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孩子抱有很高的期望,强调家庭的责任和对社会的贡献,不苟言笑,一生要强,严肃,这些刻板而真实的印象铭记在任依云的内心之中,形成了如今对于任云明的专属滤镜。
任依云承担不了这份颇具反差的父爱,就像是即将出院前接到的那一通电话,在任云明激动而混乱的言语中晕过去了那般,现在的任依云自然也是无法承担这份强烈的情感的,至少五郎认为,不应该去进行这种没有必要的尝试。
回议结束,五郎没有回应白巧云的话语,自己的身份是无法对此进行过多的议论的,五郎深知这一点,即便任云明和任依云待自己如家人,但是五郎还是不会在白巧云面前表现的太过放肆的。
看到五郎没有回应,白巧云也像是失去的兴趣一般,缓缓的垂下头,对着身旁的佐藤佳子摆了摆手。
“佳子……和五郎去把车子上的东西拿上来吧,本来是想要让那个混蛋来的,哼,真是让他逃过一劫啊……”
听到白巧云的话语,五郎缓缓的松了一口气,看向了沙发侧的佐藤佳子,却受到了一阵白眼。
“嗯……”
在看到白巧云对五郎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之后,佐藤佳子整个人又颓废下去,整个人像是坍塌下去,弯着腰向着大门走去。
五郎在对着白巧云点了点头之后,便跟着佐藤佳子向着屋外走去,嘴角的那一抹笑意也被缓缓的收了起来,在舔了舔嘴唇之后,遏止住了想要从口袋里面拿出香烟的冲动,双眼中在挣扎了一番之后回到了最初随意的模样。
“嘭——”
在房门被关上之后,白巧云疲惫的躺在了沙发上,用那冷淡的目光扫视着客厅的布局,心中也缓缓的冷淡了下来。与五郎心中预想的那般,白巧云同样感到了冰冷感,没有半点人气儿。
想到这里,白巧云扶住了自己的额头,缓缓的闭上了自己的双眼,既像是对任云明的行为而感受到了深深的无语,不知道应该要说些什么了;又像是在思考一般,沉思着自己接下来该如何与任依云相处。
平时的自己是不会做出那样突然的举动的。白巧云能够察觉到自己与任依云之间那一层模糊的薄膜,那不是少年在成熟之后形成的关于男女之间的性别差异,而是年幼的孩子终于成长,意识到自己再也无法肆意的享受来自母亲的怀抱,这般成长的认知。
这是一种成长的悲哀,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白巧云都能感受到这种悲哀在自己的心中流淌,在步入中学之后,白巧云就很少和任依云有过什么比较亲密的接触了。
白巧云无比的想要让任依云感受到自己对他的爱,但每一次尝试总是无疾而终,她没有那么多的时间陪伴在任依云的身边,二人之间的薄膜也愈发的变得厚了起来,让白巧云不知道应该如何去面对任依云,不知道应该怎样去面对自己和任依云之间的这道薄膜了。
白巧云想要里任依云更近一些,但每每看到那二人之间的薄膜之后,白巧云便感到些许的畏惧,担心自己的想法、行为是否会伤害到任依云。但心理医生却告诉白巧云,她应该去主动的打破那道薄膜,让任依云去感受一次孩童时候的拥抱。
这种行为会使得任依云对自己的身份进行一次重塑,会去进一步的分析关于自己和家人的关系,并能够提高任依云对白巧云的信任程度,仅仅是一个简单的拥抱,便可能将任依云对白巧云的警惕心所减少。
‘但是这样……真的会有作用吗?’
‘好像吓到小云了,不会起什么反效果吧……还是我有些心急了吗?’
正在白巧云思考的时候,一道悠长而缓慢的吉他声从任依云的房间里传了出来。
琴声像是在哭泣,在悲鸣,在否定自己,在埋怨自己,在憎恶自己,在仇恨自己的一切……
听到这道琴声,白巧云心中莫名的感到一阵压抑的情绪涌了上来,双手也不觉的握了起来。
琴声在这一刻停下,勾起了白巧云心中的疑惑,也使得白巧云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轻步向着任依云的房间走去。
客厅桌子上的饮品依旧安静的摆在那里,没有被动过,甚至没有被白巧云正眼的瞧过,就只是静静的放在了那里,与周围的事物相融,成为了个冰冷冷的整体。
琴声仍在继续,但重新响起来的琴声却是变换了一种感情,变得深邃,变得成熟,像是在感慨,像是在风中叹息。
白巧云一时竟有些恍惚,轻轻迈动的脚步也停了下来,仔细的聆听着屋子里面并不清晰的琴声,心中的疑惑却是更加的大了,不明白为什么任依云会在自己的房间里演奏这样的曲子,也没有想到任依云会演奏出这样的曲子。
白巧云是知道任依云组过乐队的,也曾登台演出过,Live的演出视频被白巧云保存在自己的手机里面,总是会时不时的翻出来观看,看着任依云演奏时的喜悦,白巧云也总是会露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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