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好伤势后，其余的人也都先行回去了。
“好了，怎么这么爱哭？”
楚奕辰笑着文落川擦眼泪，左腿刚敷上药，此刻还露在外面。
“哥，哥这几天都瘦了……”
“本来就，就瘦了，还，还受伤……”
文落川哭得抽抽搭搭。
“我，我什么时候能来帮你……”
“我是不是很没用……”
“谁说你没用了。”
楚奕辰抚着他的脸，将狼狈的泪珠擦去。
“有你在，我才没那么累。”
说着，他又把手塞进文落川手里。
“哪里瘦了，你看，这扳指不还戴的好好的。”
拇指上的玉石戴的很稳，没有丝毫要脱落的痕迹。
“就是瘦了，脸都小了一圈……”
文落川没出息地把脸埋进他的脖颈，声音闷闷。
楚奕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小川怎么这么可爱……”
“哥，别笑我了……”
埋在胸口的脑袋微微动了动，藏在发丝下的耳垂泛起羞涩的红。
楚奕辰笑够了，才轻声道。
“刚刚在做什么？看你收得蛮快。”
文落川有些不好意思地哼哼两声。
“我，我之后再给你看。”
说着，他像是为了逃避话题般，把楚奕辰身上的脏衣服脱了下来。
“该沐浴了。”
姿势调换，楚奕辰搂着他的脖子，任他抱起来。
热气萦绕的浴桶里，楚奕辰仰着脖子，享受着另一边洗头服务。
“后面还有恶仗要打。”
他睁开眼，看着眼前这个专注给他头发打上皂角泡的人。
“我知道。”
文落川弯下腰，与他贴的很近。
最后，唇齿相依。
“哥……”
“别叫哥……”
水声微响，楚奕辰抬起手抵住他通红的唇。
“叫我奕辰。”
哗啦。
浴桶承载着有些超标的重量。
溢出不少的水。
哗啦，哗啦。
烛火摇曳，将短暂的静谧时光悄悄延长。
“奕辰。”
“嗯？”
楚奕辰都快睡着了，被他一喊，给吓得一哆嗦。
“我爱你。”
“哪有……在这种时候讲的。”
楚奕辰脑袋里砰的一声，噼里啪啦的，像是烟花炸开一般。
耳根子烫的厉害。
“想讲就讲了。”
文落川见他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亲了亲他光滑的脑门。
“睡吧，晚安。”
三日后。
“报！！”
一名风尘仆仆的传令兵着冲入议事厅。
“贤王殿下，西夜骑兵于昨日黄昏，突然越过缓冲地带，袭击了我方两支巡边小队。”
“我军猝不及防，损失……损失了十七名弟兄。”
“西夜人烧毁了我们的哨塔，劫掠了附近一个小型贸易点。”
“随后……随后便迅速退回了西岸。”
议事厅内瞬间哗然一片。
国师眉头紧锁。
“恬河下游……”
“那里水浅滩平，向来是敌方渗透的首选。”
“这群阴险的豺狼！”
某位将军气不打一处来。
“他们是算准了我们刚刚经历内部肃清，边防有松懈。”
楚奕辰轻轻摩挲着手杖顶端。
这报复倒是来得如此之快。
“他们有多少人？”
“装备如何，可留有活口或俘虏？”
楚奕辰有条不紊地开始询问相关问题。
“回殿下，根据幸存者描述，对方约有百骑。”
“他们并不恋战，目标明确，就是杀伤我方人员，破坏设施，制造恐慌。”
“并且，撤退时极其果断，我们……我们也未能擒获他们的人。”
说着，那传令兵有些懊恼地低下头。
“无妨，西夜狡诈，抓到的俘虏也不会是什么活口。”
楚奕辰脑中飞速分析。
这是一次精心策划的挑衅。
阿那云就是个疯子。
先是报复此前伏击失败的耻辱，彰显他西夜仍有能力威胁北苍。
再借此试探北苍在王庭内部清洗后的虚实。
更是想借此激怒北苍。
诱使北苍做出过激反应，要是能就此出兵打仗，他更是求之不得。
“好一个一箭三雕。”
楚奕辰冷笑一声。
“瑾王殿下，依臣之见，我们与北苍诸位须分开行动。”
一直沉默着的付白终于开口。
“分开？”
那位将军一愣。
“正是。”
付白娓娓道来。
“阿那云手段阴毒，布局广泛。”
“边境线上西夜的多点骚扰，需要小殿下坐镇中枢，协调各部，予以回击。”
他顿了顿，目光最终定格在羊皮地图的恬河处。
“而臣，请命带着兵马前往恬河。”
“此处东南连接昭国，西北连接西夜，也好关注昭国边境。”
当前形势下，兵分两路是反制阿那云的最佳策略。
“瑾王殿下，你怎么看？”
左贤王没有立刻答应，而是先询问楚奕辰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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