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崔政赫似乎抓住了她的思路。
“放弃在虚拟世界里和他们比拼技术。”林瑟曦斩钉截铁地说，“回到最原始，但也可能是最有效的方法——人力情报和现实追踪。利用我们已知的这些线索——资金流向、运输路线、甚至是一些看似无关的、与‘代号七’有过交集的小人物——去反向勾勒，去一点点地拼凑出这三个核心成员的行为模式、活动范围、乃至真实身份的侧写！”
“只要我们能锁定其中任何一个，就有可能顺着他，找到他们与‘冥河’联系的现实节点，或者…逼迫‘冥河’主动与他们联系！”
这是一个大胆的、需要耗费巨大人力物力的计划，也充满了不确定性。但面对深不见底的数字深渊，这似乎是唯一能照亮黑暗的火把。
崔政赫沉思良久，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人，最终重重地点了点头。
“同意。两条腿走路。杨帆和刘波继续在技术层面尝试寻找‘冥河’的破绽。而我们…”他看向林瑟曦、何景亮和屏幕那头的赵晓晓，“就按照瑟曦的思路，启动地面调查。从‘会计’和‘信使’这两个相对可能留下更多现实痕迹的目标入手。”
他拿起加密电话，准备向更高层级申请更广泛的调查权限和国际协作。
狩猎“奠基人”的行动，在经历了数据深渊的挫败后，转向了更为艰难、但也更接近真相的现实战场。那条名为“冥河”的阴影，虽然依旧隐匿，但猎人们已经调整了瞄准镜，决定从它必须接触的岸边，开始漫长的跋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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