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在庄园看似平静的表象下一天天滑过。
柏锦将大部分心神都倾注在了女儿知予身上,这个小生命成了她在这座华丽牢笼里唯一的光源和寄托。
她亲自哺乳,陪她咿呀学语,看着她一天天变得活泼,小手小脚越发有力,黑葡萄似的眼睛里盛满了对世界的好奇。
然而,这份宁静在一个寻常的午后被打破了。
那日阳光很好,柏锦在婴儿房里给知予换尿布。小家伙刚睡醒,心情颇佳,挥舞着手脚,咯咯笑着。柏锦满心柔软,仔细地帮她擦拭、扑粉,动作轻柔。就在她准备给女儿穿上干净的小衣服时,目光无意间扫过知予左侧大腿根部娇嫩肌肤上有几个几乎难以察觉的...红点。
她的动作猛地顿住。
她能确定那不是痱子,也不是蚊虫叮咬的痕迹。那排列,那大小...更像是...针眼...?
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窜上头顶,柏锦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
她颤抖着手,更加仔细地检查女儿的身体。在右侧胳膊肘内侧,她果然又发现了两个已经快要淡去的痕迹。
怎么会?知予还这么小,除了出生时必要的疫苗接种,怎么会需要频繁抽血或者注射?而且,她作为母亲,竟然完全不知道?
恐慌和心疼如同潮水般瞬间将她淹没。她猛地将女儿紧紧抱在怀里。小家伙被她突如其来的力道勒得有些不舒服,哼哼唧唧地扭动起来。
是谁?是谁敢背着她,对这么小的孩子下手?是那些医护人员?还是...?
一个她不敢深思的名字浮上心头,让她浑身冰冷。
整个下午,柏锦都魂不守舍。
她抱着女儿,坐在窗边,目光却无法聚焦在任何景物上。脑海中反复回放着那些细小的红点,回放着星沉浦近期偶尔流露出的阴郁,回想着她坚持将她们接回庄园居住的决定...一个个疑点串联起来,指向一个让她不寒而栗的可能性。
傍晚,星沉浦如期归来。她脱下外套,习惯性地先走向婴儿房。当她推开房门,看到柏锦依旧抱着女儿坐在那里,脸色苍白,眼神空洞时,脚步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怎么了?”她走近,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伸手想摸摸女儿的脸颊。
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触碰到知予时,柏锦猛地抬起头,那双总是带着顺从的眼眸里,此刻燃烧着一种星沉浦从未见过的火焰。
“星沉浦,”她的声音因为极力克制而微微颤抖,抱着女儿的手臂收得更紧,“你告诉我,知予身上的那些针眼是怎么回事?!”
她紧紧盯着星沉浦的眼睛,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
星沉浦伸出的手,僵硬地停在了半空中。
空气仿佛凝固了。婴儿房里只剩下知予无忧无虑的咿呀声。
星沉浦的瞳孔,在听到“针眼”二字的瞬间,几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但那变化快得如同错觉。她脸上没有任何被戳破的慌乱,反而微微蹙起眉头,流露出恰到好处的疑惑。
“针眼?”她重复着,语气平淡,“你说什么针眼?”
“你还装傻!”柏锦的情绪有些失控,声音拔高,带着哭腔,“就在她大腿上,胳膊上!那么小的红点,是抽血留下的对不对?!她才多大?为什么要给她抽血?你背着我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星沉浦沉默地看着她激动的模样,看着她眼中滚落的泪水,看着她因为恐惧和愤怒而微微发抖的身体。她眼底深处,那抹愧疚与决绝的暗流汹涌了一瞬,但很快被一种理智覆盖。
她不能承认。绝对不能。
星沉浦缓缓放下悬在半空的手,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甚至带着一点被冤枉的疲惫。她走到柏锦面前,没有强行去抱孩子,而是蹲下身,让自己的视线与她平行。
“锦儿,你冷静一点。”她的声音放得很低,带着一种试图安抚的温和,“那些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什么?!”柏锦几乎是吼出来的,泪水流得更凶,“你告诉我那是什么?!”
星沉浦深吸一口气,语气依旧平稳:“只是常规的加强免疫检查和一些必要的营养指标监测而已。庄园的医疗团队是最顶级的,他们对婴幼儿的护理有更超前的标准。知予的体质比一般孩子弱一些,做一些更细致的跟踪检查,是为了防患于未然,确保她能健康成长。”
她给出的理由,听起来合情合理,甚至带着一种“都是为了孩子好”的冠冕堂皇。
“常规检查?”柏锦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心痛如绞,“什么样的常规检查需要这么频繁地抽血?需要背着我进行?!我是她的母亲!我有权知道!”
“告诉你?”星沉浦的眉头蹙得更紧,语气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压迫感,“告诉你,然后让你像现在这样胡思乱想,担惊受怕吗?”
她的目光扫过柏锦泪痕斑驳的脸和紧绷的身体。
“这些检查没有任何风险,也不会对知予造成伤害。我之所以没有告诉你就是不想让你平添烦恼。”她伸出手,轻轻握住了柏锦颤抖的手,力道温和,“锦儿,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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