为这个家里从不愁吃食。
刘照天每月都会送来大量粮食,精米白面是家常便饭。
玉米面反倒成了偶尔的调剂。
不仅粮食充足,不论什么季节,肉和青菜也从不间断。
这个时期粮食危机还没完全过去,哪有多余的粮食喂猪!
人都吃不够,听说农村的野菜都被挖光了。
她想劝刘照天少贪一些——毕竟他快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了,万一被抓,这两个女人怎么办。
于莉没直接找刘照天谈,先和于海棠通了气。可看于海棠一脸不在意,她叹了口气,还想再说几句。
于海棠笑了:“忘了告诉你,照天不靠工资过日子。粮食危机前他就收到消息,囤了很多粮食,还在朋友的冷库存了不少肉。”
“所以东西虽然紧缺,我们家不缺吃也不缺肉,自然也不缺钱。”
于莉一下子懂了。当领导就是好,消息都比别人灵通。
但她不知道,于海棠其实也不清楚刘照天的东西从哪来。这都是她自己猜的——毕竟厂里的肉都没他手里的多。
时间一晃,于海棠快到分娩的日子了。
怀孕第四个月,刘照天就帮她办好了借调,因此没人发现她怀了孩子。
生产那天,刘照天让二宝开车把京城最有名的接生大夫请到家里。
看于海棠疼得五官拧在一起,刘照天急得满头是汗。
何雨水当时是在医院生的,刘照天本来也想把于海棠送医院,没想到她提前发动,床位和医生都没安排上。
在家生产,他总觉得不踏实,心里充满愧疚。
其实这年头多数人都在家生,哪有条件都去医院。
没过多久,二宝带着付医生赶来了。付医生睡得正香,迷迷糊糊就被拉了过来。
刘照天这次出手很重,不然也请不动付医生——她平时只给高层领导的家属接生。
这次谢礼是十斤面粉、十斤精米、五十个鸡蛋,还有五斤肉。
这是付医生收过最厚的礼。
眼下日子不好过,粮食比钱金贵。有钱也买不到粮,家家都把粮食当命守着。
至于生孩子的女人和刘照天什么关系,孩子是谁的——她才不管这种闲事。
这种事她见多了,嘴不严的话,谁还会找你。
付医生走进孕妇房间,于父于母也在屋内。刘照天已把所需物品准备齐全,只差医疗器械。地上十多个暖水瓶都灌满了开水。
付医生仔细检查了孕妇和胎儿情况后说:“各方面都正常,不用太担心。不过孕妇营养可能有些过剩,胎儿偏大。”
见刘照天面露忧色,付医生又安慰道:“没事的,只是跟你说明下情况。”
“太好了,辛苦付医生了。礼物都在客厅备好了。”刘照天连忙说道。
付医生随后请所有男性离开房间。在焦急等待中,终于传来婴儿啼哭声。付医生欣喜地宣布:“恭喜,是个千金。”
刘照天进屋后,没顾上看医生和孩子,径直走到于海棠床前,紧紧握住她苍白的手。平时最怕疼的于海棠,为了他们的爱情结晶忍痛分娩,此刻脸上却洋溢着温馨的笑容。两人双手紧握,无声传递着爱意。
因为于海棠生产,刘照天连续几天没回家住。每天下班后匆匆看望孩子和何雨水就离开,借口单位值班。何雨水虽知实情,但见他奔波于两个家庭之间,醋意也消减了些。
女儿大名早就起好叫于岚岚,取“山中雾气”之意,寓意孩子宁静脱俗、淡雅美丽。刘照天还给女儿起了小名“満囤”,虽遭于海棠反对,但他坚持使用。原来大女儿刘若竹小名叫“满仓”,刘照天希望两个不同姓的孩子也能一脉相承,寄托了对她们物质与精神双富足的期盼。尽管名字土气,但他相信“贱名好养活”的说法。
眼下刘照天已无暇纠结名字问题——于海棠产后奶水不足,孩子出生一天多仍没奶吃。
当时的何雨水情况与于海棠类似,两人虽然身高都有一米七,但身形偏瘦,因此“本钱”并不算足。
刘照天早在两年前就开始有意识地囤积奶粉,虽然不容易弄到,但两年下来也存了几十袋。他还打算以后找机会去奶牛场多弄些牛奶,只要有他在,孩子绝不会挨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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