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朝着猪圈方向指指点点。
“造孽哟,这不是报应是什么?”
“她活该!谁让她使坏害村长的?村长带咱们吃上白米、穿得体面,哪家过年没领到新布料?谁出门不说咱村人有福气?日子越过越好,全靠村长带头!她倒好,恩将仇报,背后捅刀子,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一个中年妇女叉腰嚷道。
“真没见过这么没心肝的!害村长对她有啥好处?纯属狗肺!我看这就是报应,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另一个汉子附和着,重重啐了一口痰。
“我看就是眼红!村长人缘好,她连个影子都比不上,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这句话在人群里炸开。
“这节骨眼上闹这出,真是扫兴!抢收前出这种事,晦气!”
李大爷拄着拐杖,望着院子里那一片混乱的场面,心中烦躁至极。
麦浪翻滚,再过两天就要开镰了,家家户户都在争分夺秒地准备工具、修整场院。
结果偏偏这时候冒出这么一桩说不清道不明的事儿,搞得人心惶惶。
“可不是嘛!”
旁边一个中年汉子附和道。
“本该齐心协力的时候,偏要搞这些乱七八糟的,耽误农时不说,还败坏风气。”
“回家我得烧香!”
赵婆婆颤巍巍地扶着门框,嘴里念叨着。
她信佛多年,最忌讳的就是这种流言蜚语和不洁之说。
“我也烧!”
她的儿媳立刻接话。
周围不少人纷纷应和。
“烧得好啊,驱邪避灾!”
“咱们村最近邪乎得很,得多拜拜。”
嘈杂的人声此起彼伏,吵得池晚霞太阳穴直跳。
池颂邺站在门口,脸一沉,直接吼道。
“够了啊!都闭嘴!明天要抢收,不是来听八卦的!一个个搁这儿当戏台子?”
他眼睛扫过那几个吵得最凶的。
“你们地里的活儿干完了?麦子能自己跳进仓库?”
被盯着的几个人顿时脸红脖子粗,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其中一个正抱着膀子看热闹的男人讪笑着低头。
“哪能啊……这不是关心村里事儿嘛……”
话没说完就被池颂邺冷冷打断。
“关心?你连自家牛棚都没扫干净,还有空管别人家的破事?”
“想看热闹,不如回家抱猪粪去!”
这话一出口,有人忍不住笑出了声。
可笑归笑,大伙儿心里都清楚,池颂邺这不是玩笑。
他是认真的,谁再敢叽叽喳喳,别怪他翻脸不认人。
“快走快走!”
他挥着手臂。
“别在这儿杵着了,耽误工夫!”
“别看了,都散了!”
刚才还围得水泄不通的院子眨眼间空了一大半。
那些原本只是凑热闹的闲人,此刻纷纷找借口离开。
剩下的人,眼睛瞪得溜圆。
这事儿太劲爆了,谁舍得走?
他们退到了院墙外的小路上,躲在树后、篱笆边,伸长脖子往里瞅。
池二婶跪在地上,嗓子哑得发不出声。
她的膝盖已经麻木了,泥地上留下两片湿印。
从早上到现在,她几乎没挪过地方,就那么一直跪着。
她想不通啊,早上出门时还好好的,怎么一转眼就出了这种事?
那天清晨,池红梅还哼着小调给她娘梳头。
还说要去山脚割点猪草,顺便采些野菜回来熬汤。
“早点回来啊!”
池二婶还记得自己嘱咐了一句。
可等到中午饭都凉了,人还没影。
后来是隔壁狗娃跑回来喊的。
“二婶!红梅……红梅躺在林子边上,身上全是血!”
她原本盘算得好好的。
等过几年大伙儿把当年她算计池晚霞的事儿淡忘了,就在别村给池红梅找个踏实人家嫁了。
只要女婿待她好,家里再悄悄帮衬点,她在婆家也能站住脚,不至于受委屈。
那时候她觉得日子还有盼头。
虽然对不起池晚霞一家,但她也没办法,为了亲女儿总得争一把。
如今眼看女儿大了,模样俊、性子温,只要低调行事,未必找不到一门好亲事。
可现在呢?
一场梦碎了。
被野猪拱过……
这可是会让男人皱眉、让婆家嫌弃的污名。
乡下人最讲究清白二字。
这话一出口,谁不心里膈应?
就算真没人看见,只要流言传开了,那就是铁板钉钉的事实。
她那几个嫂子,现在看她就跟看灾星一样。
昨天还有个嫂子端着碗来看望,今早再见,眼神就不对了。
她们生怕这“晦气”传到自家儿子头上,影响婚事。
更怕被人说闲话,说她们家收留了个“脏姑娘”。
池二叔蹲在墙角,烟袋锅子一口接一口。
他不敢抬头,不敢看妻女,更不敢面对池家父子。
在这个村子,真相从来不如传言重要。
几个哥哥嫂嫂,脸色各异。
坐在东厢房门槛上的大哥绷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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