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锦感觉自己仿佛生活在透明的玻璃罩子里。
她像一只被蛛网缠住的飞蛾,每一次细微的挣扎,都可能引来捕食者更紧密的缠绕。
她将那夜偷拍到的证据深深藏匿,不敢轻易查看,更不敢妄动。她不知道星沉浦的底线在哪里,不知道她看似纵容的背后,隐藏着怎样雷霆万钧的后续手段。
在这种极度的精神压力下,她的身体开始出现一些异常的反应。
最先察觉到的是食欲的急剧变化。
原本就吃得不多,现在更是对着女佣精心准备的菜肴毫无兴趣,甚至闻到某些以往喜欢的食物气味时,胃里会一阵翻江倒海。
...
这天中午,阳光透过餐厅巨大的落地窗,洒在光洁的长桌上。
女佣照例布好菜。
星沉浦坐在主位,她用公筷给柏锦夹了一小块鱼腹肉,语气平淡无波:“多吃点,你最近瘦了很多。”
柏锦低声道了谢,勉强拿起筷子。
然而,当那块鱼肉靠近唇边,那股鲜腥气味仿佛被放大了无数倍,直冲鼻腔。
胃部猛地一阵剧烈收缩,酸水瞬间涌上喉咙。
“唔...”她猛地捂住嘴,强压下那股呕吐的冲动,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怎么了?”星沉浦放下筷子,目光投向她。
“没...没什么,”柏锦急促地呼吸了几下,勉强压下不适,声音有些虚弱,“可能...可能有点着凉,胃不太舒服。”她将那块鱼肉拨到盘子边缘。
星沉浦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那眼神深邃,仿佛在评估她话语的真实性,又仿佛在观察着什么有趣的现象。
半晌,她唇角似乎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勾勒出一抹难以捕捉的弧度。
柏锦沉浸在自己的不适和对星沉浦反应的恐惧中,并未完全捕捉到那一闪而逝的表情,但那瞬间掠过的异样感,让她心头莫名一紧。
她只当是自己精神压力过大,加上饮食不规律导致的肠胃功能紊乱,并没有深思。
然而,事情并未就此结束。
接下来的几天,这种莫名的呕吐反应接踵而至,而且越来越频繁。
有时是清晨醒来,干呕不止,吐出的只有酸水;有时是闻到某些特定气味,比如咖啡、油烟,甚至是星沉浦身上冷冽的木质香调,都会引发一阵难以抑制的反胃。
她迅速消瘦,眼下的乌青越发明显,整个人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脆弱。
她试图强撑,但在身体本能的剧烈反应面前,所有的掩饰都徒劳无功。
星沉浦将她的变化尽收眼底。她不再像第一次那样出言询问,只是每次当她狼狈地冲进洗手间,或者面对餐桌食不下咽时,她投来的目光,都带着那种让柏锦毛骨悚然的平静。
她开始吩咐厨房更换菜单,尽量准备一些清淡易消化的食物,甚至亲自过问。
终于,在柏锦连续几天几乎无法正常进食,只能靠一点清粥和水分维持,脸色苍白得吓人时,星沉浦做出了决定。
这天上午,她没有去公司,而是留在了庄园。
星沉浦走进柏锦的房间,她正虚弱地靠在窗边的软榻上,望着窗外,眼神空洞,连她进来都似乎没有察觉。
“林医生等会儿会过来。”星沉浦的声音打破了沉寂。
柏锦猛地回过神,看向她,眼中闪过一丝警惕:“林医生?为什么?”
“你身体不适好几天了,需要做个检查。”星沉浦走到她面前,“我不希望我的妻子,因为一些小病小痛而倒下。”她特意加重了“我的妻子”几个字。
柏锦想拒绝,但她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权利。
她抿紧苍白的嘴唇,不再说话,默认了她的安排。
不久后,林峰提着专业的医疗箱来到了房间。
他依旧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穿着合体的西装,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温和而专业。
“星总,星夫人。”林峰微笑着向两人打招呼,态度恭敬却不卑不亢。
星沉浦微微颔首,示意他开始。
林峰走到柏锦身边,温和地问道:“星夫人,听说您最近食欲不振,伴有呕吐?能具体描述一下情况吗?大概持续多久了?”
柏锦垂下眼睫,避开了他过于“专业”的审视,简略地回答道:“大概一周多了,没什么胃口,闻到一些味道会觉得恶心。”
林峰仔细地听着,又问了一些细节,比如呕吐的时间、频率,有无其他伴随症状等。
然后,他拿出听诊器,为柏锦做了初步的听诊,又测量了血压和体温。
“基础体征大致正常,除了有些虚弱和轻度脱水。”林峰收起听诊器,沉吟片刻,目光不经意般扫过柏锦依旧平坦的小腹,然后看向星沉浦,眼神中带着一丝请示的意味。
星沉浦面无表情,只是极轻微地点了一下头。
林峰会意,重新转向柏锦,语气更加温和,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引导性:“星夫人,为了排除一些可能性,我可能需要为您抽一点血,做更详细的化验。您看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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