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蕴:……
吃席真积极。
“小公子还想去主桌坐的。”
“坐上了?”
“没得逞。”
映荷:“被戚五娘子提走了。”
明蕴换上里衣,出了盥洗室。
“奴婢都打听过了。”
映荷跟在身后:“这本就是姑爷的居所,如今辟作新房。是除戚老太太的慈安堂外最清贵的院子。”
难怪处处雅致。
映荷:“姑爷没有旧院子,那岂不是往后日日都宿这儿?”
明蕴语气随意:“整个国公府都是他的,他想宿哪儿都成。”
“他要来,我不拦。他要走,我不阻。”
主仆二人说着话,就听外头恭敬的请安声。
随即是戚清徽的吩咐。
“不必伺候,都退下。”
这确实不合礼制。
哪有新婚之夜不安排奴仆守夜的规矩?
但在荣国公府,戚清徽的话就是规矩。喜婆与嬷嬷们悉数退下。
随即传来门轴转动的轻响。
明蕴抬眸望去,正与进门的戚清徽视线相接。
他显然已在别处沐浴更衣,只随意披着件素色外衫。
连他身侧的允安也被洗得白白净净,活脱脱像个软糯的汤圆团子。
“娘亲!”
允安奔了过来。
戚清徽淡声:“今日让他歇此处。”
明蕴意外。
不过,很快想起了游船那日。
她的唇弯了弯,没意见。两人都在努力的做新手父母。
映荷退下。
戚清徽见明蕴眉眼间带着倦意,略显诧异:“不曾歇息?”
“妆容厚重,需得仔细洗净铅华。抹了头油的发也要重新浣洗,最是费时费力。”
明蕴缓步走向床榻,轻声询问:“世子睡里侧还是外侧?”
戚清徽正欲褪去外衫作答,却见允安迈着小短腿欢快地爬上床榻,在正中央稳稳躺好。
“爹爹睡外边!”
小崽子嗓音清脆,眉眼间满是雀跃。
上次与爹娘同寝已是许久前的事,此刻他脸上的欢喜藏都藏不住。
他感叹:“我和爹爹终于爬上娘亲的榻了。”
明蕴早已习惯小家伙的口无遮拦。
戚清徽却还未适应。毕竟听得太少。
他呼吸微滞,旋即恢复如常。抬手熄了灯烛,屋内霎时陷入黑暗。榻面微沉,是他躺下的动静。
允安还在嘟囔着想说话。
戚清徽:“闭眼。”
允安乖乖闭眼。
终究是起得早,又劳累整日,小家伙很快呼吸均匀地沉入梦乡。
明蕴却有些不适应。
毕竟卧榻是陌生的。
身侧还躺着一大一小。
好在床榻足够宽敞,她悄悄转向里侧,靠墙而卧。
夜色深沉,月华从窗棂倾泻而入。
戚清徽的嗓音在黑暗中响起:“安歇罢。成婚原就耗神,明日还要带允安敬茶。”
这话中深意,明蕴自然明白。
她确实疲乏,圆房耗体力,真不知那些新婚夫妇,哪来的精力行房事。
想来戚清徽也该累了。
虽这般想着,明蕴会说话。
“多谢夫君体恤。”
戚清徽闭目躺着,睡意却无。
帐间萦绕着若有似无的淡香,是明蕴身上传来的,既拂不去,也令人难以忽视。
夜深时允安醒了一次。
小家伙迷迷糊糊坐起来,揉了揉眼睛。
总觉得哪里不对。
他摇摇晃晃地爬起来,凭着本能往明蕴那边爬。
终于成功挪到最里侧贴着墙,这才心满意足地继续睡去。
明蕴睡得并不安稳,总觉得有热源不断靠近。
半梦半醒间,她下意识地往后退避。
她这一退,允安又跟着滚过来。
明蕴只得再往后挪。
本以为会碰到冰冷的墙壁,不料却撞入一个温热的身子。
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的戚清徽:“……”
明蕴瞬间清醒。
还未想明白自己怎会睡到中间,身体已先一步要远离戚清徽。
腰间却骤然一紧,被有力的手臂稳稳揽住,将她拖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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