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小妞!” 疤脸光头男猛地逼近一步,几乎贴着林瑟曦的脸,浓重的酒气和口臭扑面而来,他用生硬的英语低吼道:“把摄像机交出来!妈的,你们今天在码头区拍到不该拍的东西了!我们的‘生意’!懂吗?!”
旁边一个醉醺醺、手里拎着半瓶廉价威士忌的红发男,也摇晃着上前,用酒瓶口不礼貌地指着林瑟曦的脸:“发什么呆!快点!把机器拿出来!不然砸了它!” 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林瑟曦脸上。
林瑟曦脸上露出“惊慌”和“困惑”,身体微微后缩,仿佛被吓到了。她转头看向门内:“辉!把…把我们的拍摄机拿过来!”
廖文辉立刻从门内递出那台今天使用的主要摄像机。林瑟曦接过,手指在触摸屏上快速滑动解锁,然后主动将屏幕转向那五个混混。
“先生们,我想这一定是误会!” 林瑟曦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但操作却异常清晰。她调出今天拍摄的素材,快速滑动:“你们看,这是我们在央-登打士广场拍的,这是古酿酒厂区,这是港湾中心的湖景……我们拍的都是公共地标和风景,人脸都是自动虚化处理的!我们只是拍纪录片的,怎么会拍到你们的……呃,‘生意’呢?”
她刻意强调了“自动虚化处理”,高端摄像机常见的隐私保护功能,并避开了敏感词。
五个混混凑到小小的屏幕前,瞪着眼睛看了半天。画面里确实只有建筑、湖水和模糊的人影,根本没有任何毒品交易的痕迹。他们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有些讪讪,但目的没达到岂能罢休?
疤脸光头男恼羞成怒,猛地一拍门框,发出巨响,吼道:“少废话!谁知道你们有没有偷偷拍别的!今天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他伸出五根粗壮的手指,在灯光下晃了晃,狮子大开口:“五千美元!现金!现在!给了钱,你们明天还能继续拍你们的破片子。不给……”
他狞笑一声,环视了一下公寓门,“你们就等着从哪来回哪去吧!多伦多不欢迎不懂规矩的人!”
林瑟曦看着眼前这群虚张声势、纯粹找茬的混混,心中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她脸上依旧维持着紧张的表情,手伸向自己的“手拿包”,似乎要去掏那叠准备好的500美元。
就在此时!
叮!电梯到达的清脆提示音在安静的楼道里响起!
紧接着是急促而有力的脚步声!三名身穿深蓝色制服、佩戴警徽、腰挎手枪和警棍的多伦多警察,在两名穿着西装的公寓安保人员陪同下,迅速出现在楼道口!
“TPS!所有人!退后!把手放在我看得见的地方!” 为首的警官身材魁梧,手按在枪套上,目光如炬,用威严的声音喝道,同时强光手电毫不客气地照射在五个混混脸上。
林瑟曦心中暗松一口气,脸上适时地浮现出如释重负和感激的神情。她提前报警时,精确计算了警方从最近分局到这里的标准响应时间,并在电话中强调了“可疑人员”、“暴力撬门”和“断电”等关键词,果然成功引起了重视并准时赶到。
五个混混瞬间像被戳破的气球。嚣张气焰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明显的慌乱。疤脸光头男立刻换上一副嬉皮笑脸的表情,高举双手:“嘿!警官!误会!都是误会!我们几个兄弟喝多了,走错楼层,跟这位女士开了个玩笑!闹着玩的!” 他一边说,一边对林瑟曦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抱歉”笑容。
警察显然不吃这一套。他们经验丰富,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为首的警官严厉地训斥了混混几句,然后走到林瑟曦面前,详细询问了情况。他低声向林瑟曦解释了这些人的背景,本地依附于地狱天使的小混混,经常骚扰新住户或商家索要“清洁费”、“保护费”,并严肃地对公寓安保人员提出要求,必须加强楼层巡逻,确保住户安全。
安保人员连连道歉并保证。
一场闹剧,在警察的介入下草草收场。五个混混在警察的“护送”下,灰溜溜地离开了。
看着警察和混混消失在电梯口,林瑟曦关上了公寓门,反锁,并挂上了安全链。她脸上的“惊慌”瞬间褪去,恢复了惯常的冷静。她走到窗前,看着楼下警车闪烁的蓝红警灯渐渐远去。
她并不希望以“林瑟曦”——星河娱乐纪录片导演这个合法身份,与当地的地狱天使或其爪牙发生正面冲突。那会暴露意图,打乱计划,甚至引来不必要的官方关注。忍一时之气,付出一点“小钱”,虽然最终省下了,是当前局面下的最优解。
然而……她走到茶几旁,拿起那叠冰冷的500美元现金,指尖无意识地捻过钞票的边缘。一丝冰冷而危险的笑意在她眼底深处悄然浮现。
如果是以“黑影”的身份呢?
那个行走于黑暗、无需顾忌身份、专门给车宰昊添堵的“搅局者”……她不介意在必要的时候,给这位车影帝在加拿大的“老朋友”们,送上一点来自“地狱”的问候。把水搅浑,让车宰昊自顾不暇,或许能创造出意想不到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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