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锦感觉手臂被人扶住,迷迷糊糊地转过头,看清是舟自横。
便摆了摆手,想要表示自己还好,可出口的声音却带着明显的醉意和软糯:“没...没事,舟学姐,我...我可以的。”
“我送你回家。”舟自横看着她从脸颊蔓延到脖颈的绯红,以及那双因醉意而显得迷蒙水润的眼睛。
柏锦摇了摇头,挣脱她的搀扶,有些踉跄地走到洗手池边,拧开水龙头。
冰凉的水哗哗流下,她双手掬起一捧,猛地扑在脸上。
刺骨的凉意瞬间穿透皮肤,让她混沌的头脑短暂地清明了几分,却也让她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水滴顺着她濡湿的发梢和脸颊滑落,滴在白色瓷砖上,晕开小小的深色痕迹。
她抬起头,从镜子里看到舟自横就站在她身后不远不近的地方,正静静凝视着她。
柏锦转过身,湿漉漉的脸庞在灯光下显得有些苍白,唯有双颊的红晕依旧明显。
她靠在微凉的洗手池边缘,借以稳住自己有些发软的身体,声音因酒精而带着一丝沙哑:“舟学姐?”
“我在。”舟自横像是被她的声音惊醒,迅速回过神来,移开视线。
她走到旁边的洗手池,机械地打开水龙头,任由冷水冲刷着自己同样修长却略显苍白的手指。
她没有看柏锦,仿佛刚才那个专注的凝视只是柏锦的错觉。
狭小的空间里一时只剩下水流的声音。
柏锦看着她沉默的侧影,那股萦绕在舟自横周身的孤寂感,在此刻变得格外清晰。
酒精似乎放大了某种直觉,柏锦轻声开口,话语比平时直接了许多:“你好像...总是有很多心事的样子,”她顿了顿,补充道,“但你又从来不肯说。”
舟自横关掉水龙头,水流声戛然而止。
她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抽了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擦着手。
然后才转向柏锦,那双常常半眯着的眼睛此刻完全睁开,清晰地映出柏锦的身影,带着一种审视的意味:“你想要了解我?”
柏锦因她直接的反问愣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动作因为醉意而显得有些迟缓。
她努力组织着语言:“我觉得...我们算是朋友。但是我觉得,”她抬起眼,目光虽然迷离却带着一种纯粹的坦诚,“如果你想说,你自然会说的。”
“朋友?”舟自横重复着这个词,唇角勾起一个自嘲意味的弧度,“摊上我这种朋友,”她的声音很轻,“你要倒霉的。”
柏锦歪着头,醉意让她的思维变得缓慢,她努力消化着这句话,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轻轻颤动,眼神里充满了不解和试图理解的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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