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所离七号桌很远，许大茂背对着何雨柱，不仔细看根本注意不到他。
但在这里，许大茂的身子挡着，也看不清他在做什么。
何雨柱灵机一动：迎宾楼不是有二楼吗？
他转身往二楼走去。
上了二楼，视野豁然开朗。
楼上是一圈包厢，走廊边围着栏杆。
站在二楼扶手边，整个一楼的景象尽收眼底。
此时，许大茂所在的桌位。
服务员刚将一盘色香味俱全的麻婆豆腐端上来。
那香气便让许大茂一时失神。
他双眼紧紧锁住那盘麻婆豆腐。
忍不住重重地咽了咽口水。
“这也太香了。”
“真是何雨柱那傻愣子做的？”
许大茂低声自语。
他原本打算菜一上桌就找茬。
却没料到何雨柱的手艺竟如此诱人。
许大茂饿了一上午，肚子早就空了。
眼下这一盘香喷喷的豆腐摆在面前。
食欲顿时被勾起。
他嘴里不断分泌唾液。
肚子更是咕咕作响，催促着他快些动筷。
“就尝一口，就一口。”
许大茂心念一转，迅速拿起筷子。
夹起一块麻婆豆腐送进嘴里。
香气瞬间在唇齿间弥漫开来。
味觉的冲击直冲头顶。
这味道也太绝了！
许大茂心中惊叹，双眼顿时亮了起来。
他忍不住又接连夹了好几块豆腐塞进嘴里。
麻婆豆腐的香辣不断刺激着他的味蕾。
吃了一块，就根本停不下来。
许大茂埋头猛吃了几口。
但很快，他强迫自己停下筷子。
尽管他不太愿意承认。
可何雨柱这手艺，确实配得上大厨之名。
许大茂心里刚闪过这个念头，就立刻收了回来，嘴硬地低声嘀咕：
“其实也就一般吧！”
何雨柱站在二楼栏杆旁，将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自从国术升级后，他的身体素质提升了百分之二十。
听力也比从前更加敏锐。
只要他集中精神，几乎没有听不清的声音。
此刻他聚精会神地望着许大茂的方向。
竖起耳朵，清晰捕捉到了许大茂嘴硬的话语。
何雨柱闻言冷笑一声。
不好吃刚才还狼吞虎咽的，跟饿了几辈子似的。
许大茂嘴上说不好吃，动作却露了馅。他刚才那副吃相何雨柱全看在眼里，哪像是不合口味的样子。
此刻许大茂盯着桌上色香味俱全的麻婆豆腐，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他强压住食欲放下筷子，伸手从兜里掏出个纸包。
许大茂鬼鬼祟祟地四下张望。何雨柱见状闪身躲到发财树后，繁茂的枝叶将他遮得严严实实。
见无人注意，许大茂小心展开纸包，露出些白色颗粒。
什么东西？何雨柱暗自嘀咕。
许大茂再次确认周遭无人后，迅速将白色粉末倒进麻婆豆腐，拿起筷子飞快搅拌。
何雨柱看着这番操作渐渐蹙眉。
许大茂搅完把筷子往嘴里一嘬，整张脸顿时拧作一团。
齁死我了！他低声抱怨着抓起水杯猛灌。
齁？难道是盐？
何雨柱心下思忖，已然猜到许大茂的意图——这次来迎宾楼点名要他做饭，果然没安好心。
何雨柱的菜，成了许大茂的目标。他悄悄带了一包盐，撒进何雨柱做的饭菜里。
饭菜变得难以下咽，正是许大茂想要的结果。
他打算直接向迎宾楼的掌柜举报，说厨子做的菜太难吃，引来客人不满。
许大茂清楚，这对厨子来说是最沉重的打击。轻则罚钱，重则丢掉饭碗。
他就是想用这一招，毁了何雨柱在迎宾楼的名声，让掌柜对他失望。
这也算报了当初被何雨柱一脚踹进茅坑的仇。
此时，那盘被动了手脚的菜已经搁在桌上。
许大茂觉得，是时候把掌柜叫来了。
想到这里，他脸上浮现出一丝狡诈的笑意。
“服务员！”
他扬声道。
一名服务员听见招呼，赶忙笑着迎上来。
“先生，有什么能帮您的吗？”她礼貌地问。
许大茂皱起眉，板着脸，开始演起戏来。
“你们迎宾楼的厨子做的这是什么玩意儿！太难吃了！赶紧把你们掌柜叫来！”他厉声说道。
迎宾楼的菜品向来有口碑，开业以来从没被客人这样指责过。
服务员见客人怒气冲冲，还要找掌柜，觉得其中可能有什么误会，连忙问道：“先生，是这道菜有什么问题吗？您能不能……”
许大茂不想跟她多话，一挥手打断她，继续板着脸斥责：
“问什么问！都说了是菜难吃！你们从哪儿请的这么差的厨子？”
“菜这么难吃还卖这么贵！是把客人当傻子吗？快点叫你们掌柜来！让他自己尝尝这厨子做的是什么东西！”
许大茂骂骂咧咧，周围吃饭的客人听见动静，纷纷抬头朝这边看过来。
何雨柱立在二楼发财树的阴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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